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他的耳中。
阿清一板一眼如实道:“不重。”
问什么答什么。
“那就好。”
阿清背着扶观楹回家,后面逐渐西下的夕阳成为他们回家的背景。
“你会不会不习惯?有不舒服的地方吗?”扶观楹关切道。
阿清平静道:“尚好。”
尚好是什么意思?
扶观楹想了想,收回手臂,只搭在他的肩膀上:“这样好些了?没碰到你伤口吧?”
阿清:“没有。”
他的话永远不多,基本不会问扶观楹什么问题。
扶观楹也不恼:“今儿谢谢你陪我出来。”
阿清默不作声,继续前行。
“夫君,你以为我们的关系有亲近一些吗?”扶观楹问,她似乎很好奇,忍不住凑上来,湿润的唇瓣若即若离擦过阿清冰凉的耳廓。
耳肉的细微触感很奇怪。
阿清拢紧十指,保持沉默。
妻子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觉得有。”
嗓音里伴随几分清晰的喜悦。
他听到妻子笑了,笑声轻缓松快,如银铃一般悦耳。
回了院,心情轻快的扶观楹处理了一条鱼,另外两条放水缸里,然后去沐浴,水是阿清烧的。
用了一顿丰盛的晚膳,扶观楹和阿清在卧房里各自做着自己的事,到时辰了便睡觉,中间一如既往横贯一条分明的界限。
扶观楹以为今日收获足够。
她睁着眼想床榻上这条界限迟早得没。
正在这时,冷不防听到阿清开口:“腿可还会难受?”
扶观楹吓了一跳,忙说:“不疼了,夫君你还没睡?”
“嗯。”
空气骤然沉默,但没有过去那般尴尬。
“安歇吧。”阿清说。
扶观楹:“好。”
寂静的夜,阿清听到妻子翻身的动静,是不容忽视的存在。
不知为何,他突然拧眉。
往后几日,天气都很不错,两人时常会相伴出去散步,但不曾再有过肢体接触,日子温馨简单。
扶观楹告诉自己不能急,为此她得做些事来缓解自己的心情。
山里有很多花。
清晨时分,扶观楹便提着花篮子出去采摘有露水的花,将这些花处理好晒干。
今儿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扶观楹轻薄的裙摆随风而动,微微鼓起,阿清自妻子身上嗅到与平素不一般的花香,清甜馥郁。
“夫君,这个送你,你觉得喜欢吗?”
扶观楹冷不丁开口,把绣好的香囊递给阿清,香囊上绣的花样是翠竹,里面装了一些简易的香料和干花瓣,下面缀一个穗子。
阿清打量扶观楹手心捧着的香囊:“多谢。”
多谢就是接受的意思。
扶观楹追问:“你喜不喜欢?我特意给你做的。”
须臾,阿清神色疏淡:“嗯。”
扶观楹莞尔:“你闻闻,我自己制的香。”
这几日,阿清瞧过扶观楹忙活摘花弄花,原来是在做这个。
妻子除了绣功好,还会制香。
阿清抬手,闻到香囊里散发出的香气,和妻子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
“觉得怎么样?”扶观楹期待道。
阿清:“很香。”
扶观楹观察他的神色变化,并无反感,不禁松了口气,柔声道:“我还怕你一个男人不喜这种花香。”
说着,扶观楹眨眨眼,面如娇花,眉眼天然有种说不出的灵动妩媚。
顿了顿,阿清道:“不会。”
“那真好,对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扶观楹神神秘秘道。
阿清没什么表情反问:“什么?”
扶观楹目及太子无波无澜的脸,心里叹了叹气,明面上往太子跟前跳了一步,举起自己的手,一截白腻腻的腕子露出来。
动作非常自然。
阿清看着妻子纤细柔弱的指尖,手中的掌纹,腕子表面溢出香风。
“和我身上的香气是一样的。”扶观楹笑,狐狸眼微微眯起,有种难言的、带有隐晦目的的攻击性。
阿清的视线缓慢移开,轻淡的香气被不长眼的风拂到他鼻腔前,来回晃荡,稍有不慎就会荡到心尖。
扶观楹解释:“这两日采的花有些我用清酒泡过过晒成干花瓣,还有一些我做成了花露,在腕子上摸了点。”
扶观楹收回腕子,放在自己鼻下闻了闻:“我挺喜欢这回调制的香,就是粗糙了些。”
阿清静静聆听妻子的遗憾和抱怨。
“夫君,香囊你不系上吗?”扶观楹打量太子,感觉他有点儿......出神?
阿清慢一拍低头系香囊,手法明显笨拙生疏。
扶观楹看了半天看不下去了:“夫君,香囊不是这样系的,我来吧。”
阿清动作一顿,耳尖冒出丁点红。
“你介意吗?”扶观楹误会他的意思。
“没有。”
阿清抬头把香囊递给扶观楹。
扶观楹弯腰,一边说一边系:“先得拉住佩绳把香囊口锁紧,再系,这系香囊也是有讲究的,夫君我给你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