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珍借口说将来辅导孩子方便,去补补高中内容不就得了?
她指不定还有其他心思。
邵珍去上课的这两个月,每晚都要九点多才回家。徐兰和赵国超一商量,觉得这样下去不行,邵珍说不定是在外面有人了。而且邵珍不回来,家里很多事都要徐兰来做,孩子功课也没人辅导。赵佳都上小学一年级了,男娃聪明,得用功学习才行,她这个当妈的不看着,谁来看?
徐兰干脆把小屋一锁,不许邵珍去念什么夜校。邵珍被关了一天,精神头很差。
她狼吞虎咽地吃着徐兰端来的汤。
徐兰坐在行军床边唠叨,“你说你费那个劲干嘛?拿了什么结业证书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在纺织厂干完活,再回家接着干活?小佳都多大了,你居然还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你要把重心放在家里,要照顾好国超和小佳,这才是你的本分。”
徐兰巴拉巴拉说个没完。
邵珍听得有些晕,也开始怀疑自己。
她把赵佳丢在家里跑出去上课,是不是真的太残忍?赵佳是她生的,生了就得负责,她不能为了自己薄待了孩子。徐兰见状有些得意,“你明白就好,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看谁家媳妇在外面乱跑的?我们已经和你那个老师说过了,以后你就不去了,他也觉得你太忙,不适合去读书,我看那房子里还有其他女人在上课,唉,又是一些不顾家的。”
恍惚间,邵珍想到云凝。
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云凝身上有一股冲劲。尽管云凝总是装柔弱,可她的内心是坚定的。她不会被困于性别,老师提到女生不适合学物理,她会直接反击。邵珍沉沉地叹囗气。
以后她大概见不到云凝了吧,云凝是不会跑到纺织厂当一辈子女工的。她心中天地广阔,邵珍能看得出来。
邵珍没有回应,徐兰也懒得再说。
小屋内安静下来。
太阳已经下山,窗外蒙着一层阴暗之气。
邵珍看不清碗中的汤汤水水,就像她看不清未来的路通向何方。安静之际,有人敲响院子的木门。
邵珍听到清亮的嗓音在询问:“请问邵珍在吗?”接着是她不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这块小地,十分钟就能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