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许连夏更是烦闷了。
沈萧回来,她也有些摸不准自己的心了。
明明说好的要收回自己的心,这两个月来她也做的很好,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他,可是她都很快转移了注意力。
可眼下他一回来,自己的心好像就有些控制不住了。
许连夏长叹一声。
沈萧这是做什么呀,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的,当她这儿是客栈了。
她闭上眼,原是准备睡觉的,可是想起他手臂上的伤口,在榻上翻转半天,最后还是起身拿了一瓶上好的金疮药出门。
屋内,沈萧也还未睡着。
看着去而复返的连夏,他轻笑道:“怎么,愿意让我撒野了。”
许连夏才懒得搭理他的打趣,握住他的手,看了一眼伤口,而后道:“也不是什么大伤,你自己处理吧。”
沈萧挑眉,“可是我一个人无法包扎。”
许连夏凶巴巴道:“用嘴。”
“哦……夏夏。”他拽住许连夏的袖口,“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可怜巴巴地上药吗?”
许连夏最是看不得他这幅装可怜的模样了,冷声道:“自己把衣服解开。”
“你帮我脱吧。”沈萧眼眸直直地望着她。
许连夏脸红一瞬,怎么这沈萧回家了一趟,变得这般……这般孟浪。
她扭头冷声道:“你不脱,我就走了。”
萧慎认命地自己脱去上衣,分明只用脱去半边袖子的,可他却是将上衣全部都褪去了,露出了他虽有伤疤却不掩精壮健硕的躯体。
他一脸诚挚地看着许连夏,许连夏为他清洗伤口的时候都忍不住脸红,险些没能控制住将药撒在了地上。
她凶道:“你不许看我!”
沈萧无辜道:“不看你,我看哪儿?”
“随便你看哪儿,反正不准看我。”许连夏恶狠狠道。
“哦……”
萧慎把眸光移到窗台上,只见窗台上倒影着两个身影,一个坐在桌边,另一个站着弯腰为他包扎伤口,可从后面瞧来却像是站着的女子在向他弯腰索吻。
他悄悄的目光又移回到许连夏身上,脸上。
看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想起上回她为自己擦药时也是这样的细腻,也不知手感究竟如何。他摩挲了一下手指,眸光往下,移到她精致又漂亮的唇形上,萧慎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室内温度升高。
许连夏也觉得有些不适应,可她刚给沈萧包扎好,准备拿着血衣离开,却不想有什么东西从里头跌落了出来。
许连夏从桌上拾起那支白玉簪子,问道:“这是什么?”
萧慎抬手接过,而后缓缓站起身,靠近她,轻轻地将簪子插在了许连夏的发间,他轻道:“早就说过,会给你更好的。”
他的呼吸打在许连夏的发间,让人感觉热气从头顶直冲全身,连五脏六腑都不放过。
她面颊也是通红一片,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那支簪子,纹路好似是莲花的,她低着头,忽然口不择言,胡言乱语道:“天亮了,我要睡觉了。”
“不是,天晚了,我要睡了。”
“总之我要睡觉了。”她一溜烟的跑出去,身后传来沈萧的爆笑声,许连夏只觉得羞死人了。
可是躺在榻上看着那支簪子的时候,她又觉得心好像有了安宁之处。
这一晚她睡得很好。
前所未有的好。
*
山中岁月安宁,可城内却是人心惶惶。
知府马从良死了,陛下听闻此事也是震怒,从前平南王虽是胡闹,也做过殴打大臣的事情,可到底不曾草菅人命,闹出这等丑闻来。
听说,这回是动真格的,朝廷派了钦差大臣前往南城彻查此事。
许家后院。
傍晚,一家人正坐在一块儿吃饭。
许妙书比从前娴静了许多,砚书在父亲指点了几句功课之后也坐下开始用膳,倒是墨书晚间从女塾回来,兴致勃勃地道:“娘,你不知道,今天好几个小姐都没来念书呢。”
林素华摸摸女儿的头,问道:“怎么没来啊?”
“听说是家里人被抓了,还说是平南王的人抓的呢。”墨书边吃饭边道。
林素华一愣,又听小女儿问道:“这个平南王就是连夏姐姐从前的未婚夫吧?”
许明舟手中的筷子一顿,林素华瞧见他的脸色,忙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许打听那么多,吃你的饭。”
“哦……”墨书被斥责了两声,也不八卦了,乖乖吃饭。
可许明舟看着桌上的菜肴却依旧未再动筷。
夜间,林素华见几个孩子们都睡了,这才回到房间,却见许明舟拿着一本书在看,可眼神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她一边解去钗环首饰,一边问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可还是因着晚间用膳时墨书说错了话?”她在许明舟身旁坐下,握着他的手问道。
许明舟回神,放下书,回握她的手,摇摇头道:“不是。”
“那是因为平南王来了?可咱们两家虽是退了婚,老爷你做事也素来是本分守己的,他便是想找茬也找不到咱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