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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求(1 / 2)

他轻佻且随意的话语灌入明滢耳中,明滢心头骤凉。

她再没有往日的讨好,只是惨淡笑笑:“怕耽误了您的正事,是奴婢的罪过。”

裴霄雲听出她话中带着几颗绵软的刺,未起怒意,反倒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没什么正事,就想来看看你。”

回想她跟了他这么久,从未求过他什么事,唯有孩子这件事,她苦苦哀求。

这其中的确也有他的几分责任。

她要用话刺一刺他,那便让她发泄几下,等她慢慢想通了,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菜上齐了,他亲手盛了碗汤移到她身前。

他起身盛汤时,明滢被他巨大的阴影笼罩,呼吸不自觉微滞。

她知晓他的性子,他愿意哄她,只是一时兴起,自己若是还不下这个台阶,那就太傻了。

她端起碗,拿汤匙一口一口往嘴里喂,热汤氤氲的雾气扑在面庞,她的双颊泛起一点薄红。

裴霄雲给她夹了一块桃仁山鸡丁,看着她的脸,缓声道:“面色倒是比前几日好些了,大夫说那副药喝完就可以停了。”

“咳咳咳!”明滢被汤猛呛一口,咳得眼尾绯红。

他这番话,无疑是冰冷又危险的催促。

她突然发觉,自己就是一块刀俎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这种感觉,比凌迟还煎熬。

她指节松散,筷子啪嗒掉落,扑到他怀中大哭,求的还是那件事。

可等来的却是他一如往常的回答:“听话,乖一些。”

几日后,瞿国公在大理寺牢狱病亡的消息传出,府上有人欢喜有人愁。

老太太卧床不起,一口气只进不出,全靠汤药吊着。

蓝氏则梳了个高高的发髻,指尖沾了些胭脂,将唇抹得艳红:“我说怎么今儿一大早喜鹊叫得那样欢,原来是有喜事。”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他给盼死了。

他一死,景儿不日便要袭爵了,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母子俩可谓是熬到头了。

“夫人!夫人!”

田嬷嬷慌张跑进来,被门槛绊了一跤,摔得鼻青脸肿。

“不好了夫人!”

“做什么这般慌张?”蓝氏不悦。

田嬷嬷吓得浑身发抖:“二爷、二爷他被人给抬回来了……”

蓝氏面露狐疑,迅速出门,看到横在院中央的杠架,心凉了半截,掀开白布一看,登时吓昏了过去。

抬杠架的兵马司差役说,今晨红玉坊旁的护城河里飘着一个人,捞起来一看,竟是瞿国公府的世子,伸手一探早已没了气,就赶忙把人给抬了回来。

府上报官查了十几日,官府也说人是吃醉了酒失足落河,不慎溺亡。

蓝氏痛失幼子,终日以泪洗面,整个人像一口枯了的井。

正院里一派愁云惨雾。

“夫人,大爷来了。”田嬷嬷小心翼翼来禀。

躺在榻上的蓝氏突然目眦欲裂,眼底是浓烈的恨意:“他来做什么,不见!”

话音刚落,裴霄雲便带着人闯进来。

隔着珠帘,他声色透着几分讥诮:“我来这趟也不是为了见母亲您的,方才去二弟院里找了一圈,也不见册封世子时的玉印,莫不是母亲替他保管着?如今一家子老弱妇孺,总需要有人当家做主的,母亲还是自己交出来吧。”

蓝氏听了这席话,全然明白过来,发了疯一般摔东西,狠狠道:“是你!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把你父亲算计到牢里,又谋害你的亲弟弟,你不忠不孝,丧尽天良,还想要玉印,死的怎么不是你?!”

裴霄雲眸光幽暗,从里到外烧起了一团火,沉下脸,山雨欲来。

“如母亲您所愿,我早就死过一回了,这一回,是我自己给自己的机会,不必对任何人心软。”

他回到这个家时便说过,这个家里,谁也别想好过。

“您是自己交出来,还是我让人来搜呢?”他眉峰轻蹙,嗓音染愠。

“那是你的东西吗?”蓝氏冷笑,“你配吗?”

她仿佛能透过他看到另外一张令人厌恶的脸。

他和他父亲太像了,像到她看一眼都恶嫌。

他们是一样的冷漠无情,一样的贪得无厌,他们怎么配?

裴霄雲嗤笑,笑中藏着寒冷的锋芒。

他不配,他就只配在昭罪寺受尽折磨,换他们一家人享天伦之乐?

“配不配,由我说了算。”他唇角微勾,漆黑的眸深不可测,“再不属于我,如今也是我的了。”

“来人,去搜,细细地搜。”

“不要!那不是你的,那是我的景儿的!”蓝氏神色大动,从榻上狼狈摔下,死死拽住下人的腿,“那不是你的!来人,来人!”

裴霄雲越听,眸色越暗。

蓝氏的嘶吼之声刺的他耳膜发胀,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额头突突大跳,一把火烧得熯天炽地。

房中被掀了个天翻地覆,一旁候着的下人们察言观色,知晓这府上往后是大爷做主,任凭蓝氏叫唤,也不敢上前一步。

“大爷,找到了。”

一枚莹润的玉放在裴霄雲手中,他微睨一眼,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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