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声响都没有。”八文抱紧自己：“大白天的，不会见鬼了吧。”“大白天说什么胡话。“苏怀阳筷子反过来敲了他一记。“要不是见鬼，我们还没吃完，她们就收摊，碗筷不要了啊。"八文越说越肯定。
“当然要的。”
“嚅！"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主仆俩一跳，唰唰扭头发现是茶摊老板在讲话。苏怀阳隐晦地松了口气。
包三花也差点被一惊一乍的俩年轻人吓到，她就是听到二人的对话，想着过来解释一番。
“你们吃完后，砂锅和筷子放桌子上就好，我来收拾。”“你？”
“对，姚娘子已经同我说过了。“包三花继续解释，“她有点急事，最后两个小砂锅就让我帮她刷干净。”
包三花没觉得有什么，先前姚椿还经常帮她和男人摆桌收椅呢。情分不就是这么互帮互助攒出来的。
姚氏居然买了个骡子回来！
骡子刚牵回村子，村里大半人就知道了。
纷纷跑过来瞧。
李老婆子重重关上院门，撇嘴：“不就是头骡子，有什么稀奇的。”“娘，什么骡子？“清理完鸡圈的孙芳走过来问。李老婆子没好气道：“还不是那个姚氏，买个骡子满村炫耀！”孙芳眼亮了一瞬后垂下道：“骡子虽然比牛犊便宜，可也要好几两吧。”她不提还好，一提李老婆子更气了，县里到底给了多少补偿金她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可从姚氏又是买新布扯衣又是买骡子，想也知道数不少，至于她那个吃食买卖，她让老二去打听结果老二迟迟不去，到底赚不赚钱她也不知。李老婆子抿唇，自从姚氏诈尸之后，家里就没一件顺心事。最近老二一家也跟发疯牛病似的，一点就炸。一家子讨债鬼。
“你还杵在这做什么，鸡圈扫了就去后头菜园子锄草！"李老婆子憋不住就拿老三媳妇撒气。
孙芳忍下，低眉顺眼应了一声，就往后院去。李婆子甩甩手，也回了西屋。
过了一会儿，孙芳从菜园子遛回自家屋，男人和儿子在床上打盹，三个女儿坐在隔间里缝缝补补。
她打发二女儿满秋去后头菜园子锄草，然后悄悄叫醒纪老三，把刚才的事告诉他。
纪老三听得稀里糊涂，缓缓坐起身：“你是说满金媳妇买了头骡子？”孙芳点头：“她才去码头摆摊多久，如今骡子都买得起了，肯定不少赚。纪老三顿了顿，道：“不是说满金的事，县里有给补偿，可能是花的那个钱。”
孙芳撇嘴，在自家男人面前和在李老婆子面前完全是两副嘴脸，她才不信：“肯定赚了，娘让二哥去打听，二哥不去，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探探？纪老三犹豫，吞吞吐吐道：“娘没吩咐…”见他又是这副软蛋样，孙芳气不打一处来：“问你就是白问。”一旁纪满翠听到爹娘的话，抿了抿唇开口：“娘，大嫂都和咱们分家了，这种事二叔都知道不能做，我们家就别撞上去了吧。”“你懂什么。“孙芳突然冲大女几发火，“家里你四叔读了十几年叔，到头来还只是个童生，眼瞧着家里的钱都耗在他身上，二房满银是个不成器的，满金又死了，纪家现在可就剩咱家满铁和你四叔家的小子这两个男孙。”“咱家再不争，到时候你弟弟连口肉汤都喝不上。“从孙芳年轻时被李老婆子这个恶婆婆磋磨得什么都不敢争，可如今不同了，公婆老了，老大一家绝后了，老二一家懒蛋，就剩自家和老四一家。自从意识到这一点后，孙芳心底的火苗蹿蹿往上长，欲望一日比一日强烈。“满铁……"纪老三看向床里呼呼大睡的儿子，心底倏地燃起一朵小火苗，不过很快又灭了下去，“弘文是遗传了老四天赋好……孙芳冷呵打断：“天赋好？天赋好至今还只是个童生？”纪老三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最终又闭了回去。“要我说，咱们满铁才是最该去念书的。“孙芳希冀地望着儿子。“弟弟读了书考中秀才，那我是不是就有吃不完的肉，穿不完的漂亮衣裳啊！"纪满彤高兴问。
孙芳被哄成翘嘴：“那是当然。”
母女俩对视一眼，很快笑作一团，仿佛她们的儿子/弟弟已经中了秀才。纪满翠望着娘和妹妹，彻底沉默。
奶说二叔一家病了，可她现在觉得娘和三妹也病得不轻。畅享完，孙芳又道：“我那天瞧见满银那小子偷摸溜去了罗氏家，估摸着是老二让他去的。”
这事纪老三根本不知：“满银怎么会去？”孙芳白他一眼：“肯定是老二知道姚氏赚钱了，就想去巴结呗，不然你以为他最近两天为啥突然发疯，给那头示好呢。”隔壁，双双扒着墙壁，耳朵贴上去偷听的二房夫妻俩慢慢退到另一边。纪老二终于明白过来儿子最近的怪异之处：“难怪这两天臭小子到饭点也不回来，偶尔回来还嫌这嫌那，二合面的馍馍都看不上，原来是在外头偷吃过了！”
亏他还以为儿子长大了，知道孝顺爹娘，主动让了二合面馍馍给他和妻子。金玉香赶紧比了个手势：“嘘一一！你小声点，别让孙氏一家听到。”“听到就听到。"纪老二可不管，继续哭骂，“臭小子居然吃独食，也没说给亲爹带两口，亏得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白养了。”金玉香嘴角微抽，实在看不过去他这副戏精样：“行了行了，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