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眸中闪烁着惊恐,脸色惨白如纸,去榻上意味着什么,她再清楚不过,可是她能弃淮之于不顾么?
显然不能,
她的软肋一直是宋淮之。
裴争的目光落在她微微发抖的手上,每一个字都冷得像冰,“愿不愿意?说话。”
沈念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微微泛白,他分明知道她的软肋,也看得出她的慌乱,却偏要这样逼问,就是要让她认清楚,她是谁的玩物,谁才是掌控一切的人。
万千思绪涌上心头,她在脑中想了许多许多,宋淮之的命,她的命……最终心一横,咬牙吐出一句话,“愿意,殿下,臣女愿意。”
多次拿宋淮之威胁,他早就知道她的软肋,今日这出,就是在惩罚她,想让她彻底低下头,向他求饶。
上位者在以他的权势作支撑,让她屈服于他,不能违抗一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裴争就是猎人,而她则是圈网中的猎物,还是独属于他一个人的。
得到她的同意后,裴争起身抱着她离开,大步向隔壁的内室行去,她能感受到男人迈着急匆匆的步子,似乎很心急。
几息后,她被裴争抱进内室,并扔在榻上,而她的腰窝正好磕在床角,额间顿时渗出冷汗。
疼得厉害。
随后,男人倚靠在榻上盯着她,深沉的眸子里蕴着潮涌,甚至带着几分迷离。
忍着疼痛,沈念再度跪在榻上,哀求着对方,言辞恳切,“殿下,放过淮之吧,他只是不想让别的女子近身而已,并非有意失仪。”
“殿下,你放过他,一切都有臣女来受。”
这一切她相信裴争都知道,只看他愿不愿意高抬贵手放过郎君。
裴争垂下眼,把玩着手中的玉扳指,不咸不淡地开腔,
“并非有意?孤管他有没有意。”
“沈念,你求孤,孤就放了他。”
求他——
她该如何求他?
榻上的沈念心下微颤,就如同惊弓之鸟慌不择路,不知道下一步该如何去做。
“殿下,你想让臣女如何求?”
他到底要她如何去求?
若是对了,男人会放过宋淮之,
但倘若是错了呢,宋淮之会不会死?
“你觉得孤同你都在榻上,该如何求,不明白么?”
“还需要孤教你么?”
裴争侧首,眼神悠悠停在她身上,只见她早已被逼得杏眸湿润,细密纤长的羽睫轻颤,宛如零落的花朵,显得破碎而可怜。
此前他并未碰过其他女子,自得到沈念后,他总是不受控地想。
她实在太有趣。
有趣到爱不释手。
榻上……如何求,沈念瘫坐在榻,眼中一片荒芜,并努力压制住泪水,不能在男人面前哭。
绝望么?
显然是绝望的。
可她哪里有选择?
自与裴争中蛊后,她就成为了男人的禁脔。
下一时,裴争伸出手解开腰封,外衣微敞,眸色晦暗不明,染上几分欲色。
沈念双眸无神,绝望地靠近男人,到他身侧后,柔荑一点一点攀附上他的月匃月堂,“求殿下放过淮之。”
小姑娘俯身贴来,裴争呼吸渐渐重了起来,片刻后又伸出手玩弄起她腰间系着的铃铛,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响。
不过他却似有规律地晃着,总是三浅两深,就像是在应和。
沈念手抖得更厉害了,那铃铛声来自她的腰间,且晃得她心慌意乱。
“好听么?”
男人抬睫问道。
小姑娘早已红透了耳根,面对他的询问,她别开眼,没吭声,只点了点头。
裴争也没恼她不说话,似很满意她的回答,拖着长长的腔调,“那日后孤也如此。”
沈念没听到裴争话里的意思,只觉得眼下羞愤交加,脸颊烫得厉害,加之那件轻薄纱衣早已被揉搓得不成样子。
……
两个时辰后,铃铛停止晃动,
内室光线昏暗且密不透风,燥热过后,汗珠都悬在鼻尖清亮欲滴,最后落在纱衣,洇晕成星星点点的痕迹。
只见裴争衣口敞得更大了,眼尾潋滟着薄红,而一旁的沈念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轻微地喘着气。
几息后,沈念换下身上荒唐的衣物,幸好裴争还为她备了能穿的衣物,否则她如何回府?
换好衣物后,裴争并未说什么,她便急忙回了沈府。
她走后,等在殿外的长戈进殿侍俸,他瞧着眼前的太子殿下眼梢是未褪尽的贪足,且嘴角也挂着一抹淡笑,与前几日完全不同。
果然,沈姑娘一侍奉,他们家太子殿下便心情大好,就是他看着也开心。
他心里琢磨着,若是沈姑娘能经常来,殿下的心情就能一直这么好下去。
************
这边沈念回到沈府时,恰遇宴会结束赶来看她的宋淮之。
郎君守在府门外,她行至府门,瞧见白衣郎君背对身站在那里,秋风吹落枝头的树叶,扑簌簌落在他身上,仿若静止,整个世间只有他一人。
“淮之!”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