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身型越发高大。衬衫扣到顶,灰色领带束缚住所有的欲望。他垂着眼,坐在老板椅上,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台电脑,电脑屏幕上音频跳动,背景漆黑。
电脑里最后发出一句声响。
“好。“然后音频陡然降下去又升高,就听一声惊慌地大叫:“枝枝!”桌前的男人叠腿靠在椅子上,他眉心狠狠拧着,那双漂亮的眼淡漠地注视着屏幕。
在听到那声尖叫后,他无意识地收紧手中的力道。一一啪。
手心里的钢笔被折断。
整个办公室内静谧无声,只有电脑里的音频沙沙作响。气氛凝重到了顶点。
沈听站在对面,后背发毛。
“二哥,你既然已经要挟过林听雨,完全没必要再把 事情捅给枝枝同学啊?”
“只要林听雨那边不露馅,枝枝同学什么都不会知道的,你们两人又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
段洲庭一把合上电脑,眉眼耷拉着。
“只有痛苦和畏惧才会令人成长,她不是什么娇弱的菟丝花,我也没打算在她面前装一辈子的绅士。”
“我要她,心甘情愿堕入我的网里。”
说着,他笑了笑反问沈听,“美丽的蝴蝶,就应该永远呆在昂贵的玻璃瓶里,难道不是吗?”
沈听摸了摸鼻子,又道:“这窃听器需要更换电子,否则时效只会有一周左右。”
头天晚上一堆人被赶出海边别墅前,沈听亲手将这只口口放进了鹤枝包里最里侧的夹层中。
段洲庭没什么情绪地随手扔掉那只刚刚被折断的钢笔,开口,“没关系,一周时间足够了,一周内我会让她搬进望城园。”沈听,“另外,发布会所有程序都准备好了,沈清那边也派我爸去和她谈判。”
“她同意只要能捞她出去,愿意拍卖手上段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所有拍卖所得资金会供段氏安抚市场和股民。”“资金到位没有?”
“都准备好了。”
“今晚就开始动手,全部买断。”
沈听顿了顿,最终也什么都没说:“我知道了。”段洲庭起身,“另外,从我私人账户拨款五个亿全部用于公益项目。”说着他停步,“比如什么心脏病,孤儿院,呵……都可以捐助。”放着自己的生母不救,手握资源却极尽威胁,如今又大方拨款五个亿捐助公益。
饶是沈听和段洲庭亲近至此,有时也觉得他过于冷情了一些。但,沈听理解。
“好。”
“段鸿声掌权太久了,他也该躺在家里休息休息了,你说呢?沈听?”这是一场由段洲庭和沈听布了八年的局。
从开始收集沈清的证据,到沈听入驻沈氏,再到两人合作将沈清送进警局,最后再有段洲庭这个孝子出手拍卖沈清在段氏的股份,所有拍卖所得都会用来补偿在沈清操盘下收到蒙骗,榨干身价的股民。以此股民会立刻重拾对段氏的信心,段氏暴跌的股份也会在这之后回暖。甚至最关键的是,段洲庭这一作为直接名利双收。因为收购股份替股市回笼资金的就是段洲庭本人,以及沈氏集团。沈宗年早就视段洲庭为唯一继承人。
至此,段洲庭已经是段氏名副其实最大的掌权人。百分之五十的股权。
二十五年的时间。
内线电话在声明发出的第一秒被打爆。
包括段洲庭私人的手机。
冷笑着点了一只烟。
段洲庭接通自己的手机。
段鸿声的暴怒声传来。
“你个畜生!联合沈氏做空自家公司,你真是畜生!”“沈氏资金入驻,沈家拥有对段氏的控股权,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段洲庭悠闲地吐出一口烟圈。
“意味着,段氏不再姓段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掀翻桌子的暴乱声。
“逆子!”
段洲庭笑的更欢,“可是我的好父亲,您好像忘了。”“我也……不姓段啊。”
笑声淹没在烟雾里。
段洲庭猛地咳嗽,几乎咳出眼泪来。
“咳咳咳……
“父亲,商场上,手要狠,心也要狠,不是您教我的吗?”“您看,我到底还是学会了。”
“明天的发布会,父亲可一定要准时参加啊。”“我要宣布……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