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上回复了嵇漱羽的那条短信,无非就是找借口说自己没空,不料嵇漱羽同样在外出差,只说另寻时间。聂叔:“对,大小姐刚刚回来,我跟二少爷去接的。”“嗷,好,"褚吟应,“那你快去吧,别让他们等急了。”“好嘞,那…褚小姐玩得愉快,再见。”
褚吟颔首,转身就要走。
“小久?”
完了,是嵇漱羽。
她脚步微顿,眨眨眼睛,牵动嘴角,“阿羽姐。”嵇漱羽嗓子清凌,“你一个人出来的?”
褚吟指指身后,“还有我朋友。”
“那刚好,干脆一起吃吧,"嵇漱羽回头看一眼,“我打电话让阿越再多买几杯话梅椰子水。”
不一会儿,两张四四方方的桌子拼在一起,二人夜宵小分队壮大为五人。聂叔在嵇家做司机有快二十个年头,从未有机会像现在这样跟东家同桌用餐,不免有些不自在。
有这种感觉的,还有姜幸。
她埋首于盘盏之间,蒸腾的热气模糊了她的视线。虾壳堆叠,如一场微型的赤色战役残骸。
嵇漱羽吃得斯文,戴着手套,将剥好的小龙虾往嘴里送。嵇承越没喝话梅椰子水,仰起头,将冰凉的啤酒汹涌灌入,清冽的爽快从喉头直抵心窝。
褚吟方才已经饱食酣饮,这会儿只撮着吸管,悄无声息地打量着旁边。她在心里暗暗感慨嵇承越的效率极高,这顿饭吃到现在,嵇漱羽根本没打算提及结婚这茬。
末了,聂叔开车载着嵇漱羽回了墨徽园,桌前只剩下褚吟、嵇承越,还有姜幸在干瞪眼。
这部上演半响的默片,由按捺不住的姜幸所打断。她腾地起身,“哎呀我好困啊,想赶紧回去睡觉。”褚吟反应很快,“那走吧。”
“不用,“姜幸摆手,“我看嵇兄好像有点喝多了,你不然送送他?”褚吟面上不愠不火,“那你路上小心,到家告诉我一声。”等人走远,她蹙眉,“好了,别装了,我知道你没醉。你住哪儿?我送你过去。”
临近午夜,城市并未完全陷入沉睡。
夜阑人寂,灯光映照下,每条道路都仿佛城市的骨骼与筋脉坦露无遗。车子径直驶入锦耀小区,停靠在8号楼下。褚吟拍拍方向盘,催促:“到了,你可以下车了。”嵇承越懒散窝在座椅里,漆黑长睫下压,看着情绪不佳。她侧眸去瞧,什么情况?下午不是还好好的吗。“喂,你.你怎么给阿羽姐说的?"她刻意找了个话题。嵇承越唇线抿直,不提还好,一提就烦躁。他现在但凡闭上眼,脑海里就会自动浮现从机场到和阳街那段路上,嵇漱羽在他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
嵇漱羽的航班在傍晚时分落地,他跟聂叔准时去接。甫一上车,他就问嵇漱羽约褚吟见面究竟有何目的。嵇漱羽一向直来直往,只说要去助攻他跟褚吟,还罗列出许多种方案,保管他抱得美人归。
他耐心告罄,让嵇漱羽不要多此一举,对方却悟错了他的意思,认为他是已经求婚失败,开始斥他方式不对。
心中混乱的思绪逐渐消散,嵇承越捏捏眉心,倏地勾唇笑了。见状,褚吟一愣,“喂,你一”
“好吵。"跟嵇漱羽一样吵。
他在心里补充完,上半身越过扶手箱,扣住她的后颈,兀自吻了上去。一时间,车厢内恋窣作响。
褚吟呆滞住,任由嵇承越牵着她的手扯上拉链,摸索着探入。她想明白了,这是还在介怀被她"骑脸″这件事。嵇承越平时极有服务意识,但“被迫"和"自愿”还是有实质性区别的,她也自知那晚确实有点过分,眼下便没打算抗拒,而是有技巧地包住,并且取悦他。她闭眼回应着。
下午在休闲区域撩起的衣摆,再度掀到同一个位置,大掌兜住她蓬勃跳动的心心跳,动作又缓又慢,特别磨人。
蓦地,悄静的环境,嵇承越嘶痛出声,惊醒了沉迷的她。褚吟手上停顿,上半身往后靠,“怎么了?”嵇承越闭了闭眼,薄唇越抿越紧,“痛。”她头一低,不禁愣住。
不可能啊,这么多次,她早就娴熟无比,这种状况只有在一开始出现过。“你的·.……“他额上都是汗。
褚吟后知后觉。
她刚才徒手剥小龙虾,而且几乎都是麻辣的,吃完只用湿纸巾擦拭过,并未仔仔细细地用水清洗。
完了!
她手哆嗦着,“还…继续吗?”
嵇承越嗓音偏低,“大小姐,你是真想我死在你的手上,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