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各式各样的绳结,她举目望去,落到一个红色的释迦结上。
摊主立马热情地介绍:“这个叫做释迦结,有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好兆头,姑娘买一个回去吧,我这儿的绳结可灵了,比白马寺的高僧还灵验呢。”
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原来这枚绳结,是这个寓意。
怀夕心情复杂,那一定是很重要的人送给他的吧。
她立马掏出几文钱,递给摊主:“这个绳结我要了。”
“好嘞。”
买了绳结,怀夕才往回走。
回到家,廉霁寒恰好从屋里走出来,见到她蹙眉关切道:“小夕,你上哪儿去了?”
怀夕摸了摸袖口,想要把新的释迦结掏出来递给他,想了想又塞了回去,含糊不清道:“出去随便走了走。”
事情有些脱离廉霁寒的计划,他唇线紧绷,他侧目,望向少女的背影,她兀自一人走进屋。
怀夕进屋后,坐在桌前,掏出了那枚绳结。
那个绳结对廉霁寒来说意义特殊,随便买一个送给他,想必他不会喜欢。
她伸手,从那个一个小木匣里抽出一根蓝色的绳子,照着那枚释迦结自己重新编了一个。
编好后,怀夕深吸一口气,走到廉霁寒身前才递给他,小心翼翼道:“我新编了一个给你,你喜欢吗?”
廉霁寒看了一眼那绳结,视线很快落到她歪歪扭扭的腿上。
“你的腿怎么了?”他语气微沉。
怀夕愣住,低头看一眼穿着绣鞋的脚,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后脚跟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
她正要说话,下一刻便被廉霁寒拦腰抱起来,一路走过去,放到了床榻上。
他动作利索地剥了她的鞋袜,露出里面秀气的脚,后脚跟通红一片,一个硕大的水泡十分显眼。
怀夕立马红了脸,有种莫名的羞耻感,雪白的腿不住地往后缩,却被廉霁寒一掌扣住,动弹不得。
“你去京城,为何不坐车?”青年眉头拧得极紧,这一刻,他发觉自己有些后悔用这种方式逼迫她。
刚弄坏了他的绳结,怀夕哪好意思向他要车,她细声细语道:“我忘了。”
廉霁寒抬眼望向她,黝黑眼底染上温度,语气温和:“小夕,这辆车是你的,你随时可以用。”
怀夕忽然心潮泛滥,虽然廉霁寒有时的行为匪夷所思,但他确实是很体贴,不止行为,而且很明白她隐藏在内心的想法,并且擅长用迂回的方式开解她。
这时青年起身去弄了点草药回来,又轻柔地将她的小腿放到膝头,为她处理伤口。
少女手指扭了扭,掏出那枚绳结递给他,小声道:“送给你。”
廉霁寒抬眸,视线落到那枚绳结上,神情变得复杂。
这枚绳结居然沾上了她身上的福运,和他生母赠予他的那枚有如出一辙的效果。
他正要伸手接过,忽然神情一变,收回了手,有些冷淡地点头,“谢谢你,小夕。”
怀夕一愣,僵硬地拿着绳结,神情缓缓变得灰败。
覆水难收,这个错误已经没办法修补了吗?
她再次沉默下来,心中的焦灼却如沸腾的水,叫她坐立难安。
帮她处理完伤口,廉霁寒起身出门,但没一会儿就会回来,似是盯着她防止她再做什么傻傻的伤害自己的事。
可落在怀夕眼中却是他任劳任怨地干农活,哪怕再生气,也不会罢工不干,只是自己偷偷生闷气。
一瞬间,疯狂涌来的愧疚吞没她,她魂不守舍,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整天。
夜里,怀夕洗漱完上了榻。
初秋,换上了更厚实的被褥,她窝在里面,露出一颗圆润的脑袋,黑发披散在四周。
可一闭上眼睛,那枚破破烂烂的绳结便浮现在脑海里,随后是廉霁寒略显冷淡的脸。
少女猛然睁开双眼,坐起身。
恰好廉霁寒洗漱完,从她身侧路过,正准备吹灯。
少女忽然侧身伸出细白的手指,拉住他的衣袖,她低低道:“小白……”
廉霁寒冷淡的一整天的唇角终于弯了起来,他弯腰靠近她,像是看一只自投罗网的小白兔,他语气困惑道:“嗯?”
“绳结的事,是我的错。”怀夕红着眼圈说道,“我不该将你的东西拿给小黄玩,对不起,我错了。”
“我该怎么做才能弥补你……”
廉霁寒距离她极近,顿时闻到床榻内浓烈的、来自于少女身上的柔香。
他呼吸一沉,身上的肌肉无声紧绷,片刻后,他才冷静下来,轻声说道:“小夕,那个绳结,是我早逝的娘亲送我的。”
怀夕目露惊慌,失去双亲的她自是明白这其中的重要意义,“那、那……”
“那枚绳结有逢凶化吉,遇难成祥的寓意,失去了它后,我总是夜不能寐,多梦少眠。”他叹息道。
怀夕咬住唇瓣,唇色发白,主动抱住了他,愧疚道:“我知道了,是我的错。”
她一定会帮小白治愈这不寐之症。
她埋在他身上,肌肤紧贴,自是没注意到青年自上落在她身上的、极具侵略以意味的晦暗目光。
他堪称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