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却见女子仍是凝着眉,神情竟是比方才带着他闯进那样的乱战里还要警惕着。“你进去,“女子手指向楼梯不远处的一间厢房,道:“小墨就在里面。”南洛水收回看向那间莫名让他心里发怵房间的视线,忙转身又捉住要返回楼下去的女子的手:“你要去哪?是要将我一个人留在这?”“别怕啊你……这里是安全的,被救的人都在那房间里!"叶五清望着他笑了笑:“我还得去救其她人呢,你快进去罢。”“可……”
南洛水话还未说完,就被掰开了两手,又被轻轻往房间的方向推了推。他好几次的回眸想将人留住,想对她说那下面危险。她纵然身手再也可能要受伤……甚至想问她就不能只留在他身边吗。可那样会显得他自私,且她转身走得那般果断,在他第三次回眸之时,背影已然没进乱战中,再寻不见……
南洛水默了默,强忍着害怕还是探身地往楼下看地试图继续寻找女子的身影。可人没瞅见,倒是与一流寇正往上看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浑身汗毛顿时竖起,忙攥着慌着脚步跑进那间她说安全的厢房……哦!他进去了……
叶五清躲在隐蔽处,手压在腰后的刀柄上,时刻做着准备。她方才一路带他那般招摇引目地上楼,若控制着这栋楼的寇首当真是冲他而来的话。那接下来她只要在此守株待兔,一等功不就手到擒来吗!等待的时间总是显得格外漫长。
叶五清的内心由本来的迫不及待地亢奋慢慢转而焦躁。她时不时就想要去望楼下的战况,担心那蠢笨的寇首被她人率先擒住。就在她当真要按捺不住现身主动去人海里捞寇首、认为这个钓鱼的办法行不通之时。
终于,一道声音传来了她的耳中。
“你们几个去楼梯口守着,那个带他上来的女子身手不错,别让她找回来搅局。”
“是!”
说罢,竖眉狰目长得就够吓人的寇首头子左右望了望,伸手将南洛水进去的那道门推开。
留下三四个流寇在门外,一边紧密商量着要是有人冲上来了该如何,一边路过叶五清所隐蔽着的书架。
待她们才走过,叶五清有些奇怪地望了望房间的方向一-里头怎么还不传出男子的惊呼声有或是挣扎声?
为保万无一失,她垂睫打算再等等,可想了一想,终还是从隐蔽处悄声走了出来。
那些守在楼梯口的流寇们仿佛听见什么声音,同时一怔地返身往后看去,当只看见那厢房的门被轻轻关上。
她们静止对视一眼,又放松地笑了笑,重回头警戒着楼下。门轻轻开,轻轻关。
叶五清一进去,就被两人瞪着。
寇首当然要瞪着她,毕竞到这一步,再蠢的贼也发现自己是被钓鱼执法了。她手里正拿着一根粗绳,似乎本是准备用来绑那南氏小公子的。而南洛水在哭,站在房间中央,垂着两只手无望地一直抽泣个不停。一双眼睛直望着叶五清,那模样显然委屈比恐惧大,心都仿佛碎了似的。叶五清:…”
……哦?
这小公子这是知道自己被利用,是被她骗到这用来钓寇首的了?原来这南氏小公子不是个傻的呀?
那真是抱歉了……
叶五清拔出刀,往身前一挥,嘴角扬着胜利般的笑,直指向寇首,甚至心情颇为不错地半开起了玩笑来:“你惹哭我们南嘉国南氏小公子了,我得逮捕你!"<1
“呸!”
那寇首倒也不是个怂的,见事已至此,她转而面向叶五清。神色颇为不屑地上下将她整个人打量个遍,啐道:“你这个只会利用男人的家伙!你算个什么东西?!看你臂无二两肉,想也是个花架子,你敢与我公正较量一场?”叶五清微微偏头,仿佛陷入某种斟酌。片刻后她手腕一转,将剑刃打横,下巴轻扬,脸上神情无比自傲,“别呀~别说公平较量了,我让你三招又如何?”“呵!年轻人……“那寇首闻听,诡谲地笑着:“行,那老娘就受了你这个后生仔的意,三招之内你不准还手!”
说罢,她立即进入状态,凛看向叶五清。
叶五清也当真将剑竖持到身后,站得笔直,只等人向她袭来。而一旁的南洛水白生生的脸上,眼泪在静静往下流淌,从他下巴处汇集然后滴落,湿了襟前一片衣裳。
他被利用了,且利用完后,此时又被完全无视着。他现在就站在这里,却全然不被那女子所注意,甚至那寇首的目光也再未放到过他身上。
他的眼睛落在那个正笑得春风得意的女子身上,神色愈发哀……心中却又因那女子的大言不惭,放话要让那寇首三招而视线禁不住地去瞧她……
她可真是狂妄,她定要吃亏的。
正当他如此担心之时。
房内所有局势的逆转竟就发生在刹那之间。寇首将粗绳当作鞭子使,力气极大,撕裂着空气,甩向叶五清,同时另一只手从腰后抽出软剑直劈向她面门。
登时,南洛水心都往上提起,一口气就滞在胸膛处卡着上不来。可下一刻,才说要让人三招的叶五清直接就放手单手缠住那绳子,身形灵活,雁翎刀在她另一只手心中一转,就瞄准寇首的腰刺去。南洛水”
好在,提出要堂堂正正与年轻人公平较量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