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和妻子有过肌肤之亲,但他只是个最趁手最合适的工具,算不得男人。
所以从头到尾只有他玉珩之。
另若是这回扶观楹说中了,那她和太子有且只有一次,这是再好不过的事。
玉珩之面色终于好过了。
扶观楹并不知道玉珩之所思所想,她在屏风后兀自褪下里裤给自己上药。
抹了药,真的好受许多。
末了,扶观楹理好衣裙回去,玉珩之开口:“楹儿,你后腰那还有一块儿掐痕,你不方便,我给你抹药。”
扶观楹猛然思及昨夜细节,太子的手掌用力摁住她的后腰。
扶观楹莫名腰腿发软,委实不想再受一次了。
千万要有啊。
她心里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一回就中了,所以她就不想回去应付太子了,但要得知怀孕否,还要等一到两个月,不然张大夫号不出来脉。
扶观楹心中不情愿。
玉珩之宽慰一番,说:“那便晚些回去,先睡一觉,到时辰了我叫你。”
“好。”
待扶观楹睡下,玉珩之思及妻子腿上的痕迹,心下不平衡又嫉妒,隐忍住身体的疼痛,握住妻子的脚踝,在外侧脚踝骨上重重印下一个吻。
脚踝上出现一记吻痕。
他病骨支离,身子是不中用了,可眼前还不到大限之日,身子还能动,还能调集力气。
这顶绿帽子他是心甘情愿戴的,但在这期间他也不想让自己非常不好过。
一个阴恻恻的念头起,若是让太子发觉这枚吻痕那该多好,至少让他也尝尝他如今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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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今日比上回晚回家近半个时辰。
她给他带了药,一句话没说,显然还在生气。
阿清略感迷茫,他不善言辞,也不知该如何去缓解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说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夫妻,也许他过去是先入为主,是他有错在先,误以为他们是相敬如宾的夫妻。
只两情相悦又如何,阿清着实记不得前尘往事了,心中更对妻子没有丝毫的悸动,静如深潭。
而且妻子的长相委实过于美艳,心里的声音告诉阿清,他心下属意的妻子绝非阿楹这等样貌的女子。
可再如何,他们都是夫妻的关系。
阿清有些不习惯这种宁静,上抬眼眸,不动声色观察旁边做鞋的妻子。
烛火打在妻子的脸上,照亮她下巴处的小痣。
她神色认真,动作干脆利落。
鞋履不小,显然是男款。
深夜上榻,阿清在妻子的身上又捕捉到那一缕难闻的苦药味,除此外,还有一股清香的药味。
两种药味截然不同,前一种是令人生厌。
阿清睡不着,脑海里回想妻子走时不太自然的动作,喉结一滚。
“阿楹,你身子可好?”阿清生涩地询问。
身侧并没有回答的声音,阿清垂眸,以为扶观楹是睡着了,没有再叨扰。
翌日,扶观楹起来,就见太子把她的外衣递给她。
扶观楹一愣:“?”
阿清没说话,手没收回去。
扶观楹说了一声多谢,穿上衣裳,阿清避开目光。
扶观楹下床穿鞋,发现原本乱放的绣鞋成双且整齐地躺在地上,她这才发现好像以前就这样了。
她伸出脚,有些够不着,阿清便弯腰提起她的绣鞋放在她能够到的地方。
扶观楹居高临下地俯视阿清,比她高出一个半头的太子此时弯腰,她平视他的头,看到他弯曲的背脊,一时有点儿不适应。
她终于意识到一点,太子好像在讨好她?
扶观楹试探道:“你作甚?”
阿清没有回答,而是维持着弯腰下蹲的姿势,盖因他在妻子的脚踝处瞧见一枚不正常的红痕。
妻子是穿着白袜的,只有一只脚的白袜褪至脚踝,他放鞋时裸露的脚踝意外出现在他视线里,阿清下意识挪眼,可在触及那一道痕迹时却停驻了。
他似乎没有在妻子的脚踝处留下过什么,也许是妻子不小心碰到什么了。
阿清沉吟道:“你脚踝可是受伤了?”
扶观楹冷淡道:“嗯?没有,还有我脚踝受伤不受伤与你有何干系?前儿你那样,也没见你关心过我。”
阿清如鲠在喉。
扶观楹疏离道:“你不用做这些。”
说罢,扶观楹穿好鞋子,从柜子里取了药罐打算去抹药。
阿清叫住她:“洗漱的用具我已经备好。”
“哦。”扶观楹脚步不停,看也不看旁的。
阿清蹙眉,慢声说:“你去哪?”
扶观楹一个字没说,去净室抹了药回来。
阿清再度闻到那股清香药味,神色微沉,他笃定道:“你受伤了。”
阿清观察扶观楹,外表不见伤口,那便是里头,阿清正色道:“是哪里?我看看。”
扶观楹迟疑了一下,才抱怨道:
“你看什么?我之所以受伤还不是你作弄的?”
阿清略怔。
下一刻,前夜之事涌上脑海,阿清耳根罕见微红。
扶观楹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