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腰间的玛瑙腰带灼人眼;午后,风流少年打马游街,胡姬压酒劝客尝;日暮,宵禁声后,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在兄长温醇声中,银婳托着下巴,脑中如何也想象不出那该是何等热闹繁盛之景,杏眸弯弯,星河簇在亮晶晶的眸光中。
一旁的银怀珏也将大兄之言听去,眼中露出向往道:“大兄,改日带我与婳婳去逛逛可好?”
银怀瑾望向二人,眼中笑意深了深,旋即颔首应下。
得到兄长应肯的二人脸上止不住的兴奋笑意,那股子欢呼雀跃劲儿,别提有多讨喜。
银家兄妹四人容貌各有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优点,生得貌美。
“大兄、三弟。”不远处街头上,银怀瑜带着几名仆从迎在巷子口,扬声朝几人亲切唤道。
临近正午,街头行人算不得多,银怀珏先一步快马上前,直奔兄长而去。
“二兄,我在这。”少年脸上洋溢着欣喜,身后处,马车也驶之而来。
兄妹四人分开不久,如今又聚在一处,彼此间说话透着自然地率性亲昵。
“大兄,三弟,婳婳,舟车劳顿一路,且将行囊交由仆人带回,咱们一道去长安楼尝尝这闻名天下的烧尾宴如何。”
银怀瑜朗声笑然邀请道。
“二兄,这烧尾宴可是有何来头,竟取这么个名字?”银怀珏下马来交由仆人后,凑上前来逗趣道。
银怀瑾与银婳也在此时下马车而来,闻及二位兄长所言后,银婳也不经巴巴望来,睫毛扑闪如振翅的蝶翼般。
“这烧尾宴啊...”银怀瑜瞧了眼满脸好奇的银怀珏一眼,唇畔蓄起笑意,说起一半却故意卖起关子,“待尝过不就知晓了。”
“大兄,你看二兄分明欺负人。”银怀珏顿时不满,转头朝一旁的大兄气呼呼告状。
“二弟,别卖关子了,快带我们去吧,若是时辰尚早,晚些时候还可顺道逛逛西市。”银怀瑾含笑望来,温柔眼神中透着无奈。
“大兄说的是,是我只顾同三弟玩笑了。”银怀瑜轻笑回道,说罢,当即在前带路,兄妹一行四人往西市最热闹处而去。
一路行来,银婳身着绿襦百褶裙,被兄长们护在身前,小脑瓜子只顾着四处张望,环髻间的银铃随着裙裾响动,身后系着青丝的红绸带随风轻扬。
“到了,此地便是长安楼。”眼前一座三面临街,一面临水的高楼耸立在街头最热闹喧嚣处,抬眼望去,飞檐入天,彩绘鲜明,琉璃镶在棂花窗上,闹中取静,可谓别具匠心。
“哇,这便是长安楼啊,果真名不虚传。”银怀珏抬眼望来,眼中有着惊叹道。
端看楼外那华丽装潢,便知当中必然价格不菲,这菜色,必然也是天下独一份的吧。
银怀珏身旁处,同样一脸惊叹的还有银婳。
兄妹二人既不像大兄那样早早考取功名,肆意游离四方;也不像二兄那样跟着商队走南闯北,见多识广。
“进去吧,雅间在三楼,今日有二兄在,只管随意了花。”银怀珏站在二人身后,眉眼间藏不住笑意,语气中满是傲然自得道,这么些年经商积攒的钱财,唯有花在亲人身上是最开心的。
“多谢二兄,那待会儿我可就不客气啦。”银怀珏笑眯眯道。
银婳同样一脸笑靥望向兄长,只是性子一如前,还不大习惯在人前说话。
“嗯,这钱花的二哥心里舒坦。”
银家背后虽有整个漠北,但奈何银父不善经营,扣除每年必要的军备物资外,余下钱财还得分出部分拿去改善当地百姓生活。
是以,除了银婳自幼被银父银母娇养外,银家三兄弟日子过的和寻常人家相比好不了多少。
直至银怀瑜离家出走一年后归来,给家中带回一大笔钱财,银家人的生活这才有了翻天覆地的改善,自此,银父银母终于默许了二儿子走上经商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