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回来了,却什么也没做,只任由扶观楹坐在他大腿上。
她若说疼,他便帮他,若说旁的,一概置之不理。
扶观楹发现他突然变成一个死人,接下来几日无论她怎么撩拨,他再也没有一点儿反应。
阿清正视扶观楹,没有言语,可他的肢体语言和面部表情像是在告诉扶观楹——
克制。
扶观楹再也没话能呛到他。
扶观楹心口郁结,气得要急眼了,差点要不管不顾扒了他的裤子。
阿清面色漠然,宽慰道:“慢慢来。”
妻子重/欲,又不知节制,他只能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扶观楹嘟哝:“你到底还是不是男人?”
扶观楹将苦恼以信笺的形式倾诉给玉珩之。
玉珩之收到信,不免惊愕,心想他这位堂弟委实能忍,楹儿如此勾引,他竟还如君子一般穿着贞操裤,够端的,也难怪楹儿会不高兴了。
玉珩之抚摸信笺,不禁臆想扶观楹勾引的画面,心下一酸,咳嗽两声,他提笔给扶观楹回信。
他告诉扶观楹别急,再试试。
为何这般说,盖因玉珩之在信中细枝末节中洞察到太子的情绪。
他不单单是克制,更是近乎疯狂地压抑住欲望与本心。
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美人如此撩拨,纵是心硬如铁也难以抵御这人间美色。
所以哪怕是禁欲克制的太子也无可豁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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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从里屋走出来,便见扶观楹正在看手中的一封信。
他走过去,扶观楹也没有察觉,看得很认真。
站在扶观楹身后,余光不经意间扫过扶观楹手里的信,他瞧见了“楹儿”两个字。
与此同时,扶观楹看完信抬眸,无意间瞧见身后的阿清,顿时吓了一跳,他什么时候来的?来了多久了?他有没有看到信上的内容?
无数想法掠过脑海,意识到自己捏着信,扶观楹慌慌忙忙收信入袖口,面色心虚。
阿清捕捉到心虚:“是谁的信?”
扶观楹眼都不眨一下:“就是主家的信,他嘱咐我绣几件绣品。”
“厨房烧了水,我去去瞧瞧。”扶观楹丢下话就火急火燎去了厨房。
太子应当没看到吧,观他的神色,不像看到的样子。
阿清目送妻子匆匆离去的背影,主家?就是妻子绣品和香薰的买家。
可主家对妻子的称呼为何那般亲切?
楹儿。
阿清想起曾经在妻子身上嗅到的苦药味,每回妻子下山回来,身上总是有难闻的苦药味,还有那脚踝上可疑的红痕......
会买绣品和香的人应当是女子。
但妻子有很多事没告诉他,甚至......在刻意隐瞒他。
得到丈夫的鼓励,扶观楹压下情绪,重整旗鼓。
日常的撩拨和这几日的猛药对太子不起效果,他甚至连反应都没有了,所以得来虎狼之药。
扶观楹又喝了酒,在净室洗澡的时候蓦然发现挂在衣架子上用来裹胸的束带不见了。
这些日子,为了撩拨太子她连胸都不束了,方便勾引,是以束带就被她搭在衣架上,也没记得收。
扶观楹从净室里出来,随口一问:“夫君,你有看到我放在净室的束带吗?”
阿清垂下眼睫:“也许你放在其他地方了。”
扶观楹淡淡道:“有可能,明儿再找吧。”
扶观楹要走,阿清开口:“去何处?”
“吹吹风。”
等扶观楹回来,她已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面色酡红,眼神迷离,身子摇晃。
阿清忙扶住醉酒的妻子,拧眉道:“为何喝这么多酒?”
扶观楹还嘴:“借酒消愁不行吗?你管我呢。”
扶观楹拂开阿清,兀自颤颤巍巍去床上,恍若无人地脱衣裳,然后就躺下滚进去,阿清拽住妻子的腿,要为她脱去鞋袜。
扶观楹来了脾气,用力踹他:“别碰我。”
阿清扣住扶观楹的脚踝:“别乱动。”
扶观楹挣扎却无果,只能眼睁睁看着阿清褪去她的鞋子和白袜,见状,扶观楹突然觉得委屈,竟是潸然泪下。
头顶响起压抑的哭声,阿清抬眸,掌心的脚踝抽离,妻子翻过身不搭理他。
阿清拢眉,俯身靠近,略显笨拙:“怎么哭了?”
扶观楹用被褥盖住自己的头,不理睬他。
闹脾气了。
“我去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你会煮吗?”扶观楹闷声道。
阿清:“你告诉我。”
扶观楹:“就不告诉你,还有我不需要喝,这个时候你倒是体贴了。”
阿清头有些疼,看书的心情都没了,只尽快去净室里收拾自己,再灭了蜡烛上榻。
旁边已然没有动静。
“身子可难受?”阿清道。
扶观楹没回答。
阿清闭上眼睛。
下一刻,身边纹丝不动的人猛然一动,扶观楹借着酒力躬身,孤注一掷般钻进被褥,精准地抓到他。
阿清面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