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她。
姜杼,宣沛帝心头轻轻的念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只垂着眼摆了摆手。
悄悄在一旁当柱子的陈公公见状,躬身轻轻退了出去。
......
坤宁宫
耳房内,惹得宣沛帝久久不能入睡的“搅梦精” 阿杼这会儿也睁着眼。
那会儿眼见阿杼垂头丧气的回屋,脸色难看的惨淡道:她把差事办砸了。
同屋的其他几人,心知肚明阿杼究竟是要做什么去的,自然也不好细问阿杼的难堪。
听闻皇后娘娘没怪罪,她们松口气后也只能口头安慰安慰阿杼几句。
眼见夜深了,惦记着明日还要早起做差事,便各自上了床。
躺在榻上没有半分睡意的阿杼,痛定思痛,仔细琢磨着她往后的差事。
在这宫里,最多的不是那些金枝玉叶般的贵人,而是宫女和太监,什么样性子的人都有,这小道消息便禁不住——宫里都道王皇后同圣上是年少夫妻。
这般夫妻结伴,数年恩爱的情谊难得。
因此即便已贵为皇后,王皇后却难免有些寻常妇人的捻酸善妒,尤其与年福宫那位备受圣眷的张贵妃不对付。
阿杼自觉入了这坤宁宫的门,就是坤宁宫的人,自然得全心全意为她们皇后娘娘排忧解难。
十窍里通了九窍溜须拍马,献媚卖乖的阿杼想的很清楚——她献媚于贵人,贵人们自然也有需要侍奉的人。
在这宫里,那个所有人头顶的人,毫无疑问就是圣上。
而在坤宁宫伺候的这几日,阿杼也品出了点王皇后的性情——她们这位娘娘吧,格外爱端着,甚至隐约还有点拉不下脸的别扭。
你说说,就这性情这哪里能比得过明艳动人又妩媚柔情的张贵妃?
因而皇后娘娘现在缺的,是个能同圣上软和下来的台阶。
只想想王皇后和圣上相顾无言的氛围......就知道这差事那是真的不好做。
甚至得有个十分不要脸到格外能软的下身段的人来做这台阶。
巧了,阿杼最不怕的就是没脸没皮。
她只怕自己没用,侍奉不好主子。
想必皇后娘娘钦点让她来坤宁宫,厚待于她,今个儿又亲自敲打......也是这意思。
自觉想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阿杼,紧紧握着拳,暗暗发誓:她一定把皇帝当祖宗一样伺候,竭尽全力哄得圣上能高高兴兴的到这坤宁宫来。
如此,她才算不负皇后娘娘厚恩。
行动力十足的阿杼,很快就想到了曾听过的那些娘娘们往御前想的法子。
好,明天就动起来!
满心斗志的阿杼闭上眼,踏实睡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