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不代表能容忍婚后的她和旁的男人有牵扯。
“想好怎么惩罚他们没?”
程妄的反应超出宋清姌的预料,他眼神转冷,深不可测。
[扔海里泡一天一夜,让鲨鱼追咬。]
[哪只手推的,打断、碾碎。]
[让他破产,还是做了他.......]
男人心声是不加掩饰的恶意,神情略显刻薄,偏他骨相极佳,那点儿阴森邪气反赋予了他额外的魅力,格外吸引人。
眼看他思绪发散,开始往法治频道偏,宋清姌轻咳两声,提议道:“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要不,让他们破点财?”
良久,程妄点了点头,宋清姌道了声谢,迈步离开。
[原来是个小财迷。]
临出门,听见了这样一句评价,宋清姌嘴角微微一抽,谁像他这么会投胎,自坐财库,一出生什么都不缺,视金钱如粪土。
刚关上门,宋清姌转身,迎面与靳家当家人和他妻子打了个照面。
靳太太看见她,带着愧疚握紧她的手,“好孩子,阿姨和你靳叔不会让你白受这个委屈的,今晚好好休息,其他的明天再说........”
宋清姌笑容温婉:“那就多谢阿姨和靳叔叔了。”
寒暄后,两人敲了下门,进去找程妄谈话,后来听说夫妻俩很晚才离开。
夜已深,宋清姌身子熬不住,回了自己方才泡澡的房间,沾了枕头自动阖眼,睡得深沉。
第二天,她果然起晚了,墙上钟表停在了10点钟的方向。
“阿姨,他人呢?”宋清姌端着早餐去隔壁献殷勤,先不说他是她名义上的丈夫,只凭他因她而伤势加重,她就得小心照顾才行。
只是在套房里找了一圈,她都没找到程妄。
阿姨正在打扫卫生,闻言眨了眨眼,说不知道,这话儿不太真实,许是她不善于说谎,频频吞咽,且总是躲避视线。
宋清姌勾了勾唇,目光如炬盯着她,还没说一句话,对方便吓到了,挣扎着说:“程少不让说,让您好好休息就行,他,他好像去湖边了。”
去湖边做什么?
宋清姌喝了碗豆浆,填了下肚子,准备给程妄打个电话,惊觉手机昨晚好像和她一起落进湖里了,难怪心里总觉得缺点什么。
她匆匆到了湖边,隔着一段距离,听见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隐约是从她昨晚落水的地方传来。
脚刚抬起,耳边又响起轮椅走过的声音,同行的还有男人略带戏谑的称呼。
“早,程太太。”
宋清姌抿出一抹笑,回转身子,“早啊,程先生。”
她站在树荫下,他在两米外铺满石子的小路上,阳光如同一条斜射下来的分割线,成就了两个世界的交锋,她在暗,他在明,碎碎金光装饰了他本就好看的双眸。
本想多看几眼,湖边的哭声愈加惨烈,宋清姌从对视中抽离,扭头去看,下一瞬,指尖被黑木拐杖轻轻勾了勾,她的目光,她的心神,也被勾了回来。
“该回去了,程太太。”
“回哪?”
他挑眉,语调松懒,“当然是,回我们的家了。”
程妄启动轮椅,往大门的方向走,宋清姌只纠结了一秒便跟上去,走了几分钟后,还是没忍住问了湖边的事。
程妄漫不经心道:“哦,可能是靳家有什么新活动吧。”
敷衍的话没入她的耳,她早从他的心声中获知了真相。
程妄命人将昨晚在湖边看戏的人都丢进了湖里泡着,不许上岸,包括贺堇舟和他的太太。
轻轻呼出一口气,宋清姌脚步松快,往湖边瞥一眼,很可惜自己没能看到这样一场好戏。
“程少是在帮我出气吗?可是为什么不让我去湖边?”她再次试探。
程妄耳尖微动。
[过去做什么,拉仇恨?他们只要记得是我做的就行,要报复找本少。]
宋清姌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奇怪,即使能听见他的心声,她还是不懂他。
“困了,回家。”
程妄加快速度。
宋清姌扔掉脑子里的交缠的麻线,跟了上去,两人在靳家安排下,回了小区。
忙碌了一天,终于到家,宋清姌随手将包包往沙发一扔,踢掉高跟鞋,换了拖鞋就要回房,走了几步忽的想起身后还有人。
身体一僵,头疼地往回走。
“程少,这里实在太小,委屈你了,不然我给你另找个……”
“不小,两个人刚刚好。”
程妄恍惚没听见她的潜台词,自来熟的进了门,受伤的腿往沙发上一横,自在的很,像是在自己家一样。
直到此刻,宋清姌真实意识到,自己要和一个不熟的男人共处一室至少一周,她清净惯了,后知后觉难受。
客厅被占了,她只能待在房间玩平板,玩了一会儿又想起丢失的手机,手机得找回来。
砰砰!
手刚触碰到门把手,敲门声响了。
推开门一瞧,竟是个半人高的智能机器人,仰着圆溜溜的显示屏。
“主人,请选择你喜欢的手机款式。”不是机械音,是软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