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戏谑,“攥这么紧,是被我勾得慌了?”
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怎么了,邱言忽然激灵了一下,但还是没松手,“我、我就是觉得……你这样,我没法好好说话。”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的脚踝,像只无措的小狗。
越是这样,时昔越是不愿意放过他。
只要她是主导的那一方,那她必然会“得寸进尺”。
时昔反而把脚再往他那边送了送,轻轻勾住他的膝盖,“没法好好说话?那以前的人跟我这样玩,可比你镇定多了。”
闻言,邱言的动作彻底僵住了。
他的声音都低了下去,“以前……你也这样对别人吗?”
他抬眼望她,眼神像被抛弃的小狗,连刚才那点强势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时昔故意挑眉逗他,“不然呢?你以为你是最特殊的嘛?”
下一秒,邱言泄气般松开她的脚踝,表情比哭了还难看,“我……我想做那个特殊的……以后别对别人那样了,只对我,好不好?”
时昔被他这幅模样逗得心尖发软,她用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脸颊,语气里多了些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纵容,“就这么想做特殊的那个嘛?那看你今后的表现我可以考虑考虑喽。”
听到这话,邱言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连忙往前凑了凑,方便时昔戳自己的脸颊,“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比如呢?”
“比如你以后勾住我的腿,我会尽量忍耐的!我不躲也不抓你脚踝了。”
时昔被他逗笑,干脆把脚往他腿边又送了送,“噗嗤,这就是你的听话吗?”
邱言一脸认真点了点头。
他甚至主动用腿轻轻回蹭了一下她的脚,动作笨拙又认真,“嗯……只要你别对别人这样。”
他盯着她的眼睛,眼神里满是依赖,“我记不清以前的事,但我不想你对别人像对我一样,我要做那个唯一。”
时昔看着他眼底的执拗,忽然觉得刚才的试探都成了欺负人的小把戏。
她收回脚,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放软,“行了,不逗你了。”
她端起酒杯递到他嘴边,“尝尝?这酒的命名以前你也给过意见。”
邱言乖乖凑过去抿了一口,像只得到认可的小狗:“好喝。”
他盯着酒杯,又补充道:“以后你想喝,我都陪你过来调,好不好?就我们两个。”
“都说了,看你今后的表现我再做决定。”
“好吧。”
看着邱言这幅“楚楚可怜”的样子,时昔怀疑要是他头上真的又长耳朵,现在也该是一副耷拉下来的样子了。
她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嘴角自觉向上扬了扬。
在这副可怜兮兮的外表下,其实还有另一副面孔。
时间来到时昔去厕所里的那段时间。
时昔刚转身走向洗手间,邱言脸上那副温顺的神色就淡了大半。
邱言站在吧台前,指了指菜单上“青藤晨露”的位置。
他用着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等下她回来,你就说主动提醒我点这款酒,细节别错了,她前段时间和夏小姐来,穿黑色吊带裙,定88号包间,这些都要记得清清楚楚。”
说完邱言就把钱往吧台上一放,指尖轻轻一推,几张钞票滑到对方眼前。
酒保盯着扫过钞票,伸手要接,邱言却突然按住他的手腕。
“还有,”他指尖力道不轻,眼神里只剩点冷意,“她问你怎么认识她,就说老板交代的,墙上有她周年庆的照片,你是新来的,记客人喜好是本分。错一个字,这钱就不是你的。”
酒保连忙点头,邱言这才松开手,看着对方把钱塞进口袋,又补了句:“别让她看出破绽。”
说完,他转身往卡座走去,路过镜子时飞快瞥了眼自己。
眼底的锐利瞬间褪去,重新堆起那副无辜又柔弱的模样,连指尖都恢复了之前的放松姿态,仿佛刚才那个递钱施压的人,从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