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话,又贴着她的耳边:“阿冬,只对晚君这般……”
楚晚君:“……”你人还怪好?
阿冬向楚晚君挑明关系以来,已过两三日,这几日两人关系从紧张,暧昧,最后又恢复现下微妙的平淡。
楚晚君经过之前那遭走火入魔,现今对自己时不时的心痒,已经麻木了。
她只当阿冬这人修炼魔功了得,未修无情道之体,难免受不住这般侵扰。
好在,她神魂是无情道淬炼而成,对这份怪异心绪很快就消化殆尽,又成了平静模样。
楚晚君只当这是对自己道法的一次考验,越磨道心越坚韧。
林唯在这日又上门来,她手里拿着刚从山上摘的灵果,满满一篮,足够让人吃上两天。
“灵山上的那个棵果树成熟了,果子长得多吃不完,管事便发给我们这些杂役。”
“给我吧。”
阿冬主动将果子接过,提着篮子去水缸里洗净。
洗完后又用小刀,将果子削皮,完完整整地放到了盘子里。
楚晚君对其做法已经习以为常,林唯看了一会,稍有兴奋地凑到她耳边问:“你们两个到哪一步了?”
楚晚君:“什么哪一步?”
林唯:“就是我上回和你说的男女之情,他可向你告白?”
楚晚君被问到这,一时说不出话,她也正愁着这个,捡回来一个男的,发现是魔尊,并且向自己表明倾慕多年之心,自己回绝后还赖着不走,这算什么?
“果子切了一盘,还剩些我放在缸里存着。”
阿冬此时已经将果盘端到桌子上,从袖里拿出丝巾仔细擦着沾水的指尖。
他用干净的指尖,娴熟地挑起一块果肉送到楚晚君嘴边。
林唯见状目中放光,随后了然一笑,那表情分明是将两人关系确定了。
楚晚君察觉异样,咳嗽一声,接过吃食:“我自己可以。”
阿冬手间一空,神色反复露出一丝失落。
林唯在一旁感叹:“真是好一副眉目传情……”
“……”
楚晚君:“少看些话本,多打坐冥想,说不定哪日你就引气成功,踏上修仙之途。”
林唯闻言顿时被打击到,面上露出哀愁,感叹自己已经盘腿坐了十年,这引气入体始终不开窍,再这么下去她得拜到清穹仙尊脚下,求她显灵把她收了。
楚晚君对其迷信行为,很是无语,但又说不得什么,她只能将话题引向别处,问起灵山门的近况。
“自魔修退去后,山门上下都恢复平静,但是前天出了个意外。”林唯聊起八卦来便滔滔不绝:“你还记得前天我们扫山道时,遇见的那群寻阳宗人?”
楚晚君似乎意识到什么,看了眼面色温和的阿冬后,转头问:“怎么?”
林唯瘪嘴:“寻阳宗的那群人,那天嚷嚷着要诛灭魔修,结果晚上就遇见了一团魔气,一队十几个人追着魔气的影子,被困进了密林……今天要不是山上的长老去寻,他们指不定会被困到什么时候……”
“你是没见到,他们灰头土脸的样子……啧啧,之前那么嚣张逼问我们,我还以为寻阳宗的人多厉害,结果就这本事。”
林唯的语气,除了担忧,同时又有点幸灾乐祸,经过之前的事,她对寻阳宗的人,没多少好感。
楚晚君问:“可有人死了?”
“没听说,只是看见寻阳宗的人个个面色苍白,像被吸干了一样。”林唯答。
“他们也算命大。”这次说话的是阿冬,他表情还保持着温和,语气就像在说笑。
可楚晚君知道,这次寻阳宗遇难,正是眼前这位始作俑者。
不知阿冬这人,怎么做到在外称霸一方,在她这装作乖巧懂事,两幅面孔切换如此自如。
楚晚君只得暗叹一声,有人天生擅长伪装,说不定什么爱慕之心也是演的呢?
林唯在楚晚君的院子里唠嗑完,就高高兴兴的回了自己院子。
楚晚君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有一点欣慰,心想当个无忧无虑的凡人也没什么不好。
“晚君,可是很在乎仙门这群人?”阿冬这时出声问。
楚晚君闻言,缓慢道:“就是往日寂寞,有林唯这个姑娘在,我这也添些乐趣。”
“那寻阳宗的人,还有山上那帮老家伙,晚君作何看?”阿冬又问。
楚晚君听出些不对味,她转头看向白衣男子:“他们对我而言是人生过客,不太重要,但是死了会给我添些麻烦,阿冬问这作?”
阿冬被人唤了名字,唇角上翘,整个人又贴了过来,音色偏低,却悦耳动人带着尾音:“既然对晚君有用,留他们一命也无妨。”
“你想杀他们?”楚晚君微微一顿,她思索一会才缓慢开口:“我不管你跟灵山门的人有何恩怨,你要杀便杀对你有仇之人,但若伤及凡人,祸害无辜,我的剑也不会留情面。”
阿冬闻言顿时叫冤道:“晚君还不了解我吗?阿冬哪是那种人?”
“阿冬只是一个不幸被剑修所伤的可怜人……”
白衣男人惺惺作态,语气略微上扬,却并不让人讨厌。
楚晚君被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