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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子汤(2 / 3)

,一个亲人。”

她知道,裴霄雲一贯不喜欢她出门,她自以为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

“你家里人不是都死绝了吗?哪来的亲人?”裴霄雲盯着她,“我不是说过叫你少出门吗?”

明滢扑通跪下,不敢欺瞒,如实答:“是我养母的儿子,算是义兄。他们家养过我一年多,如今也来了京中,前日是我爹娘的祭日,我去白马寺为他们祈福,遇上了义兄。他说他母亲病重,求我接济接济,我于心不忍,便给了他些钱。”

跪了半晌,裴霄雲才牵她起来。

“我信你。”

一片阴翳压下。

看她这副胆怯的样子,谅她也不敢背叛他,敢与旁人有什么。

明滢坐回他身边,乖乖吃着他夹来的菜。

期间,他再提回府的事,她再也不敢拒绝。

夜里,温存一番后,裴霄雲要去挑她的衣扣。

明滢软了身子,眸中含着春水,按了按他的手,“公子,我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您。”

“无妨,风寒而已,怕什么?”

裴霄雲的指尖滑入她的裙摆,不容她拒绝。

明滢冷热交加,被他一双大手稳稳托住,才不至于溺死在靡靡气息里。

清晨,雪霁初晴。

明滢醒来时,凹陷下去的床榻微凉,枕边已没有人了。

起身时,浑身关节酸痛,白皙的脖颈上也全是印子。她听见院里乒乒乓乓的声响,许是下人在搬东西套马车。

一碗褐色的药汁如常放在床头,是每回都要喝的避子汤。这东西耽搁不得,喝了三年,她习以为常,正想端来一口饮下,裴霄雲掀帘进来了。

他穿了一件湖蓝色金丝边锦袍,整个人神清气爽,矜贵不凡,举手投足尽显世家公子的做派。

他坐在榻上,捋了捋她额前碎发,端起碗喂了她几口,边与她说话:“我看了看你的妆奁,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我为你添了几套新首饰,你是我的人,平日也穿戴得好看些。”

明滢面无表情地喝着苦涩的药,点点头。

“好了,你自己喝吧。”裴霄雲撩袍起身,“我去外面看看。喝完快些穿衣梳洗,我们该走了,那些旧物都无需带了。”

裴霄雲半路被太子的人堵了,说是太子找他有急事商议,他只好让明滢跟着凌霜回兰清濯院,自己去了东宫。

他走了,明滢有些惴惴不安。

下了马车,凌霜牵起她的手:“你别怕,大爷院子里人少,我带你去,大爷一准早叫人给你收拾出了空屋。”

凌霜待她好,明滢是感激的,有她陪着,她放心不少,朝她扯了一个甜甜的淡笑。

兰清濯院是国公府最大的院落,裴霄雲在扬州那几年,府上没人住,但下人从不懈怠洒扫。

一入院子,花香袅袅,一步一景。

明滢果真有一间属于自己的屋子,她与凌霜等人把行李搬下来一通布置。

她没什么东西,除几件衣裳外,就只剩裴霄雲送她的首饰。她挑了一只不素净也不张扬的簪子,想着等他回来戴给他看。

忙活了半晌,她走到院子里透气,一盆热水泼到她脚下,若非反应迅疾,只怕衣群尽湿。

泼水的是一位紫裙女子,生的柳眉琼鼻,话语却泼辣刻薄:“这便是明姑娘吧,果真是生得清姿可人,像仙女一般。瞧这模样,家里可养不出来,怕是只有专门供着姐儿的窑子里才能娇养出这样的鲜花来。”

明滢听出她在刻意挖苦,可她从不愿与人起冲突,只微微一笑:“姑娘冰清玉洁,容光照人,怕是也只有娇养才养得出来。”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不要脸!”玉钟面色一变,拽住她的手不让她走,“我可不像你,我有爹有娘,是正经人家的姑娘。”

明滢不想与她争执,越过她要走。

“我要去当差了。”

玉钟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挡住她的去路,小脸一扬:“坠儿与我情同姐妹,都是你蛊惑大爷害死了她!”

明滢想到昨夜那事,还是会后怕,声音有些低:“我没有害她。”

她转身去寻凌霜,不再理会玉钟的呼喊。

凌霜念她初来乍到,领着她在院子里到处转转,转累了两人便在兰芳榭煮茶。

小炉子水汽沸腾,还没来得及喝上,凌霜便被门房小厮以请教事务为由叫走了。

明滢只好独自坐在水榭喝茶。

这国公府不像从前跟裴霄雲住在扬州的府邸,与熙攘大街只隔一处巷,每日开窗就能听到市井喧嚣,出门便能买到糖葫芦吃。

她抬眼,这巍巍高墙内,清贵静谧,连下人洒扫都不敢发出声音。

湖边风大,她畏寒,想回去了,正要往回走,一位面容生疏的丫鬟从角门进来。

“是明姑娘吧?”

“是我,不知姑娘是?”明滢望着她,她从角门进来,看着不像兰清濯院的人。

那丫鬟道:“我是前院库房的人,你既是大爷院里的,便跟我来一趟库房,好将这个月裁衣裳的料子领回去。”

她说得急,拉着明滢的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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