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念被宋淮之送回帐内后,因方才见过裴争,又想起月圆之夜这件事,她瞬间感到惊慌失措,仿若被一只手紧紧握住心脏。
凝思许久,她的心才渐渐稳定,白日里折腾多了,身子也乏,她备了执水准备擦拭黏腻的身子,好好睡上一觉。
而就在她解开衣带露出肌肤时,这才看到胸前和腰肢上几处骇人的红痕,犹如点点红梅绽放,看到这里,她快步走到妆镜前照了照,却发现不止那几处,就连锁骨旁也有着。
没想到一向老实的郎君,也会因为吃醋而开窍,对她做出这样的事,不过她肌肤一向娇嫰,这些痕迹怕是要大半月才能完全消退。
擦拭后,她换上寝衣。
然,就在她刚系上衣带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等转过身,便被人禁锢在怀中,那手臂紧紧钳制住她的腰身。
沈念先是吓得惊呼出声,待被那人扳过身子后,对上那人的视线,更是傻了眼,头顶如有惊雷闪过。
她没想到来人竟是裴争!
那男人睨着她,神色莫辨,眸子却似能穿透她的心。
愣了许久,她才开口:“殿下!你怎来了?”
此时他们二人贴得极近,肌肤相亲,可听闻彼此的心跳,尤是摇曳烛火下,他映照出的黑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逼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我不能来么?”
平静一声后,那男人缓缓地敛起眉头,低声开口:
“只准你的未婚夫来,不准孤来么?”
“沈念,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是谁的玩物?”
不提宋淮之还好,一提起他,沈念心下一沉,无法控制地发抖,再也不敢说出能惹恼他的话,软下声音,
“殿下自然能来…臣女这里永远恭候殿下前来。”
经过这几次相处,她心里清楚裴争对她不过是占有欲,亦发现只要小心翼翼顺着他的意,不触怒他就好。
听到这话,裴争先是轻笑了一声,小姑娘眼下肉眼可见的在怕,胸前的柔软蹭着他的胸膛,就连她小巧的耳垂都因害怕而引起一下又一下地战栗。
幽幽帐内,蜜桃隆起,他本就压不住的燥热更加难耐了,就快要冲出牢笼。
良久,他问:“沈念,你在骗孤?”
“臣女岂敢欺骗殿下?”
沈念以为她这话也能讨得男人的欢心,不至于让他生气,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
岂料几息后,那男人先是散漫扬眉,而后他冰凉的指尖伸出来,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让沈念当即浑身一僵,“殿下,不要,臣女真的没有欺骗殿下。”
她试图向后躲去,却不料男人的手臂就像藤蔓一样牢牢缠绕在她的腰身,无论她如何挣扎,也无法逃脱。
那魔爪得寸进尺地覆上,不问任何缘由,沈念也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
“殿下,放过臣女吧。”
“放过你?”裴争轻挑下眉,嗓音漫不经心,“你可还记得两日后的月圆之夜?”
小姑娘拧着眉头,更为她添上几分说不清的妩媚。
月圆之夜——
她哪里会不记得?
“记得,臣女当然记得。”
沈念咬唇忍着,眸中早已盈满迷离的水光,发出的声音半是哀求,半是渴望,彻底走了调。
她的回答是什么,裴争根本不在意,无论如何两日后他们二人都要圆房。
旋即他的唇角动了一下,不咸不淡开口:“记得啊,孤以为你成日里只知道同未婚夫君快活,忘记了呢。”
指尖攥紧衣角,沈念想抬睫看向男人的脸回话,但只一瞬,她便又迅速低下头,“没…这等大事,臣女怎能忘记?”
一个睥睨,一个低头躲避,她对裴争的恐惧与厌恶早在第一次圆房后便刻进骨子里。
听到她的回答,那男人似是满意轻轻哦了一声,随后便停止动作,沈念暗地里吐出口气,以为终于可以逃过一劫时,他的手臂又忽地拖住她的桃尻,用力将她按坐在了妆镜前。
此时的她整个脊背都靠在铜镜前,手掌无处支撑,只好抵在案上。
这个姿势太过于荒唐,
然,还未等她有所反应,男人便俯身靠过来,
“沈念,你不听话,孤就要罚你。”
“说说这几日都同那个草包做什么了?嗯?”
他贴近小姑娘后,贪婪地嗅着她颈间的梅香,却不料往下时,他清楚地闻到了另一种气息。
是不属于她的气息,
那是宋淮之身上的书墨香。
他当即脸色一沉,狠下声音,
“说话!都同他做什么了?”
看到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沈念心一紧,手也跟着攥紧了,“殿下臣女同他没——”
她心知肚明对方想听到什么,自然会顺着他的意,给出他想听到的答案。
听到小姑娘口中说出不字,裴争抿起唇,冰冷的目光似要刺穿她,
“莫要同孤说你们什么都没做!你以为孤会信么?”
“沈念,他抱你,方才孤亲眼所见,然后呢,有没有吻你?有没有碰你?嗯?”
今夜他们一同去赏月抱在一起,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