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解其意,这人怎么有受虐癖好。
阿冬也不解释,自顾自地用指尖蘸取药膏,指尖染上白沫,慢慢涂抹胸口伤处的殷红。
他的皮肤极白,也极其敏感,只是被自己的指尖触碰,便控制不住晕染一片,配上他优越的五官,还有好看的桃花眼,一时间竟然有些糜艳。
楚晚君一直盯着男人看,此时才察觉,两人气氛多少有些微妙。
但她只是眼光闪了闪,并没有移开目光,反而盯着对方移动的指尖出神。
楚晚君想,好看的修仙者,她不是没见过,但让她连指尖都觉得心神牵动的,数百年来也就面前这男子了。
她以前从来没这样过,哪怕遇到合欢宗那帮妖孽,也没怎么多想,现在心有异样,难道是跟面前人魔尊身份有关?
楚晚君又仔细看了眼阿冬相貌,长得端正,但眼尾上钩得极其好看,又让他多了点妖异。
一身白衣,半个身体赤裸在外,肌肉不多,但流畅,样貌身材看起来不像凶神恶煞之徒,完全不似旁人传的玄夜魔尊样貌,若说他是合欢宗,楚晚君倒觉得颇有说服力。
阿冬被楚晚君这么直白地盯着,指尖忍不住颤抖,他觉得时间过得异常漫长,艰难地上完药后,便将松散的白衣拉了起来,掩住大半春光。
楚晚君见他又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顿时有些失望,她没表露出异样,反而一本正经地问:“你之后有什么打算,总不能一直住在我这?”
确认对方是那日自己击落的玄夜,楚晚君便不得不想了更多,瞧对方这几日赖着不走的模样,想必也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
一个能当魔修头子的人,楚晚君可不认为对方傻到连攻击自己的人是谁都认不出。
对方既然认出又赖着不走,肯定是有自己的布局打算,目前看来这家伙对自己也无敌意,大胆推测一下对方可能是当年自己见过的人,说不定还是自己追求的暗恋者之一,只是楚晚君的记忆模糊,她想不起来玄夜的脸在何处见过……
不过,若是长他这妖孽模样,就算楚晚君不知道其名字,也会有些印象,但现在找不出对方丝毫联系……
真是奇怪了……
“这里青山绿水,是个养伤的好地方,我想多住些时日。”阿冬还是先前的答案,他不知道自己魔尊的身份暴露,就算知道估计也在意料之内。
阿冬将心情平复后,又撩起眼睛瞧着面前的女人。
他问:“晚君可是嫌我烦了,想赶我走?”
楚晚君哼笑:“我若真要你走,你肯就此离去。”
“自然不会。”
阿冬的神色变得很认真,他郑重道:“晚君,我能做很多事,你若需要什么便跟我说,可千万别嫌我……”
“你这话说的。”楚晚君想了半天没找到形容词,最后只能道:“看来是真赖上我了。”
“晚君可愿我这般无赖?”
“这要看你的表现。”
也罢,阿冬这人虽然身份危险,但放自己眼皮子地下,也能随时盯着。
若是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她也不介意动用神魂,将其诛杀。
虽是凡人身,但杀魔嘛,她有的是办法……
两人心照不宣,继续住在同一个院子里。
阿冬殷勤地帮着干活,楚晚君也没再嫌他烦人,反而有意无意地给他找事做。
一会要去山间清泉泡茶,一会又说喜欢看山间野花,一会说还想吃天外楼醉仙鸭。
阿冬不嫌她要求多,也不问她一凡人,如何知道天外楼这等修仙者顶级聚会场所。
他一一将东西找来,带回醉仙鸭时,顺道还提了壶天外楼的酒回来。
“千年醉仙酿,刚从情树下挖出来,正是酒味最香之时。”
楚晚君鼻尖闻到浓醇的酒香,眼睛亮了亮,她已经许久没闻到这等仙品,连忙要阿冬给自己倒上。
阿冬知她馋得很,不知从哪拿出一盏白玉杯,满满倒上一杯,碰到人面前。
楚晚君只浅抿一口,顿时觉得自己浑身轻飘飘,她感叹道:“想不到,那颗情树没枯死,还能酿成这般美味的酒。”
她记得百年前,自己还是清穹的时候,这颗树因两位修仙大能打架,引来了劫云将其劈成焦木,灵气全无。
为此楚晚君还惋惜了一会,想着恐怕此后再也喝不到情树佳酿。
“情树是天外楼生财之物,那里的楼主自然不肯见摇钱树就这么没了,他这些年找了许多奇珍异人,将情树又救了回来,不仅救了回来,连它根下的酒也变得比之前美味。”
阿冬轻声说着酒的来历,楚晚君已经将一杯酒全下了肚,她以前修为在时,便是这般喝的酒,全然不顾好酒细品,也不怕仙酒醉人。
但是如今她是身体不大好的凡人,这一杯仙酒下肚,顿时头脑混沌,晕了个彻底。
楚晚君意识到酒劲不同寻常后,已经晚了,她只能勉强睁着眼,瞧着眼前的男人道:“你倒是有心,在我面前变重影……”
阿冬愣一下,见面前女人,脸庞泛红,眼神迷茫,意识对方竟然醉了。
“晚君,还好?”
楚晚君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