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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2 / 2)

了纱布的脸,让他看起来无比滑稽。

但他看向沈玉峨的眼神里,有一瞬间的迷茫。

可瞬间,那迷茫变为清醒的恨,他咬牙切齿地喊道:“都是衣储莲,如果不是他,我的脸根本就不会有事!是他故意算计我,你要替我杀了他!我要他死!”

沈玉峨表情微顿,面不改色地开口维护道:“可奴才们说,是屋檐下的冰柱没来得及清理,意外掉下来砸伤的吗?”

“什么意外,就是衣储莲那个贱人!”孟鸿雪情绪激动道。

“衣储莲?不会吧,他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本事?”沈玉峨假装不信。

“就是他!否则冰柱好端端的怎么就掉下来了?怎么早不掉晚不掉,偏我进来的时候掉?怎么偏偏掉在我的身上?一定这个贱人蓄意报复我,我不过是毁了他的脸而已,他就用这种法子来暗害我,那个贱人,我要让他不得好死!”孟鸿雪声音激烈道。

沈玉峨顿了顿,道:“若真的是衣储莲算计你,那朕一定会处死这个毒夫,可证据何在?若没证据,我总不好随意诛杀。”

“还要什么证据!我的话就是证据,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要向着那个贱人!”孟鸿雪的眼神陡然变得癫狂起来,看向沈玉峨的眼神也带着几分质疑。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有宫人通报。

“启禀陛下君后,衣侍郎在外求见。”

原本就情绪激动的孟鸿雪,一听到衣储莲的名字,怒气瞬间沸腾,活要手撕了衣储莲的样子。

他原本想拿一件顺手的花瓶,但蓬莱殿里稍微值钱一点的东西都被他砸了一个稀巴烂。

孟鸿雪无从下手,竟然直接抄起桌案上一个晕着朱砂墨的砚台就冲了出去。

衣储莲正站在蓬莱殿的院子里,垂眸静立,一袭白衣清冷绝尘,像映照人间的一轮模糊疏淡的月亮。

“那个贱人,你还敢来!”孟鸿雪走出去,将砚台狠狠往他的脸上砸。

“阿雪小心地滑。”沈玉峨追在后面,在他出手时,假装担心他在湿滑的雪地上摔跤,从背后将他整个人拥住,正好让他的手臂无法法力。

砚台还没扔到衣储莲的胸口,就掉在了地上。

但衣储莲仿佛还是被孟鸿雪疯子一般的行径吓到。

他跌倒在地上,飞溅出来的殷红的朱砂墨,如浓艳的雨珠,洒在他苍白的脸上,眼角、眉心、发丝、领口。

他的肌肤本就生得阴白无暇,丹凤眼细而媚长,眼尾长钩,如今这些浓艳的朱砂点子溅在他的眉心,整个人恰如媚态观音,清丽端艳,媚而不妖。

砰地一声,沉甸甸的砚台,重重砸在地上,把地砖都砸裂了一角。

要是砸在衣储莲的身上,沈玉峨简直不敢想。

她心有余悸地看向衣储莲。

衣储莲也正好仰眸看向她,发丝凌乱垂下,流转的琥珀眸带着几分凄楚,无助得令人怜惜。

正好一滴冰凉的朱砂汁,流进了他的衣领里。

他单薄的身子微微一抖,声线都带着轻颤:“好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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