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蛮力。陈涛看着她皱了皱眉,这样下去,手会废的。
“来,今天我给你当靶子。” 他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
发泄结束后,夏虞靠在拳台边喘气。
小指还在发抖,浑身几乎湿透,身体再没多余的力气,但心里,却有种被暴雨冲刷的清爽。
陈涛递来毛巾,“好些了?”
“嗯。”
夏虞接过来,把脸埋进柔软湿润的毛巾里,对于陈涛的看破不说破,很是感激。
“谢谢你啊,陈教练。”
陈涛早年是职业拳击手,后来退役,开了这个拳馆,话虽不多,但心细。
他开了瓶柠檬水给她,提醒道:“手,记得回家冰敷。”
接过拉罐,夏虞瞅了眼红肿的指节,不以为意地笑道:“知道了,教练。”
“下周还来不?”
“当然——“
她仰头喝水,下意识看了眼门口,扫过某张熟悉的侧脸时,已经平复的心跳,骤然加速。
可定睛细看,那不过是一张路过的陌生脸孔。
怎么可能在这里看见傅泠。
她真是有些疑神疑鬼了。
收回视线,她用力拧上瓶盖,“来,当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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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拳馆冲完澡,夏虞背着包走出来。
她边走,边整理半干的头发,眼神不经意扫过手腕时,蓦地顿住。
那条一直系在腕间的红色平安绳,不见了。
那红绳,是母亲陈秋莲亲手编织的,她十六岁的生日礼物。
不擅手工的陈秋莲,戴着老花镜,熬了一个通宵,编绳、串珠、刻字,最后弄得眼睛都发了炎。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在她心里,是无价的。
应该是刚才洗澡时,放在柜子里忘了拿,她立刻返回了拳馆。
回到更衣室,夏虞打开刚才用过的存储柜,里面空无一物。
“那个,阿姨—”
她转头问身后正在打扫卫生的保洁,“你刚刚看到这个柜子里的一条红绳了吗?”
“红绳…”
保洁认真想了想,立刻掏兜,“是这个不是?”
一个粉色的水晶手串递到夏虞面前。
不是她的。
原本镇定的夏虞突然有些慌了。
难道是离开的时候,掉在路上了?
她立刻从更衣室出去,沿着刚才的线路,仔细寻找,目光几乎扫过每一寸地面和缝隙。
商场处于整改期,一旁的展陈区,工人正在更换艺术装置,但中途有事离开,忘了放警戒牌。
夏虞低头找东西,没注意周围的环境,听到上方传来某种沉闷的摩擦声时,她下意识抬头。
一块矩形的亚克力板子,在装置上方晃悠着,摇摇欲坠。
根本来不及反应,下一秒,它便在周围的惊呼声中,砸了下来!
她下意识抬手护住脑袋。
但预想中的撞击并未到来。
有人将她护在了怀里。
后颈被一只冰凉的手扣住,鼻间是淡沉的木香,夏虞缓缓抬头,对上一双熟悉的深棕色眼眸。
傅泠垂眸看她,确认她没受伤,他很快松开,将掌心那块沉重的板子,随手扔给身后的人。
“这里谁负责?”
他声音不高,却让现场瞬间陷入死寂。
“是…是我,傅总。”
在他身后,一个穿着蓝衬衫的瘦高男人站出来,擦了把头上的汗。
傅泠扫他一眼,“这次的事故该怎么处理,张经理最好来二十六楼,给我一个交代。”
说罢,不等对方反应,他面色冷峻地转身离开,前方工作人员纷纷低下头,分海般让开道路。
自始至终,他都没再给夏虞半个眼神。
就这样…走了。
夏虞看着他渐远的背影,不禁有些困惑。
步步紧逼的是他,此刻放她离开的,也是他。
这个男人究竟想干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已经跟傅斯洲分手了,没有软肋,自然就不怕威胁。
她虽然猜不透他,但有一点她很清楚,她得离这个危险人物远一些。
越远越好。
她收回视线,继续低头找东西,脑中却如同过电般,忽然闪过一个清晰的画面。
刚刚他手上那团红色的东西是…
她的平安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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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十六楼电梯出来,眼前是铺着深灰色地毯的走廊。
夏虞左右打量,视线定在对面的黑色指示牌上。
上面用宋体字,标注着各个部门的方向。
原本她没有通行卡,无法上楼,但就是那么“巧”,在楼下碰见李隽,对方便顺便替她刷了卡。
傅泠是在哪里捡到的平安绳?
又如何知晓这东西是她的?
或者说,他怎么知道,这东西对她很重要?
她一边从上到下扫视指示牌,一边琢磨这些问题。
难道…他在派人跟踪她?
但无论如何,她得先拿回自己的东西。
视线从指示牌收回,她决定先去左手边的副总办公室。没走几步,消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