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带着些懊恼。话说，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丝毫没有带着想要冒犯前辈的想法。虽然都说冒犯是一门艺术，但是目前来看韩尚熙并不想进修这门课程。保持好边界感才是当下韩尚熙最常学习的课程。社内社外都是这样。
“内。”
权至龙有些幼稚地模仿了一下之前后辈的反应。人总会有掉线的时候。
再说了，这位也没有说什么。
如果那个问题放在往前半年，说不定他还可以给出回答。这孩子要比她从前做练习生的时候更耀眼了些。看着尚熙的成长，也让权至龙产生了几分与有荣焉。或许说最初是因为带着些"这孩子是自己粉丝"的想法，那么到了现在权至龙是真的有在把对方当成后辈来看待。
不只是那种公司明说要提携的后辈。
他也不是什么人都会在私下接触的。
韩尚熙问出的问题，权至龙最后还是给出了自己的回答。成为爱豆的五六年，他总是有一些自己的经验。更何况，就算当下有许多人不再信任他厌恶他，也依旧有人继续相信他喜爱他。权至龙一直知道这些。
旁人不再看好的组合，他也会接着拉着成员们一同走下去。韩尚熙没想到前辈还能回答自己的问题。
不过，既然前辈回答了，她当然是要好好听。大势爱豆独家感触经验分享会，这是韩尚熙对于前辈的话的总结概括。有些东西本子不太合适记录，不过她的记忆力恰好弥补了这一点。和公司有时候会莫名其妙产生的各种流言，比如“师姐师妹关系不和”、“某某已有女友的前辈和某某后辈疑似暖昧"不同。社内这些爱豆们平时接触时最多的也就是同事之间的工作交流。日常的话题反而是少数。
至少在尚熙这里是这样。
前辈们人都很好，组合内成员们人也很好。如果有人在这时问Sanghee关于人际关系的问题，ta只会得到这样的一个回答。
对韩尚熙而言也的确是这样。
除了GD前辈和偶尔会在录音室遇见的CL前辈之外，其余的前辈们她接触得很少。接触时，大家也都是客客气气的。组合的成员人本来也不坏，忙起来更是没时间想其他的事情。这段时间两位成员都在忙着复习和抽空写歌。开始跑个人行程后，韩尚熙相比之前更无暇思考分析那些社交微表情。只有三千韩元的时候，会觉得这是自己的全部。可是当得到更多之后，原本会在意的东西便不再那么重要。韩尚熙自觉自己在现实生活并不是能够做到人见人爱的人物，大多数时候不失礼保持好边界感就已然达成她的目标。她其实不是什么很善良的人，也从来没有尝试过用那些条条框框来约束自己标榜自己。
韩尚熙的这些自我剖析从未告知过别人。
大多数人眼里，这时候的她已然几近完美。是多年后还会被时不时怀念的Sanghee神之降临时期。这时候的Sanghee更像是纯粹的美好，一举一动都是符合幻想的完美爱豆。课业笔记的发布又在大众面前刷了一波好感。当然在造神的喧嚣之下，有人在替她担忧这种热闹之下隐含的危险，也有人在期待着属于Sanghee的神像倒塌的那一刻。他们说，厌恶，不需要缘由。
如墨一般的黑色时刻从前找上过其他爱豆，这时也在盯着Sanghee伺机而动。
和厌恶相对的情绪是喜爱。
厌恶韩尚熙的人不会说出他们的名号，但是喜爱她的人可以正大光明地讲出自己的喜爱。
当然这并不包括对尚熙是明确的另一种喜欢的某位爱豆。“哎？打歌节目的代班MC？这不是**哥的行程吗？”接过经纪人欧尼递过来的行程安排表，看清楚上面的字之后，男生面上带上了几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