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屏幕里的姑娘被这话说的脸红,娇羞地理了理鬓边的发丝,“这么说的话也算的,不过我有好事一定会官宣告诉我的粉丝的!”
记者还要继续深挖,这时镜头外有人说了一句,“嫣然,该走了,他还等着。”
这一句似是而非,充满旖旎想象的“他还等着”瞬间引起了弹幕的轩然大波,各方舆论和猜测直接到达顶峰。
评论区翻来覆去的讨论,最后这个“他”也不过指向同一个人。
段洲庭的车从闻溪公馆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公馆外半山隐落,夜色弥漫,瓢泼的雨没完没了地下着,小姑娘只穿一身简单的抹胸白裙,浑身湿透地坐在站台下看着手机。
湿漉漉的裙身洇出她胸前的轮廓,手机屏幕的光亮反照出她白皙的肤色。
一阵风吹过,大约是有些冷了,小姑娘下意识皱了皱眉,挺翘的鼻尖微微泛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主驾的严叔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之人往外落的目光,试探问了一句,“先生,是否要送一下这位小姐?”
段洲庭收回眼,面色阴冷,他淡声道:“我还没有替别人照顾女朋友的习惯。”
发动机一声轰鸣,车轮飞速而过,溅起一滩积水。
鹤枝被这动静惊地抬眸看过去,却只能看见黑色车尾消失在雨幕里。
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室友黎晚晴听见开门声从卫生间走出来。
一见到鹤枝狼狈的样子,她就惊呼一声,“我靠!李云升没送你回来?怎么淋成这样?”
鹤枝摇摇头,“我和他本来也不是什么正经男女朋友。”
李云升和鹤枝的事情,黎晚晴完全知道。
大概就是鹤枝缺钱,李云升缺个女伴给他装面子,除此之外,两人再无其他,他们那些公子哥都喜欢会来事的,他们的圈子里更不缺玩的开的网红和小明星,所以对比之下,鹤枝显得就无趣多了。
除了一些装面子的场合,鹤枝和李云升几乎不大联系。
想到这儿,黎晚晴只能轻叹一声推着鹤枝进洗手间。
“快,快去冲个热水澡,我给你泡个感冒冲剂,别真折腾感冒了。”
从洗手间出来,又喝了黎晚晴泡的冲剂,最后将自己塞进松软的被窝里,鹤枝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她是南方姑娘,最怕冷了,南方虽然多雨,倒也没北方的雨这么寒冷刺骨。
今天实在是疲惫,鹤枝很快就没了意识,进入深度睡眠。
——
第二天她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来电的是齐教授,说是叫鹤枝陪他去见个老朋友。
简单收拾了一下,鹤枝跟着齐教授去了一家叫“海晏”的茶馆。
这茶馆,鹤枝之前也听周雾说起过。
周父做生意的对象分为两种,一种是纯生意人,各自以利为合,这一类人谈生意很粗暴,找家奢华的会所,再开几瓶贵到离谱数不清年份的酒,一帮人喝到尽兴,这生意也就谈成了大半。
而另一种则是圈子里永远端坐高台的那些人,他们谈事不爱去那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常常会找家茶馆,选些你我都喝的惯的新茶,生意就在这一泡一开的茶里浅谈几句,什么话都说一半藏一半,叫对方时刻警醒着,不敢怠慢,生怕稍一差池,自己家的生意就被生吞活剥了。
而“海晏”就是后者惯会选择的这么一个地方。
茶馆位于京郊南淮巷内,与闹市区隔两条街,巷口有两棵百年的老洋槐。
三月的季节,槐花开的正艳,一路往巷子里走,满地的花瓣像有心铺就的花路,沿途带着芬芳。
一老一少在茶馆正门口停步。
古朴的大门紧闭,齐教授拉着门环轻叩三下,就立时有人从里开门。
茶童一眼认出来人,恭敬地避开在一侧道:“齐老,还是老地方,沈老已经到了。”
齐教授点点头带着鹤枝沿着九曲回廊往里走,其中亭台水榭,一花一木,处处透着附庸风雅的意味。
“你不用拘谨,今日见的不过是我一个老友,也是个半只脚踏进黄土的老头子,是个茶痴。”
齐教授一边走一边不忘回头给鹤枝介绍,语气里多有对要见那位的熟捻。
鹤枝笑笑,“老师,那您带错人了,我对茶道一窍不通,您要说奶茶的话我倒是有一些见解。”
齐教授闻言笑开了声,“你们现在年轻人的想法,我们这帮老东西真是跟不上了。”
本也只是开个玩笑表示自己没有那么紧张,再加上齐教授的好友,多半也是德高望重的长辈,鹤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齐教授会带她来见好友,但总不能在长辈面前失了礼数。
两人说着就来到了包间门口。
门还没开,里面的茶香就争先恐后地溢了出来,茶味清淡,又透着隐隐的甜苦味,就是鹤枝这种没品位的,也能闻得出是极好的茶。
“还以为你要给我煮龙井,怎么喝上六安瓜片了?”
齐教授推门而入,鹤枝紧随其后。
包厢内沿墙立着两张柜子,柜子上摆满了茶叶,中央是一方小叶紫檀的茶桌,桌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