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阿冬张了张口,最终道:“晚君没有其他想问的……”
楚晚君微挑眉,手臂被抓住的力道越发的紧。
“想我问什么?”
阿冬绷着唇不答话。
楚晚君身体就着手上的力道,往前倾了倾身,两人距离拉近,一时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她瞧着男人垂下眼帘,眼眸中的月光被遮掩了大半,将所有心思都暗藏了。
而他的脸是在屋檐阴影下,楚晚君这个位置,只能瞧见对方一截白皙脖颈,滚动的喉结暗示着男人的不安。
楚晚君此前压下的心境,在此刻的月色昏暗和困意席卷下,又起了涟漪。
她问:“怎么不说话?”“
“还是想我问你是不是魔修,是不是那名为玄夜,潜行在阴沟里腐烂的臭虫?”
“又或问你,是不是杀人不眨眼,踏着万千尸骨登顶的魔尊?”
她将此前阿冬评价自己的话,一字不落下地还回去。
男人在听到此番话语后,胸膛起伏更明显,他的放在窗沿的手,用力到骨节发白。
“若我回答是,晚君如何看?”
楚晚君闻言伸出另一只手,拍着男人紧扣的手臂,淡然问:“我的看法很重要?”
“是。”
阿冬的眼睛死死盯着她,他在此处呆了如此久,为的就是面前这人。
她的看法当然重要!
楚晚君见他突然这般执拗,仿佛今日就要摊牌将事情说清楚。
她的手也被对方死死抓住,挣脱不得,她只能将另一只手掐了剑诀。
锋利的剑意四起,两人发丝被剑意荡开。
“于我而言,眼前人是仙是魔都不重要,我只求世间清净,手中剑能护住在意之人,别无其他。”
楚晚君说话间,剑意已然刺向男人,如此近的距离,对方不避不闪,丝毫不怕剑意穿心。
楚晚君的剑意停在男人的胸口前,那个位置正对着心脏。
她眼里是一片冷然,在月光下印出寒凉的光影。
剑意抵着胸口,锋利又危险,阿冬却低笑出声:“如此……”
“晚君在意何人?”
他笑声不知自嘲还是什么,带着一股低沉情绪。
楚晚君答:“世间友人,于我为善者。”
阿冬将手一侧手抬起,就那么硬生生的握住其剑意锋芒,殷红血液顺着他的指尖留下。
楚晚君瞧着这抹红,微微皱眉,她不知为何心里有些异样。
“阿冬,可是晚君在意之人。”他轻声问着。
楚晚君没想到对方如此问,她就顺着这话思索起来。
她是否在意阿冬?
阿冬居住在她这院里,也快接近一月,对方这些日子一直安安分分,未曾行暴虐之事,乖巧安静的竟像寻常人一般。
若说此前是将其当作有所目的魔修对待,可相处多日阿冬也未曾露出其他图谋,她甚至都快忘记对方魔尊身份。
要不是今晚意外瞧见,他与黑衣魔修对话,玄夜的身份证据确凿,楚晚君可能真当其只是个好用的室友。
室友殷勤,脸又长得不错,并不惹人厌,勉强算半个友人。
只是如今撞破身份,阿冬却对她不避不躲,反而如此执拗询问,仿佛想从她这得到什么确定答案。
闹成现在这个局面,又是图什么……莫非真是如林唯说的那样,是男女感情……
楚晚君又将此前没想通的感情事,联系起来。
她在一片安静中,出声道:“我也有一事不明。”
“你既然为玄夜,修为高超,却甘居于此处破院,又是为的什么?”
“为得你。” 阿冬想也不想答。
“为我?”
“除了你,无人能让我如此停留。”
楚晚君眉头蹙得更厉害,此时她不得不将联想之事说出口。
“你对我有……”
“是。”
他不等她说完便答:“男女之情。”
“相处多日,晚君如今也没察觉?”
坏了,真是男女之情……
他怎么就这样说出来!
楚晚君前世虽是剑修,与人约战,诛杀强者无数,别人都觉得她无所不能。
可楚晚君偏偏处理不了情爱一事,她修无情道,对情爱毫无波澜,天生孤家寡人之命。
曾经无数倾慕者告白,她也丝毫未有心动,只能将其全拒之门外。
即便如此,依然有倾慕者追求,这些人多是修仙名门,她总不能全部杀了,给自己树敌。
因此楚晚君颇为头疼。
今世虽不曾修无情功法,但神魂是无情道淬炼而出,有着无情道的烙印,对情爱依旧不敏锐。
此前对阿冬容貌心有波澜,但也只是停留在好看东西欣赏层面,在多的感情便也没了。
阿冬直截了当地将纸窗户捅破,这一下轮到楚晚君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么麻烦,不如……杀了……
“晚君,为何不说话。”
这次轮到阿冬逼问,楚晚君沉默。
阿冬一手握着人手臂,一手握着其剑意,手心的血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