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二、三天后靳老太太生辰,准备下赴宴。
看完他留下的信息,宋清姌心情大好,看来程妄没打算继续隐婚了。
她指尖在手机上愉悦跳动,想给许卿如打个电话,告诉她事情有转机了,谁知盛长安的电话先打了过来。
[祖宗,贷款马上就下来了,记得帮我和程先生说几句好话,昨晚的事,不如都忘了.......]
应付完盛长安的卖惨,发现微信里许卿如早就发来了十几条消息,说盛长安莫名其妙答应贷款,她先解决公司的事,完事了再见面。
从字面上看,许卿如应该还不知道程妄回来了,否则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接下来两天,宋清姌一个人在家闷头画漫画,她有一本漫画要出版了,有些地方要删改,公司的事她没管,相信闺蜜能处理好。
至于程妄,北城并未传出他回国的消息,估计还在瞒着,他每次都回来的很晚,早上也离开的早,她和他没正式打过照面。
只有当第二天宋清姌起床,闻到了浴室里牙膏的栀子味清香,才知道他回来过。
日子很快滑过,今晚要去靳家赴宴了。
周秘书提前送来一套华丽礼服和搭配好的珠宝,一并带来了造型师。
“程少呢?”宋清姌捧着礼服看了许久,转头问道。
“在楼下等您。”周秘书淡笑。
宋清姌不敢耽搁,进房间穿上礼服,再在两个女化妆师搀扶下去客厅等着做造型。
一个小时后,准备完毕,宋清姌在陈秘书陪同下到了地下停车场,刚出电梯口一辆车便停在她面前,前后车窗缓缓降下。
司机喊她上车,她优雅带笑的点点头,目光装作不经意的,落在后座里侧的程妄身上。
他今天穿了身裁剪合体的灰色私定西装,没打领结,西装外套随意敞开,白衬衣扣子散漫的解开了一颗,露出漂亮的锁骨和饱满的喉结,额间几缕碎发散落,柔和了眉眼处的傲然不驯。
她在打量他时,他也在与她隔窗对视。
视线里,女人外貌出众,茕茕孑立,笑时眉眼弯弯,像过了一阵春风般和煦,往下香肩莹润,白得透亮,与身上蓝色礼服美得相得映彰。
礼服主体颜色是浓郁的深蓝,走动时裙摆如美人鱼尾鳍晃动,周边镶嵌的钻石反射的光,像初阳照在海面,如梦似幻。
这是程妄亲自挑选的,他看着她,眼底都是满意的碎光。
记忆中每次见她,她都穿着修饰身材的素雅旗袍,笑容清浅温婉,旁人会觉得清纯,他脑海中只有两个词,假,不合适。
旗袍虽好,她却不是个温婉的。
华丽的、奔放的,自由的、设计大胆的礼服,才适合她。
只是当女人上了车,同他处在同一片狭小空间,他瞥见她背后一大片瓷白的肌肤,竟忍不住蹙了蹙眉,指尖轻点着手机屏幕,乱了节奏。
宋清姌上车后,本想找个话题同他搭话,化解尴尬,但瞅到他有些青黑的眼睑,还有眉心处的不耐烦,将话头悉数咽下,一路保持着安静。
下车时,男人拉了下她的手,只是轻轻一勾,达到目的便收回。
宋清姌捧着裙子,转身转了一半,光洁细腻的背部都裸在程妄眸底,他目光沉了沉,不知从哪拿来一条披肩,轻轻搭在她肩上。
男人指尖不小心碰到她肩头,一股不知是酥麻还是寒意的感觉沁入血液中,宋清姌心跳一滞,灵活的跳下车,默默离他远了些。
车子是直接开到了靳家内院的,这里只接待至交,两人刚下车就有侍者来请程妄去里面聚聚,几乎是迫不及待。
程妄没拒绝,目光停在宋清姌身上,随手指了个侍者,“带我太太去玩会。”说完转身就走。
天还是亮着的,晚宴也还未开场,宋清姌跟着侍者,去了靳家府邸人工湖边的凉亭喂鱼赏花。
听说这儿曾经是旧时代一个王爷的府邸,被靳家花巨资拍下,给靳老太太养老的。
湖边凉亭离程妄所在的茶室不远,从古色古香的二楼茶室往外看,刚好能看见宋清姌曼妙的身姿,和湖水融为一色,夕阳下裙面波光粼粼,勾人心魄。
“贤侄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说一声。”
“贤侄的腿怎么伤了,要不要多找几个医生看看,中医西医我都有人脉.......”
“这次回来多久,程老爷子思孙心切,一直盼着你呢,可不能再一声不吭就走了。”
耳边叽叽喳喳,吵闹不休。
程妄视线一一掠过几个端着长辈架子的中年男人,面色不虞,他仰头喝完一杯茶,倒扣在桌面,发出不大不小的声响,顿时改变了现场氛围。
“我回来当然是要继承家业的,来见你们是想让你们认认新主,不是听废话的。”
“你——”
“你目无尊长,怎,怎么说话的!”
“程妄,你太过分了!”
一句话掀翻了和乐的面子氛围,原本和善的大佬们个个气急败坏,呼吸沉重。
程妄扯了扯衣领,更加躁动,按了下轮椅开关,准备离开。
然而楼下不时响起惊呼声,吸引了他的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