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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项研究(2 / 3)

的“覆盖”,也算唯一能在异常发生时抓住的理性锚点。

车窗外,阴沉了一整日的天空终于炸响闷雷,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路灯亮起,光影明明灭灭地在车内闪过。

后座,富江侧头凝视无边无际的雨幕,嘴角微微上扬。

多荒谬。

罪魁祸首就安然坐在他们身后,听他们讨论如何防备自己,而唯一能解决怪谈的“专家”,正为此沮丧地擦武器。

这种荒诞的错位感,如同最上等的戏剧,让富江心底泛起愉悦的恶意。

他会继续看着的。看千生活力满满地挥棍对付怪谈,看千生为应付怪谈而灰头土脸,看她毫无怀疑地把他当成“体质特殊”、偶尔需要帮点小忙的普通邻居。

——直到她发现真相。

这可比人类世界的任何无聊情节都精彩得多。

*

与此同时,瓢泼大雨正无情地抽打着东京某处孤立于街角的二层建筑。

清水诊所招牌早已褪色、断裂和歪斜,只有几个残存的笔画在闪电划过天际时让来者足以辨认。

墙体被熏黑了大半,多数窗户破碎或用木板草草封死,整栋建筑散发着废弃后的死寂阴翳。

“琴酒的品味越来越差了。”安室透将车随意停在不远处的阴影中,上下打量那栋建筑,语气里带着惯有的讥诮,“这种被烧剩的骨头渣子,也值得翻找?”

副驾驶的诸星大没有回应,只是将狙击枪袋稳妥锁进车内暗格。

两人交换视线后下车,一左一右靠近建筑。

推开半挂着、被烧的变形的大门时,铰链发出的刺耳摩擦在夜雨中像是濒死之人的呜咽。

诊所内部破败不堪。天花板大面积坍塌,烧焦的桌椅残骸在湿滑发霉的地面堆积,空气中飘散着一股混合了焦糊味、霉菌和难以名状的化学药剂的气味。

绝大部分纸质资料都化成碎屑混做一团,墙上挂着的执业许可证虽碳化发黑,但依稀可辨认出所有者照片——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笑容敦厚的白大褂中年男子

“就是他。负责部分生物科研项目的中层干部。”安室透的手电打在人像上,声音沉了下来,“半年前亲自焚毁诊所和杀死多名助手,在接受组织问责前莫名在自家浴缸内饮弹自尽……死前亲手挖出了自己的双眼。”

诸星大用脚尖抵开一个烧变形的器械托盘:“我也查到了。据说他死前一段时间一直在喃喃自语,说看到了‘不该存在的完美’。”

“琴酒要我们找的资料,估计和他的疯狂脱不了干系。”他的目光扫过布满灰尘和干涸污渍的地面,神色冷凝。

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内异常响亮,他们默契地没有多交流,仔细搜寻着文件柜、抽屉,甚至撬开地板隔层,但除了污渍与建筑残片,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的东西。

而越往深处走,异常便越明显。焚烧的痕迹在通往内部手术室的走廊骤然减轻,最深处的那间手术室的金属门半敞着,门把手沾了可疑的污渍,与周遭焦黑形成诡异对比。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各自按住枪械靠近,安室透轻轻按下门把手。

室内景象让两人呼吸同时一滞。

手电照射下一切都展露无疑:与其他区域的破败相比较为完好,无影灯歪斜地挂着,手术台上束缚带凌乱,下方是滑落在地的遮尘布;一旁是被打翻的器械推车,手术刀与针管散落一地。

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布满灰尘和废弃医疗物的地面上,有一组清晰的赤足脚印。

它从手术台边延伸至墙角堆满白大褂和口罩手套的立柜,随即走向手术室另一侧的后门。

脚印尺寸不大,属于女性或少年,每一步都像是有人毫无顾忌地踩过满是污秽的地面,从立柜中随手取下什么——或许是一件不怎么干净的白大褂——随即消失在通往诊所后巷的备用出口中。

诸星大上前检查那扇后门,门把手上有一层薄灰,门轴转动时嘎吱作响,并无近期频繁使用的迹象。

呜呜的风雨声若隐若现,手术室内却只有两人放轻的呼吸声。

一股寒意沿着脊椎爬升,安室透很不愿意想到怪谈身上,但渊与千生给他的印象太深,来之前还看见那姑娘和班长遭遇疑似怪谈的人……他此刻心脏沉甸甸的。

“波本,这地方的不对劲格外明显。”就在他试图理智思考时,诸星大眉头紧锁地开口,“你收集到的情报里,有没有提到什么……超出常理、或者类似的东西?例如那位死去同僚的研究引来了某些不速之客?”

该死。就知道这家伙不会忽视这些异常——但他更像是怀疑属于组织内部阴谋。

迎着狙击手锐利的目光,安室透压下那种不妙的预感,脸上浮现惯有的、带着讥诮的漫不经心:“我收集的情报多了去了,黑麦。只是一个回收资料的任务,我可没心思对死者分析那么多……或者说,你不会以为组织还搞什么正常医疗吧?”

“不过,倒是可以肯定。”他顿了顿,笑意变得嘲弄和不快,将矛头精准地指向第三方,“琴酒说回收资料只是个喙头。……那男人在利用我和你呢。”

诸星大没追究他话里带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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