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要一直这样了,也可能酒精确实让人上头,人喝上头后就没那么端着了,其他老板也参与进来,阮妍更是被稀里糊涂撺掇着不得不答应下,谢煁输了她喝,那个男人是他老婆在玩,输了那个男人喝。
整个场面渐渐混乱,随之伴随的就是人与人的关系确实疾速拉近。
后半场,临近两点,阮妍已经有点眩晕了,她正要再度和另一个姑娘去上厕所,谢煁拉住了她胳膊,“我带你去。”
阮妍从厕所出来时,谢煁在外面抽烟,半敛着眼睫站在略暗的通道处,来来往往的人总不受控制地看他几眼,就像人总是会被显眼漂亮的皮囊吸引,多看两眼,但他似乎无所觉,那张脸在暗光下似乎有一层愁绪与孤独。
似乎察觉她出来了,他视线投来。
阮妍一步一步走过去,脚步略微有些漂浮,她能感觉到,神经有些麻痹醉了。
帅哥美女的组合让过往的人屡屡看几眼,目光艳羡,只道帅气的人女朋友果然也漂亮。然而两个人似乎已经隔离开周围的磁场,仿佛形成了另一种躁乱中氛围别样的空间。
谢煁脚步没动过,只是半眯眼凝着她走过来,时不时吐出一口烟,烟头火星炙红,明明灭灭。
阮妍走到他旁边,微抬起头看向他。
克制,但是无法阻挡某种氛围流动,双方都隐约能感觉到,在放纵的环境与躁动音乐以及黑暗下催生着某种东西。
只是神经中的理性墙被击动,但它还存在,于是形成了一种引力却又克制的矛盾。
谢煁手指在半空顿了几秒,两指夹着烟的手,烟蒂递到她唇边。
她似乎愣了下,最后含住了烟头,喝了酒唇嫣红,越是温婉克制的美人这一刻越发像个妖精。谢煁清晰感觉到内心的躁动,双眼一瞬不瞬凝着她的脸,眼底流出侵占与控制欲,手无声从她身后要揽住她肩膀,抚摸到她后背皮肤的刹那,他整个人冷静过来了。
他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把他和阮妍之间的壁障给打破。
他喉头滚了滚,深吸一口气,拿掉了那只烟,拽着她手腕返回。
这儿主要是商务场,吧台在较外的位置,返回卡座正好经过,谢煁将她按着坐下,示意调酒师来杯酒。
这个调酒师可不是一般人,来这儿玩的很多人不认识,但谢煁知道。这家大半的股份都是“调酒师”的,富二代玩久了就会想干点事业,但干什么好呢?自然是从最经常混迹很了解热爱的行当干起。于是撺掇了一帮子人,用家里关系搞出来了。
混迹酒吧的常客,除了爱女人的,自然是爱酒的,因此“大老板”常常微服出行一样,有时候来当当调酒师。
“哥,来了,喝个什么?”
“给她调杯不那么容易醉的。”
阮妍在一边没有说话,坐着缓解酒劲,其实现在也还好,她意识总体上是清醒的。
谢煁自己把他在这儿的纯酒取了,打算喝点,他酒量很好,刚刚在卡上玩喝那点连两分醉意都谈不上。
现在他也不太想回去,和那帮人玩太没劲了。
和不同的人玩不同的活动,夜店酒吧,他偏爱和裴阙还有其它合得来的夜店咖型朋友玩,都会玩,那样玩过这种就很无趣,只是碍于应酬不得不做。
三个人就在这里呆着,阮妍时而喝口酒,听他们聊。这儿没那么吵,能听到些讲话声。
呆了十五分钟,谢煁喝了大半瓶,撑着额头看向旁边,这才发现她挺久没说话了,再一看……
灯光闪过,脸颊绯红,眼神朦胧,分明是喝醉了。
?
刚刚不还好好的?
吧台内的青年朝他投来个邀功的目光,仿佛说,哥,办妥了!
谢煁:?
草。
“我不是说让你调杯不容易醉的?”
青年蒙圈,看他眼里有烦躁,反应过来了,扶额,“……我的哥,我以为你暗示我呢。”
谢煁烦躁灌下剩下那盅酒,“蠢蛋,我什么时候暗示过你?真会给老子找事儿。”
青年赶紧道歉,“我的错我的错,那不是别人暗示过我嘛,哥我请你喝酒,别气别气。”他是真不知道!给朋友们调杯喝着像果汁实际上贼容易醉的酒都成默契了。
谢煁给他个冷眼,也懒得回去卡座说了,吩咐了句让他去说声,扶阮妍打算走了。
他是真不想照顾醉鬼,很烦,明天上午还有事,本来打算喝到三点就撤了,但愿她醉酒别太麻烦,千万别吐。
出来时酒店的司机和秘书已经等着了。
谢煁扶她坐在后座,那家伙也是“会办事儿”,一杯酒给她灌得醉成这样。
不过出乎谢煁的预料,她喝醉很安静,靠着他肩膀像睡着了一样。谢煁揽着她肩膀让她靠着,撇开了脸不去看她,当初选阮妍的时候他当然也就因为对她是有好感的,不然他疯了选择自己毫无感觉的人一块玩。
只是他心里有清晰的边界线。
该死。
不该带她来喝酒,简直折磨自己。
酒精副加环境的催化作用多大,谢煁再清楚不过,这种东西非常容易放大人的感情与感性思维,像毒,实际上回到理性状态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