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步,摆出弓步蓄力的架势,随着离线喊“一、二、三”的指令,同时往前撞去。
肩膀撞在木门上发出闷响,但只有离线这半扇有颤动,可惜门板实在厚实,没有明显松动的迹象。
饺子龇牙咧嘴地揉着被撞得发麻的肩膀,晃了晃胳膊:“好家伙,门也焊死了是吧?”
离线斜睨他一眼,眼底带着点懒得拆穿的嫌弃,没接话。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饺子刚才明显没用全力。
“找个东西撬一下吧,之前看了,只有中间有锁舌。”童念提议。
拿铁皱着眉凑到门边打量:“但门缝好窄,感觉也找不到什么东西能插进去撬。”
童念随口嘀咕一句:“要是渔夫儿子的魔法棒还在就好了。”
离线闻言笑了:“还惦记着呢?”
两个男生稍作休息,这次特意调整了站位,都把重心往门板中间集中。
这回发力点选得合适,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门板中间锁舌对应的那块木板直接折了。
门应声往内开了道缝,却没依着惯性全开,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抵住。
离线感觉到门后传来不寻常的阻力,松开力道,立刻收了力,直起身往后退了半步:“门后有东西挡着。”
饺子眯着眼睛往门缝里瞅,里面烛火昏黄,隐约只能望见门后一大片黑乎乎的阴影,轮廓像个人:“等会儿,好像确实有个人,就躺在门背后。”
众人一时都没了主意。
瞧这地毯上蔓延的出血量那人应该受了重伤,如果再靠蛮力硬推开门板,可能会导致更严重的外伤,也可能破坏现场。
“不对啊,”七海也凑到门缝边,看了两秒突然拔高声音,“这人有毛……”
“有毛?”
她说着拽了拽离线的胳膊,把他往门缝边带:“你看看像不像一条狗?”
趁离线往里看时,她又提醒饺子:“王后之前不是让你去把侍卫长那条狗找来试毒吗?你看会不会是那条?”
饺子一拍脑门恍然大悟:“哦!还真有可能是它!我是领过来了。”
童念喃喃自语:“可怜的瓦西里……”
离线回过头,黑眸里没了调侃,语气恢复冷静:“确定只是狗的话,那我们慢慢推,别太用力。”
这次两人慢慢发力,门板挪动时,隐约传来“哧啦哧啦”的碰撞声,似乎碰到了更多障碍物,听声音门前除了狗还有不少杂物。
等门被推开到能容一个人进去的宽度,两人立刻停手。
离线率先进去,饺子紧随其后,接着是童念。
走进卧室,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巨大矩形造型的窗户已经被横木条钉得死死的,木条与木条的间距不到一厘米,因此即使在白天也不太可能指望由窗户提供自然照明。
也许是这个原因,房间里更加灯火辉煌,每隔几步就有一盏金属壁灯。凡桌面、柜面、台面上都摆放着高低错落的花枝造型烛台。
室内的长椅与会客厅的深红色沙发保持一致,为此,童念还特地排除了沾有血迹的可能性。
卧室的中央是一张四柱式床,床顶悬挂红丝绒帷幔,边缘饰有金色流苏与蕾丝花边。
此刻,浅米色床品中间平躺着一个人,是王后。
她之所以没有任何动静,是因为胸口插着一把刀,已经停止了呼吸。
童念跟着离线、饺子走到床边,三人都放轻了动作。
王后仰面躺在床上,身上只穿一套缎面睡衣,没盖被子,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刀刃没完全没入,刀柄露在外面,只有这一处伤口。
童念凑得稍近些,目光落在王后的睡衣上。
正面出血量不多,可略微翻动她的身体,睡衣后背和身下的床单都被深色的血浸透了,但没有破损的痕迹。
“伤口应该贯穿到背部了,所以血主要渗在后面。”她补充道,视线没敢多停在王后脸上,转而扫过床沿、地面,确认是否有其他痕迹。
另一边,拿铁在查看床头柜上藤编杂物篮里的杂物,都是些不起眼的硬币和发饰,她忽然指尖一顿,拿出一串黄铜钥匙:“这里有钥匙,应该是这间卧室的。”
童念接过钥匙,走到门边损坏的锁孔前比对,将其丝滑插入锁孔,轻轻一转就听到“咔嗒”声,钥匙正好匹配:“钥匙在室内,门又被狗堵着……初步看起来像个密室。”
众人的注意力接着转向门后。
那条狗还躺在地上,四肢伸展瘫软着。
离线走过去蹲下身触摸了几下确认狗的状态,小心避开地上的血迹:“它身上有一处刀伤。”说着指出被血迹黏成一团的毛发。
但是附近不见刀的踪影。
也许正是因为捅了狗之后立刻把刀拔了出来,所以门口才出血量这么大,一片狼藉。
除了受伤的狗和血迹,地上还散落着许多花瓶碎片。
童念环顾四周,门边立着个三层木柜,最上层正中有个扁扁的透明果盘,里面放了些花色包装的糖果,底下四层抽屉放着些小衣物,没什么特别之处。
她问先前来搜证的三人:“花瓶原本是放在木柜上的吗?”
三人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