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惊恐地瞪大双眼,身体本能颤起来,对方竟然让她坐过去?坐到他身侧,那……还会发生什么?
她没敢动,也没说话。
裴争见她愣在原地,再度开口:“快点坐过来。”
这次的语气明显带着几分不耐烦,沈念知道他的耐心只存在一瞬间,若是触怒他,没什么好处,最后她只好硬着头皮坐了过去。
听他的话,坐在他身侧。
眼下她坐在软榻上,男人倚在她身后,他们二人贴得极近,与其说坐在榻上,不如说是坐在他怀中,只要他一伸手,便可将她整个人圈进入怀中,无处可躲。
无形之中的接触让沈念心口起伏得更厉害了,她不敢动,也不敢看身侧男人一眼,只好捏着手中酒盏,从牙缝里哆哆嗦嗦挤出话,“臣女给殿下敬酒,谢殿下救命之恩。”
裴争没理会她口中说的敬酒,也根本不在意她口中说的什么救命之恩,只是抬眸细细打量身侧的小姑娘,只见她脸色惨白,眼神飘忽不定,显然已怕到极点。
接着,他玩弄起她披散在身后的发丝,语调缓缓,“沈念,你怕什么?偷情的事又不是没做过,眼下孤还没对你做什么呢。”
沈念被裴争的话说的脸白一阵儿红一阵的,一颗心提到嗓子眼,堵得呼吸都困难起来,尤是偷情二字落入她耳中,使得她蓦地红了耳根。
“殿下——”
她想开口说话,却也不知道说什么。
或者说她根本无言以对。
一番逗弄裴争得到满足,再抬眸时眼神却落在小姑娘轻轻颤抖着唇瓣,这时他才察觉到,今日她的唇同往日很是同,透着更加潋滟的绯红,就像是被人用力吮吸,研磨。
见状,心底的怒火窜上心头,他额头上青筋都在隐隐跳动,仅一瞬,他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颌,逼迫她转头对视。
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沈念脑袋轰地一下,眼神惶恐,“殿下这是怎么了——”
她又哪里触怒他了?他为何又突然动怒?下颌似被捏碎一样疼,她只好紧紧咬着唇瓣忍住疼痛。
小姑娘水盈盈的眼眸望过来,闪烁着胆怯的光芒,却无法熄灭他心中的怒火。
“你问孤怎么了?”裴争抿起唇,声音染上几分怒意,“沈念,他是不是亲你了?嗯?”
唇已经被亲成那样,看来是亲了很久很久,他都没有亲过她,竟被那个草包抢了先。
想到这里,裴争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沈念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背脊都窜过了一丝寒意,这时她才想起白日里同宋淮之的亲吻。
她原以为自己躲避着,男人会瞧不出来,岂料他竟如此敏锐。
“殿下,是…是臣女错了…”
“你的错?”裴争夺去她手中的酒盏,将其尽数喂进她的嘴里,冷声开口:“你就那么想让他碰你么?”
抱在一起也罢,竟然还吻在一起,他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他们之间不可能什么亲密举动都没有。
酒的辛辣迅速钻入喉咙,呛得沈念连连咳嗽起来,大口喘息着,却还未等她缓回呼吸,男人的唇便覆了上来。
她想躲避他的吻,却不料被他扣着脑勺,被迫承受他的气息,不容她有半分退缩的余地。
与宋淮之不同,他的吻极具侵略性也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由浅入深,恨不得将所有滚烫的气息都喂进她的嘴里,像是宣泄什么,像是占有什么,很凶,很霸道,仿若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就在她快要窒息,双手抵在男人胸口拒绝时,对方才将她放过,下一时,娇嫩的唇瓣得了自由,沈念仿若离了水的鱼儿突然落回水中,大口喘息着。
心里的愤怒得到缓解,裴争薄唇轻勾,大手又要探入她的衣裙,想要扯下她的衣物。
察觉到男人的意图,沈念脚下倏软,赶忙离开软榻,跪在地上,哀求道:“殿下!不可啊…臣女的未婚夫还等在外面等着……”
“我们不能……”
帐内的他们怎可做出那样的事?
“求殿下,放过臣女……”
见小姑娘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一样,缩在地上苦苦哀求,裴争眯起眼,眸中一抹黑色暗涌。
良久,他继续吩咐:
“沈念,过来,”
沈念哪里还敢近男人的身,只愣在原地,身子本能地往后挪动,“殿下不可啊……”
与宋淮之不同,他的吻极具侵略性也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由浅入深,恨不得将所有滚烫的气息都喂进她的嘴里,像是宣泄什么,像是占有什么。
很凶,很霸道,仿若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默了几息,裴争再度开口:
“孤让你过来,你敢不听?”
“信不信孤现在就把你扔在榻上……”
扔在榻上——
沈念心下一沉,她懂他的言外之意,而后再不敢愣在那里不动,再次迈步靠近裴争,却不敢坐在他身侧,只站在那里。
下一时,那男人竟然从怀中取出一个小铃铛,强行系在了她的手腕上,扯了下唇,
“沈念,明日月圆之夜,记得将这个铃铛戴上。”
许是方才的一吻,让男人的怒意消退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