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迈着小心翼翼的步子,水汪汪的眸子里满是无助,微微颤抖着双肩,就好似一只湿了羽翼的雏鸟。
让人见了心生怜爱。
待她走近后,裴争起身下榻,缓步走到她身前,并伸出手将她拽入怀中,手臂紧紧勒住她的腰肢。
突然落入男人的怀抱,沈念先是惊呼一声,而后低下头微微喘息着,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
感受着裴争的手指游走在她的腰肢,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她腰间的软肉,而那处还留着前日宋淮之落下淤青的吻?,这么一碰那疼痛更加明显了,沈念眉宇间拧成一团,紧紧咬唇忍着痛,几乎要咬出血。
见娇花在怀被揉弄,身前的柔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轻微地喘着气,勾人而不自知,裴争没忍住凑向她的颈间,哑着声音,“嘶,沈念,你今夜倒是乖,怎么不躲了?”
那股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痒痒的,沈念本能地缩着肩,眼里水光粼粼,“臣女不敢躲。”
她哪里敢躲,又哪里能躲?
往日的每次都是不敢的,何况今夜他们还需要解蛊活命。
“你不敢么?”
说罢,男人继续向下,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间,语调缓缓道:“今夜你主动伺侯孤好不好?嗯?”
主动——
他要她如何主动?
沈念不明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轻轻摇着头,拒绝着,“殿下,臣女…臣女不会。”
他落下的吻引起一阵阵异样的酥麻,她只觉脸颊发烫,心仿若要跳出胸膛。
沈念不会这件事不假,一般闺房之事,都是要女子成婚前由专门的教导嬷嬷开导男女之事,她眼下并未成婚,自然对于床事处于懵懂无知状态,若不是裴争开导,她更是一窍不通。
又怎么会懂什么是主动伺侯?
男人的话听得她脸面更烧,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躲避这份羞耻。
“嘶,你不会啊,”裴争轻嗤了一声,语调端得散漫,“那孤教你啊。”
旋即男人的手臂转而勒住她的桃尻,用力往上一拖,将她整个拖起至他的腰间。
整个人腾空而起,沈念的手无处安放,只好落在男人的肩膀以作支撑,怕到声音微颤,“殿下…要做什么?”
他们不是要解蛊么?
怎么与第一次完全不同了?
难道不是熄了灯就开始么?
只一瞬,裴争拖起她倚在榻上,而此时她却正坐在他的跨间。
这个姿势太过于奇怪,沈念僵在那里不敢动,眼神也不知该看向何处,随后不知是否是情蛊的作用,他们二人越来越热,本来她怕靠近男人,眼下内心却有一股靠近他的冲动。
她咬着唇,极力克制这份冲动。
裴争见小姑娘双颊绯红,嘴唇紧抿着,就像是在掩饰内心的情欲,他伸出手指摩挲着她垂落在身前的发丝,扯了下唇,“沈念,莫要忍了,情蛊发作,你也渴望孤的身子,对不对?嗯?”
沈念摇了摇头,羞得说不出话,她清楚情蛊所致,他们对彼此身体的渴望到了极制,亦感知到男人腰间的玉佩,正硌着她,让她很不舒服。
“臣女…没有。”
她不想承认,不想承认自己的身子在渴望。
“别急,”裴争垂眸看着她,呼吸沉沉,语气也多了几分安抚的意味,“惊喜未到,再忍忍。”
沈念不知道裴争口中说的惊喜是什么,抬眸见他狭长的眼眸浮现出迷离,亦是急促呼吸着,似在竭力克制。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长戈的禀告声,“殿下,人已带到。”
闻言,裴争扯了扯唇角,并未说话,只眯着双眸看她。
沈念不禁好奇门外之人到底是谁,眼下这种情况,裴争还要出去么?还能见人么?而正当她心中疑惑时,门外却传来熟悉的声音。
“臣见过殿下。”
“不知殿下这时召臣前来,是有什么事?”
沈念瞳孔紧缩,宛若一道雷劈在头顶,脸色唰地一下惨白,一瞬间,恐惧涌上心头,冷汗湿透了后背。
她没想到门外的人竟然是宋淮之,裴争竟然在这个时候把她的郎君叫来此处。
他到底要做什么?
见小姑娘眸中闪烁着惊恐,裴争嘴角噙着笑,却萦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俯身靠过来低声道:“怎么样惊喜么?你说孤要不要把他叫进来,亲耳听听孤是如何弄你的,好不好?嗯?”
沈念脸色由白转青,抓住男人的臂弯,嘴唇颤抖得厉害,小声呜咽着哀求:
“不要……殿下,臣女求你不要……”
“不要让他进来,臣女求你。”
她同裴争这般已是对不起宋淮之良多,
若是还在他面前这般……
她宁愿去死。
“不要?”裴争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逼迫她靠近,狠下声音:
“别忘了你们二人是如何在孤面前恩爱的!”
“孤今日就是要尽数报复回来。”
“孤就要让他听着,你是如何同孤欢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