思?”
“嘻!那也不稀奇,这一来南公子容貌出身没得说,又是风度翩翩。再来沈掌门一个女修,独自带个女儿,也是十分辛酸,总需有个肩膀靠一靠。”
“不错,总需要个厉害的帮她支撑一下门户。”
南玉楼是真信了,他真以为沈知微是要托一派之富,招自己为夫,也好有个依靠。
所以那时他并未很强硬跟沈知微斗到底,而是选择并派。
他可以委屈一下自己,收个美人儿在须弥山山脚下经营一下势力。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他成为沈知微的下属。
是故南玉楼深以为恨,有时甚至暗暗阴谋论,这其中可有沈知微暗暗使的手段。
而现在南玉楼怀疑沈知微故技重施,居然还来?!
这牛皮是越吹越大,居然还生父谢倾玉,巴结上九嶷仙宗宗主,如此没常识的传言亦只有须弥山山脚下这些乡巴佬能信!
似他这样稍有见识的,知晓时局政治的,知晓那谢宗主赠沈小婵宝剑无非是为拢四境人心。
谢宗主可知晓这么示个好就喜当爹了?
元元天那些大修们肯定想象不出须弥山山脚的魔幻,但乡下人没见识,极易被这些极夸张言辞哄了去。
南玉楼最恨这些造谣传谣的勾当,他亦不客气,如何呵斥之余更施展威压:“尔等如此心思,简直是龌龊之极!”
澄清谣言他比谁都要积极!
南玉楼:“谢宗主一片冰心,受他恩泽之人不计其数,难道个个与之有私?更不必提沈掌门,难道一个女修有几分姿色,必是委身于人?一个修士出身下境,门派经营得好,便一定有个靠山?”
他厉声“尔等居然便不信,有一人可单凭自己,将这摇摇欲坠碧霞派经营至如此规模,又养出一个能去天元府念书女儿?就凭自己一双手,一颗心,便能立门户,起事业,根本不必靠着谁!”
南玉楼说话是掷地有声:“你们不信,我信!”
那是,怎么不能?够无耻,会造谣,能画饼,善借势,不就够了。
这沈掌门背后哪儿有什么靠山,千万别信沈知微画的饼。
厉瑶暗暗翻了个白眼,施妙雪这老实人面色倒是和缓了几许。
施妙雪:“不错!掌门将门派经营至此,全因碧霞派上下一心,精诚所至,何来上界援手?”
厉瑶比较直接,又不是什么掌门长老,说话也快:“再敢啰啰嗦嗦,小心我饶不得,就此送尔等归西。”
跟兽亮牙一样,厉瑶嗤一下将法剑抽出寸许。
之前嘀嘀咕咕几个散修立马灰溜溜飞走,不敢久留。
沈掌门变了!从前沈知微可不理会这么些个议论,给大家生活添了许多乐趣。
如今碧霞派规模上去了,沈小婵又上了天元府,沈知微也开始讲究起体面来。
打发走这些人,施妙雪还伸头揉揉沈小婵的脑袋。
“小婵,不必将这些事放心上。”
沈小婵摇摇头:“施姐姐放心,才没有不高兴。”
施妙雪又道:“无论大人怎样,这些都跟小孩子没什么关系的。”
施妙雪很温柔。
沈小婵的直觉很敏锐,
厉瑶也收回剑,抱剑在怀,她想施长老虽迂腐了点儿,人却是不错。
不过人老实易吃亏,很易被人吃住便是。
别人觉得南玉楼是上界贵公子,沦落下境,让施妙雪捡了漏,是施妙雪的莫大福泽。
但实则施妙雪未占半点好处,反倒将家传一枚陨心焰赠给南玉楼,供南玉楼修行。
厉瑶小气,听着都觉心疼。她还知道南玉楼也未赠给施妙雪什么贵重之物,这是贵些的饵都舍不得下。
也是,谁让施长老轻轻被拿捏住了。
南玉楼一石二鸟,他这么为沈知微一分辨,也看出施妙雪气消了些了。
施妙雪还是喜欢男子心肠柔软些,趁着这般光景,南玉楼也低低说道:“等会儿天池宗使者前来,你知晓我素来不讲究什么架子,故那两位也算是我的长辈。”
“无论如何,长辈跟前,你也不能失了礼数。”
南玉楼是以一种嘱咐的口气和施妙雪说话,俊容上也带着三分威仪,他知施妙雪很吃这一套。
果然施妙雪轻轻的嗯了声,态度倒软和柔顺起来。
虽忍下来,施妙雪内心酸楚难当。
虽酸楚难当,施妙雪还是忍下来。
厉瑶白眼儿都快翻上天。
沈小婵左瞧瞧,右瞧瞧,大人的世界真复杂,不过也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