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廉霁寒身边。
她抬眸,望向青年温良柔和的双眼,方才赤太清的话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少女动了动唇,眼睫缓缓低垂,她什么也没问,轻声道:“走吧。”
廉霁寒垂眸看她一眼,弯唇一笑,“嗯。”
二人往东面走去,山路蜿蜒,小径上树影斑驳,怀夕走了半个时辰,没有寻到南萍草的影子。
她不由奇怪,往常这个时候,她已经摘下花往回走了。
不是怀夕自负,她自小便有奇特体质,极易遇见珍贵药材。在这方面,她似乎格外幸运,当然,也仅限于这方面了。
今日却有不同,少女眼底浮现困惑,她没吭声,带着廉霁寒继续往赤练山深处走。
又走了半个时辰,怀夕小声喘气,手里的小竹竿也派上了用场,她艰难往前走,脚后跟隐隐作痛,应该是长了水泡。
她微微皱眉,这时,身侧青年蹲下来,侧头望向她,笑道:“上来吧,我背你。”
怀夕脸一红,立马摇头,“不用不用,我自己可以。”
廉霁寒道:“小夕,脚若是废了,明日便不能去京城,也没办法种草药了。”
怀夕抿了一下唇,默默爬到他背上。
青年站起来,掂了掂她。
少女板正地撑在他背后,像一匹小马驹,胸口距离他有半臂距离,表情局促,略含严肃。
她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又钻入鼻端,廉霁寒神清气爽,阔步往前走。
走了一阵子,少女细弱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我是不是很重?你背一会儿就放我下来吧。”
廉霁寒脚步一顿,说道:“放心吧,就算你一辈子长在我背后,都不成问题。”
怀夕被他逗笑了,她转移视线,低头看见了那双绣鞋,正架在青年的腰侧,一晃一晃地蹭到那洁白的衣衫上,她一惊,羞愧道:“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你快放我下来。”
廉霁寒毫不动摇道:“你帮我洗的衣裳,怎么算弄脏?”
怀夕没再说话了。
视线里是青年挺拔的背影,手臂稳稳托住她,她的胸腔似被一团小小的火焰点燃,兴奋的战栗感传递到四肢百骸。
怀夕偷偷伸手,环住了青年的脖颈,侧脸安静贴住他的后背,呈现一种依恋的姿态。
廉霁寒背着她,脚步加快。怀夕认真寻观观察两侧草木,忽然她道:“停下,我看到了!”
青年还不打算放她下来,继续往前走,“哪里,我背你过去。”
怀夕抬手,指向一棵茂盛的大树,南萍草就在树脚下。
南萍草长得并不起眼,几乎和杂草无疑,但它开出来的花,花瓣洁白,花蕊呈现嫩黄色,这便是辨认的依据。
怀夕心里一喜,挣扎着从青年背上下来,掏出小铲子,连根拔起,小心放到后面的背篓里。
她正要说话,一道娇媚的女声忽然钻入耳朵里,伴随着粗重的喘气声。
怀夕愣了一秒,随即脸色大变,立刻伸手把一旁站得笔直的青年拉下来,二人蹲在粗壮的大树后。
廉霁寒也听见了这道不同寻常的声音,但他不认为要躲,再次站起来。
少女立马又拉住他,着急道:“蹲下!”
善良的怀夕很为别人着想,不想打扰他们。
那淫.秽的声音穿过灌木丛,钻入二人的耳朵里,在幽静的树林里,愈发清晰。
有人在此处野.合。
少女双手抱膝,满脸通红,而一旁的廉霁寒显得极为冷静。
青年天生对这类事情不感兴趣,不止交合,吃饭只为果腹,穿衣只为蔽体。
他天生缺乏七情六欲,不在意任何事物。
因此他毫无波澜地听着这些声音,直到视线落在少女通红的小脸,起了点别的心思。
“小夕,他们在干什么啊?”青年抬起温良清澈的双眼,困惑道。
怀夕瞪圆双眼,耳根快烧着了,心想他难道是故意的?这个猜测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很快被否定。小白是一个单纯乖顺的人。
少女想了想,忍着羞臊,哄小孩似的哄道:“他们在打架,我们在这里躲一阵子吧。”
廉霁寒蹙眉,立刻扣住她的手腕,似是担忧,“不成,我们得去劝劝。”
怀夕吓一跳,连忙扯住青年的衣袖,急哄哄道:“别去别去,会被揍。”
她又补充道:“我可打不过他。”
廉霁寒道:“不怕,我打得过。”
说完,便拉着她,似要往那激烈野合之处走。怀夕立刻抱住大树,脚后跟紧贴泥土,着急死了,劝道:“你别去!”
廉霁寒重新蹲在她身前,语气困惑:“为什么啊?”
接二连三的质问,怀夕已是羞耻不已,无力招架,她呼吸急促,不知该说什么,这时,青年诶一声,目视前方,说道:“他们好像不是在打架。”
她脑子里轰一声响,面红耳赤,僵坐住不动。
“那、那是在干什么?”她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廉霁寒不语,静静注视她,安静欣赏这一幕,半晌,才大发慈悲道:“好像是在割草。”
怀夕一愣,缓缓回过神。耳边传来那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