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
最后一声门锁落下,段洲庭才真正地放松下来。
他又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房内寂静无声,大概是里面的人早就进入梦乡。
一把扯开白衬衫的扣子,沙发边上的落地灯照亮他胸前大片肌理匀称的肌肤,随着他起身弯腰,腰腹处的纹理紧绷出八块。
看得出来,他的身材极好。
客厅有个卫浴,段洲庭拿了套家居服走进去洗澡。
水声响了又停,等他出来,前台已经将干净的毛毯送到了房间里。
一整夜的头脑风暴,加上一些突发情况,他早就疲惫到了极点。
关了灯闭上眼,才感觉到少了什么。
他睁开眼,四周看了看。
原来是助眠香薰。
好像还在房间里。
叹了口气,段洲庭强迫自己入睡。
好在今晚足够累,所以他也没有失眠。
——
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二天上午。
段洲庭是被门铃吵醒的,他睁眼先缓了半分钟,下意识又想起房间里还有人在睡觉,几乎是立刻从沙发上弹起,他走到门边打开门。
门外站着个清秀的男人,和段洲庭年纪差不多,性格却和他天差地别,不同于段洲庭的寡言少语,对方明显话很多,好奇心很重。
“二哥,听说你房里藏了个女人?”
段洲庭没管他,转身往客厅走,昨晚睡的并不算很好,此刻他眼下还有些乌青。
“关门,声音放轻。”
说着段洲庭走进浴室,临关门前,他也没忘了交代一句,“不准进我房间,沈听。”
沈听被他这么一说,更加确信了传言,甚至对房间里的神秘女人也更多了兴趣。
他靠在门前,隐隐能听到里面人洗漱的声音。
“二哥,真藏女人了啊?谁啊?我认识吗?”
大约五分钟后,浴室门打开,段洲庭从里面走出来,眉眼压着的褶痕中都透着不耐烦。
他沉了声线,警告似的,“我说了,你声音小一点。”
沈听撇撇嘴,“不是吧二哥,你这房间比人家小两居还大,房间里能听见什么啊?什么人啊,你护成这样。”
段洲庭刚想说话,房间门在此刻打开,小姑娘快步走了出来,她换了身白裙,一如段洲庭第一次见她那样。
台风天的日光并不明朗,灰扑扑地落在小姑娘怯生生的眼上,她似乎有些苦恼,两手用力地够着后背,肩上的雪白肌肤因为她的动作若隐若现。
她视线都没往这边落。
“段先生,我裙子拉链卡住了,你帮我一下!”
声线扬高,是少女独有的纤细,一点杂质都没有,再配上她几分委屈的语气。
听上去像撒娇。
好可恶的裙子拉链,居然叫她这么为难。
“我靠!”沈听立时瞪大了眼睛,一错不错地盯着突然冒出来的人。
鹤枝后知后觉地看过来,在看见沈听这张陌生的脸后,瞬间慌乱地惊呼出声,“啊!”
“进去!”段洲庭沉声。
鹤枝一溜烟进了门,房间门被摔得震天响,可以听出进门之人的内心有多惊慌。
沈听都懵了,“不是……我有这么可怕吗?”
他从小在国外留学,对身边的女人来者不拒,对于刚刚那样的画面,他丝毫没感觉到任何出格和不妥。
段洲庭两步走到他面前,沈听一米八的身高在段洲庭面前生生矮了一截,不自觉就被他压了气势。
感觉到段洲庭似乎气压不对,沈听挠挠头,有些紧张起来,“怎……怎么了二哥。”
段洲庭语气平静,可就是让人感觉到风雨欲来的压迫感。
“下次再乱看,我把你眼睛挖了。”
“啊啊?”沈听到底还是怕段洲庭的,他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不是吧二哥,我……”
“你可以出去了,叫前台送早餐过来。”段洲庭彻底失去耐心,下逐客令。
“知道了知道了。”沈听脚底抹油,门一拉一关,出了房间。
段洲庭盯着沈听消失的背影沉思片刻,然后抬腿走到房间门口。
咚咚——
屈指敲了敲房门,下一秒房门被谨慎地拉开了一个小口子。
鹤枝挤了半张脸在那口子处,她语气不大妙,“你那个朋友…..走了吗?”
显然刚刚是被吓到了。
段洲庭撩起眼看着她,目光从她紧张的神情再到她半咬着的粉色唇瓣。
她昨晚睡的很好,气色很不错,唇瓣上的粉色像是春天刚开的桃花,鲜艳欲滴。
段洲庭眸色深了深,他移开眼,“走了,不是说拉链拉不上?”
鹤枝这才放心地拉开门,她转过身,后背雪白的肌肤毫不顾忌地露出来。
瘦削的蝴蝶骨颤巍巍的,室内温度不高,偶尔有冷意经过,她会不自觉地颤栗。
段洲庭慢条斯理地伸手,指腹与她细软腰窝处的肌肤相碰。
鹤枝抖了抖,那一块的皮肤开始升温。
她甚至能感觉到后背处,段洲庭落下的灼热呼吸。
滚烫的像刚从岩浆里锤炼出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