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毫无顾忌直呼便宜爹的名字,背后还有大督办这个干爹做靠山,本身完全不在意名声,堪称反贼模版。”
系统觉得很有道理:【但他具备的条件你都有诶。】
容倦:“AI生成的笑话吗?”
系统得意:【AI没那么抽象,我现编的。】
一人一统哈哈大笑。
【为什么不把大督办列进去?】
容倦:“可能性不大。”
根据口口最新听的墙角,大督办疑似伤了身子,如果说是装的,至少从二十年前就要装,未免有点太夸张了。
没有子嗣还去搞篡位的概率,在这个时代着实不大。
不过事无绝对,容倦想了想,掏出小本本,还是给加上了。
他们的这份自娱自乐总共只持续了一日,第二天原本为谢晏昼特设的宫宴忽然推迟,大清早的,外面传来管事的催促,容倦稀里糊涂被叫醒过去接旨。
他强撑着眼皮,低头走路:“早起晦气一天。”
刚说完,撞上了人。
谢晏昼冷冷看着他。
容倦:“……”
果然早起容易出事故。
好在死亡凝视只持续了三秒钟,宣读的太监站在台阶上开始读圣旨。
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大意是讲右相此行意外发现了一位王爷谋财祸心,并及时到收集证据,不日将会回朝。
皇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明知道军部和右相不睦,非要等对方回来一同参与宫宴,说是要一同庆贺。
容倦听得莫名其妙。
这圣旨和他有什么关系?
宣读完圣旨,长白眉毛的太监扫了容倦一眼:“这位就是容相爷的儿子吧,当真是一表人才。”
容倦被急匆匆叫来,头发还散乱着,哪里和这几个字沾边。
当一个人胡说八道表赞美时,引出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太监很快笑呵呵道:“圣上特意交代,小公子也要出席宫宴。”
容倦指了指自己,一脸问号。
太监点头,表示确实是他。
“我去,”容倦抒发感情后问,“我去,坐哪桌?”
宫宴有明确的位置划分,左右前后身份地位一目了然,任何阶级都不得僭越,他无官阶,特批过去是坐大督办那桌,还是丞相那桌?
太监笑意更深了:“圣上说,随你。”
古往今来,唯一一个支持宫宴在线选座的,但容倦并不骄傲,甚至想骂一句。
待太监一走,容倦朝谢晏昼的方向挪步。
同样是早起,昨晚才和部下饮酒过的谢晏昼,比睡了快十个小时的容倦看上去都精神利落。
别人怕谢晏昼,但容倦骨子里是缺乏敬畏的,这点对谁都一样。
异世来客站在未来度量现在,潜意识里多少是有些优越感的。
再者,只要不犯大错,谢晏昼再狠,也不可能随意杀死一名朝廷大员的嫡子。
所以容倦毫无心理负担地搭话问:“请问有办法不去吗?我爹要是知道我搬空了小半个相府,会宰了我。”
回答他的是一道无情的背影。
谢晏昼对容倦只有两个印象:初见时美轮美奂,还有,很吵。
美轮美奂更多时候是形容艺术品,而容倦在他眼里,也确实就是个物件,厌屋及乌,为了日后的清净,谢晏昼已经考虑随便安插个理由,随手将这艺术品摔碎,然后命人清扫出去。
【小容,他看你的眼神有点残酷。】
容倦这会儿思量着其他事情,边走边嘀咕:“如果我爹在路上不小心伤风就好了。那就可以延长归程,去不了宫宴。”
“伤筋动骨一百天,万一瘸了那就更妙了。”
谢晏昼忽一顿足,容倦险些二度撞他背上。
来自头顶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珍稀动物。
面对容倦那真实不掺一点水分的期许眼神,他最后只说了四个字:“祝你好运。”
往书房走的时候,谢晏昼隐约还能听到背后‘神仙保佑’‘祖宗保佑’等祷告,表情从冷嘲到嘴角勾了勾。
右相当真是养了个好儿子。
反正他是没见过哪个后世子孙求祖宗保佑另一个子孙出事的。
一直到书房,谢晏昼嘴角的弧度平缓下来。
“容恒崧。”
督办司递来更为详细的个人资料,谢晏昼一目十行浏览完。
过往的劣迹斑斑,如今很详细地陈列在纸上。
大督办将对方打发来自己这里,并非随性而为。谢晏昼清楚其心思,容承林老奸巨猾,用亲儿子打窝布局也很正常。
将军府中机密要件不少,如果此人真有二心,行动是早晚的事。
门外,亲信敲门得到应允后进来,瞄到桌上摊着过往那些为非作歹的记录,顿时牙痒痒道:“小小年纪就作恶多端,要我说,一军棍砸死都不为过。”
谢晏昼合上纸张:“让薛韧来见我。”
……
“原身到底作恶过多少?都传到万里外的军营去了。”
这两日凡是要来和谢晏昼说军务的将士,看到他都故意装作小声其实瓮声瓮气议论过往劣迹,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