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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2 / 3)

婢在。”

“带他去左偏殿洗干净,再找个太医来治伤。”

“是,奴婢这便去安排。”夏蝉应下,走到苏子衿身边低声:“跟我来吧。”

苏子衿好似才刚找回身体的主导权,僵硬地跟在夏蝉身边。

公主府除去主殿外,还有右殿和左偏殿。

右殿的规模,几乎与主殿相同;左偏殿规模稍小,却同样奢华。

公主府的下人办事效率极高,左偏殿浴室内的浴池已然备下,水面上还撒着一层花瓣。

夏蝉引着苏子衿走进浴室。

水汽环绕间,整个空间都迷蒙起来,呼吸间满是湿润的香气。

苏子衿视线落在角落等待伺候的下人身上,身体微僵,脚步顿在原地。

“都退下吧。”夏蝉敏锐地察觉到苏子衿的抗拒,吩咐完后她也离开浴室,将门关上。

大门关上时发出碰的一声响,仿佛一道禁制的解除。

苏子衿身体慢慢放松,双眼空洞地望着面前的浴池。

浴池构造由大片玉石组成,每一处的雕花都栩栩如生。

周围的陈设更是连细节都透着奢华。

苏子衿颤着手,手落在腰间的系带上,迟迟没能扯下。

这里的每一处,哪怕是用来沐浴的皂,细节都无懈可击。

它整体油润泛着洁净的脂白色,混着花瓣落在同样洁白的瓷盘上。

随便一件物品,都抵过他此生所见。

没有人催促,仿佛他想洗多久便洗多久。

这突如其来的好待遇,比班主粗暴的对待更让他茫然和不适。

他除了唱戏,就只剩这副身子。

而这些,以公主的身份,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她,究竟想要什么?

衣服终究是层叠落在地上,水面泛起一圈又一圈的波澜。

苏子衿一步一步走进浴池,温暖的水从脚开始包裹,随着深入,逐渐浸透整个身体,渗过伤痕带着酥痒。

戏妆的油彩被洗净之后,水面归于平静,倒映出他那昳丽的面容。

水面清晰显露出他的脸。

凤眼微挑,鼻梁挺翘,薄唇泛着粉,有些雌雄莫辨的美。

苏子衿就这样望着水面,湿发黏在颊边滴滴答答落着水,不断激起水面的涟漪。

他突然生出一种极端的厌恶,恨不得伸手将这张惹来无数祸端的脸皮撕扯下来。

为什么偏偏是她?

又为什么……偏偏是那种眼神?

柔软?厌恶?

她看的,是谁?

不知过了多久,他唇边突然扯出了一个弧度,像是苦笑又像是自嘲。

他哑着嗓音,低声喃喃道:“原来如此。”

“果然,还是因为这张脸吗?”

苏子衿抬手,水流从掌心滑落。

他轻抚着自己的脸,肩处的湿发一缕缕滑落,落在水面上,然后散开。

他的眼眶慢慢红了,泪水毫无阻拦地从眼眶滚落,大颗大颗砸向水面。

声音也带上哽咽的颤抖。

“是因为这张脸,长得像那位阿瑾吧……”

那他呢?

他这个满身风尘、从泥泞里爬出来的戏子……

算什么?

苏子衿猛然将脸沉入水中,任由热水淹没口鼻,任由那泪水溢出的瞬间就融进水中。

原来,这才是他的新戏台。

而他,向来……很会唱戏。

*

主殿中,虞晚坐在软椅上,室内炭火很旺,暖得有些热。

可对她而言,寒意是如蛆附骨的,怎样都散不去。

她捏着勺,慢慢搅动碗中暗褐色药汤,神色晦暗不明。

药汤浓稠,被搅拌时流动都是缓慢的,一圈徐缓被第二圈替过。

无声的寂静中,虞晚忽然开口:“夏蝉。”

夏蝉屈膝应声。

又是一片如死般的寂静,只剩瓷勺偶尔碰到碗的脆响。

“再去查。”

虞晚说完,手指松开勺柄,“仔细再重查一遍。”

夏蝉下蹲的身体微滞,脸上划过一丝不解:“公主是说再查一遍苏子衿的身世吗?”

“可先前调查出来的结果,已十分细致了,再查应该也是一样的。”

虞晚端起碗抵在唇边,吹了吹后喝下一口。

药极苦,入口的瞬间舌尖都想逃窜,流过喉咙时,喉间更是痉挛着想将这苦汁呕出去。

可她面不改色,小口地饮着,仿佛喝的不是苦药而是什么好滋味的鲜汤。

药碗放回桌案时,只余底部几滴残余的液体。

虞晚擦拭着唇角:“我知道。”

夏蝉没从虞晚面色上看出什么来,疑惑仍然未解。

她只得应下:“是,奴婢这便去安排,定会仔细再查一遍的。”

虞晚敛眸,将脏了的锦帕递给一旁的下人,手中被替换成新帕。

她手指摩挲着柔软的锦帕,过了一会又说道:“待会去寻太医时,再找个会看疑难杂症的太医来。”

夏蝉再次愣住,就听得虞晚不紧不慢地补充道:

“仔细查查苏子衿过往可曾受过什么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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