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将她拽向前方,取代了佩英的位置。面对突然换人、惊愕收剑却已不及的刺客,而反剪她双手钳制在身后的,正是那个捕快。长剑贯体而过。生命力随着滚烫的鲜血,从拔剑留下的窟窿中汩汩流逝。搏斗还在继续,刺客的出招一下比一下狠,这次刺客的刀不止是对准佩英,对叶五清也不再刻意避开。
叶五清连连后退,终于一个不敌,趣趄着仿佛要倒,刺客一怔,反握住剑,就刺了过来。
白剑再次成功刺入□口,佩英眼中的瞳光豁然放大……方才还假装出有破绽、此刻却稳稳站在佩英身后的叶五清探头垂眸看了一眼,随后又仰头冲着刺客笑道:“哥,你这剑法实在不行啊?这都还刺偏一些?”说罢,她将佩英无力的身体朝刺客身上一推,便佯装起慌乱的神色朝已经无声息的佩英友人倒下的地方走去,边快速从袖子里拿出验尸文书。“叛主者,下贱。”
刺客后退几步避开,将剑上的血液甩脱,望着叶五清,长眉轻蹙。“喂,别这么说我嘛,本来殿下要我保护的也是佩世子啊,又不是地上这个,我先前与你单手搏斗都不曾离开佩世子半步不是吗?可刺客小哥你这般厉害,我实在不敌而已。成王败寇,你至多骂我句废物也就罢了,怎还骂人下贱?真难听。”
叶五清谨慎将文书揉皱,又撕去未记载重要文字的那一角,然后放进友人的手中,脸上神情伤心自责着,却语气轻松地继续道:“你这么骂我,难道是因为你因我杀了不想杀的人,而在对我置气?哼哼……可若不是我如此的帮你,又是送剑又是主动将目标往上你剑上推,你今日完不成任务,回去打算如何复命?我以为结果至此,小哥你虽露出的那半张脸看起来冷淡,其实底下蒙着的嘴在偷偷笑呢。”
“闭嘴。”
话毕,刺客视线锋利地扫过躺在那女子脚前那人手中的皱纸:“那是什么?……你准备干什么?”
闻听,叶五清蹲着的叶五清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又盯着自己手中的雁翎刀刀尖看着好一会儿,指腹在刀尖上轻轻抹过,却又急忙收回,最后她在地上潮渐蔓延开来的血河中捞起一把红色往自己腹部衣服上摁,让衣服吃满血液变成一种暗色近黑的深红,这才回答道:“哈……那个啊,不过是我为保万无一失忽而想到的一个的好主意。”
她站了起来,手里握着雁翎刀,转而又问他道:“好了,那现在小哥任务也完成了,难道不跑吗?"长刀在她手中漂亮地转着花里胡哨的圈,“你还是跑罢,你留下来万一真被抓活的了,我很难办啊。”刺客长睫轻动,视线仍停驻在那张纸上,斟酌着什么好一会儿,才张口:“你借我的手多杀的这一人,我不在意,但你一一”“话真多,“刺客眼前一道白光闪现,叶五清瞬间已经近在眼前,目光凛然。“不跑你就闭上嘴乖乖当我的替死鬼。”恰在此时。
“在那!”
君嘉意率领各府亲卫而来,援兵如潮涌至。刺客一怔,原本蓄势待发的剑势倏收,只将叶五清压来的刀锋格开,转身便向出口遁去。
叶五清扫过地上倒伏的两人,执刀便追。戏既开场便要演到底,即便没能保住该保的人,至少要让众人看见她已尽力。才追出两步,忽被一股力道攥住手腕,整个人被揽入宽大的宫装袖袍中。“别追了。"君嘉意将她紧紧拢在怀中,声音带着未平息的喘息,“来这的途中,擒住的刺客够多了,我自有办法揪出幕后之人。你没事吧?”上句话的声音才落,他又紧接着对她解释般地说道:“我已经尽快将各族世子们带来的亲卫都集结了过来。担心时间久了,你尽管身手再好,可她们人多,你要吃亏。咳,咳咳…所以特意找来佩英的友人方信先来策应。原想着只要你们稍作周旋,我便可率援军赶到。”
……?
原来君嘉意之前那话不是哄她单上、以少搏多的意思?且原来那个躺在地上的人本是他安排来协同救人的援手?这倒真是……错怪他了。
不过……她视线下意识扫过地上躺着的那两人。也对…他既设此宴引蛇出洞,又岂会只守不攻?只是没料到对方竞在首宴便雷霆出手,不仅行动迅疾,更能悄无声息潜入主厅,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你……“君嘉意本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突然噤声,修长手指探向二人之间触到一片湿热,“这血?…你的?”
叶五清又被松开,君嘉意俯身时皱着眉,轻抿着唇,想要将她衣襟解开些就准备当着众人的面查看她腹部的伤势。
却在视线余光扫到地上同样刺目的那滩红色时,以及趴在血泊中的方信时,忘了动作,指尖颤了一下地轻蜷,
“抱兼歉……我一一”
叶五清声音低低的,有些涩然。
却话才出口,就有一只微凉手盖在了她头上,君嘉意站直了,却沉默着未说话,将她往身后悄然推了推。
她抬头去看他的表情。
叶五清仰头望去,见他正凝视着围拢在方信尸身旁的四家族代表。他眉宇深锁,目光如刀锋般刮过众人神情,最后定格在她们从方信手中取出的文书上,眼睛眯了眯。
随后眸光一侧,看向了叶五清。
这场为安抚浮月楼命案中丧子的四家族而设的宴席,如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