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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2 / 3)

觑向杨招远。杨招远眉眼低垂,状似没察觉,只专注于眼前面碗。

谢莞功成离手,对八风不动的青年挑起一个笑脸,清缓的嗓音带着循循善诱:“光吃面容易腻,搭配个清爽适口的凉盘,吃得更舒坦些。”

杨招远捏筷子的手凝在半空,抬眼睨向她。

谢莞扯扯嘴角,讪讪收回偷窥的视线。

杨招远该是看穿了她的用意,一字一顿道:“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

谢莞心虚,摸摸鼻尖,轻巧转身错过扫射而来的黑冷目光,悄然退出屋。

等她略仓促的身影跨出门框,杨招远撇开目光,从陶罐里倒出一碗水,喝了两口,顿住,掀开盖子看到漂浮的绿叶,若有所思地朝门口瞭了一眼。

隔了片刻,一口饮尽碗里的水,接着又续满。

在厨房磨蹭半晌儿,谢莞进了趟厕所,出来时就见杨招远正在窗边水槽里冲洗碗筷——包括盛小葱拌豆腐的白瓷盘。

谢莞抿了抿笑意。

“哗啦啦”的水声,碗碟清脆的碰撞声,杨招远动作利落熟练。

谢莞心里颇是惊奇,不管是西装革履的大老板,还是神情酷拽的Bking,哪一个都跟洗碗这一类家务扯不上边儿。

但不得不说,她心目中虚幻的形象在这平凡的洗洗刷刷声中,开始落地。

杨招远回头,淡淡睬了她一眼。

谢莞面无异色,从从容容走到水盆前,撩起水搓洗双手。

她不能将心里的惊诧表现在脸上,免得叫对方尴尬,勾起逆反心,再两手一甩,从此不碰家务了怎么办,毕竟酷盖的面皮薄,经不起撩逗。

愿意做家务的男人都该被更真诚地对待。

即便到了二十多年后,大部分男人仍将家务全丢给女人,甭说油瓶倒了不扶,就连拖地时叫他抬抬脚,他都嫌你耽搁他看球了,谢莞虽没有与男人的同居经验,但可不少听朋友和同事抱怨她们另一半懒鬼。

叫她每每遇见会做家务的男人都忍不住高看两眼。

谢莞装模作样洗完手,搓了一把毛巾,杨招远已拿着洗干净的碗筷进了堂屋,不一会儿东屋窗帘被拉上,留下一窗浓深的蓝。

是杨招远回他房间补觉了。

谢莞把毛巾拧干,晾到晒衣绳上。

所谓晾衣绳就是一根很长的麻绳,一头系在正屋屋檐底下,一头系在东南墙头。

蔚蓝的穹顶,万里无云,没个遮挡的太阳很烈,谢莞搓搓被烤得发红的手臂,放弃了打扫院子的计划。

回到西屋,准备整理一下衣柜和书桌。

这是一间宽敞空阔的房间,北面白石灰墙上高开一口小窗,正南面还有一扇六格大玻璃窗,室内光线很好,家具不多,紧挨着北墙放置的木床,还剩一个带镜子的穿衣柜和一套就南安放的桌椅。

走向衣柜拉开柜门,身影映照在穿衣镜上流动,眼尾余光瞥去一眼,谢莞蓦地凝住。

侧头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镜子里的头脸,谢莞阖上衣柜门,转身翻出剪刀,在额前比量两下,咔哧咔哧几下,熟练地给自己修了个空气刘海。

她头发细而密,之前厚密的刘海长至眉毛,笨重不说,还将饱满的额头,和灵秀的眉眼掩盖了去,如今把刘海打薄剪短,既能修饰脸型,又彰显轻盈朝气。

再拢起脑后的长发扎一个方便利索的丸子,明妍的活力自然而然透出来。

青春再现。

谢莞照照镜子,情不自禁弯起眉眼。

轻声哼着一首后世耳熟能详的欢乐歌曲,谢莞有条不紊地忙活起来,把受潮有霉味的秋冬衣物挑拣出来,放到一旁椅子上待洗,床品片晌后,剩余衣物分门别类整理归置,再从柜顶取出干净床品更换,待洗物什又添上刚换下来的床单和枕套,然后一股脑丢进屋檐下的铁皮大盆里。

倒入半桶水,撒上洗衣粉,先就这么泡着,热气散散再洗。

冲洗干净手上的泡沫,就到晌午饭点了。

谢莞侧耳细听东屋响动,静悄悄的,于是她只准备了自己一人份的午餐。

快炒了一份青菜,一份辣椒炒蛋,下了二两面,简简单单用了一餐。

下午,谢莞整理好书桌,开始做复习计划。

她抽出一本几何,从头翻阅起来。页面上的空白处,记满娟秀的笔记,可以想见书本主人听课时有多专注认真,但从一些习题的做题思路和步骤上,也可以窥知,做题者在这一门学科上着实不大开窍。

能听懂,但做不到举一反三。

谢莞又去翻看其他科目,待她阖上最后一本物理课本,抑不住暗叹口气。

谢莞大学四年曾在一家教育机构专给高三生讲课,以她工作经验判断,“谢莞”掌握的知识程度很难在本科录取率仅约10%的九十年代考上什么像样的大学。

在原本的世界线中,“谢莞”极可能高考再次失利,然后承受不了又一次巨大打击,所以受人鼓动,选择拿钱出去深造。

“谢莞”对高考,对读大学极其看重。

她在向杨招远提出结婚请求前,问过他能不能借她钱复读、上大学,杨招远点了头。

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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