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享用了。”
闻时月笑着俯身,没有预兆,红唇轻启,尖锐的犬齿毫不留情地刺破了那层薄薄地皮肤。
当犬齿刺破皮肤的刹那,沈确猛地躬起脊背,指甲扣进闻时月绷紧地手臂肌肉里。
那不是纯粹的痛楚——
甜腻与战栗在虚夜里炸开,闻时月刻意放缓啃噬的速度,舌尖轻轻扫过血珠,听着身前冷淡的人,喉间不受控制地溢出呜咽和呻吟。
她像在品尝一块蜜糖,直到玫瑰信息素彻底灌满对方。
诊室里信息素检测仪器“滴滴”的声音唤回了沈确的理智。
“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确喘着粗气,一把推开了在他身上进食的女妖,那张冷白的脸,此刻也攀上了绯红,像是一捧雪被人沾染上了颜色,白大褂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欲掉不掉。
闻时月把沈确的白大褂重新给他穿好,指尖划过沈确的脖颈,感受到指尖下面的身体的轻颤,她轻笑一声。
指腹擦过犬齿上残留的血迹,恶趣味地抹在沈确的喉结处:
“抱歉啊,医生,忘记告诉你了,alpha的唾液有催/情的作用。”
她说着抱歉,可脸上毫无歉意,闻时月感到有些热了,随手将外套放到一旁,身上只有一件吊带黑裙,包裹着那玲珑有致的身体。
闻时月玩味的看着沈确不自然地移开了眼睛,拿起水杯,大口喝水。
“闻小姐,我并不想知道你们alpha的唾液的作用。”
看到沈确那双凤眼里染上薄怒,闻时月的心里有了几丝快意,她知道沈确有洁癖,所以才会故意咬下去恶心对方。
“啊,我还以为你很爽呢……”
闻时月意有所指地看向某个鼓起的部位,沈确在收到那目光的一瞬间,眼里的愠怒更加明显,他拿起一旁的毯子盖住了那一处。
闻时月有些遗憾地摊了摊手。
“成为一种被欲望支配的生物,难道是什么很爽的事情吗?”
沈确冷笑一声,他继续手下的检查,好在后面只是一些常规的检查,沈确可以避开这个美艳疯子发难的点。
检查要结束了,沈确第一次觉得自己所享受的工作,是如此的令人劳累,闻时月却拽住了沈确的白大褂,似笑非笑:
“可是,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要我咬你的。”
“你觉得一个beta为什么会想要一个陌生的alpha咬他?”
沈确回过头,看着治疗床上,笑得像个狐狸的女人,冷声反问。
“那你觉得一个医生在旁边明明有止咬器的情况下,为什么要让他的alpha病人咬自己的手臂?”
闻时月也笑着反问。
她下了治疗床,拿起摆在旁边的一个止咬器戴上,满脸不解。
沈确哑口无言,他原本只是想奚落这种浪荡alpha,却反倒被对方抓住了把柄。
谁能想到一个贵族alpha会咬一个beta的手……说出去,也只会被人当做笑话看。
“闻小姐,你的检查已经结束了,检查报告出来后,我会发给您的。”
沈确侧过脸,不接闻时月的话茬,按响了检查结束的响铃。
“我觉得,也许这个beta对alpha一见钟情了。”
闻时月轻笑一声。
“闻小姐,请自重。”
沈确终于对闻时月忍无可忍,他转身,皮革手套包裹的手握住闻时月的手,将手上那枚祖母绿戒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你要结婚了。”
说完,他立刻松开闻时月的手,过下皮革手套,扔进垃圾桶里,又用酒精给自己的手反复消毒。
“按照检查,您的信息素水平高出正常alpha一大截。”
闻时月挑眉,冲他扬了扬下巴要他继续说,沈确看着对方毫不在意的样子,心底涌起一股隐秘的恶意:
“按照临床来讲,这种症状一般是信息素紊乱症的前兆。”
“啊,所以我有可能患上不治之症?”
闻时月挑眉,懒洋洋地拉长语调。
信息素紊乱症在医学水平高度发达的当今,仍然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案,发病时会有低热虚弱,发情周期缩短,症状加剧,焦虑抑郁的倾向,需要特定的伴侣来进行安抚。
但信息素紊乱症alpha的巨大需求,身娇体贵Omega更难以忍受,最后只会走上离婚的结局,而alpha只能靠药吊着一条命,慢慢死去。
“我想贵族世家任何一个Omega,应该不会要一个有着信息素紊乱症的alpha。”
沈确淡淡地说,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那些金贵的贵族omega和他们这些生来就是帝国工蚁的beta不同,就算是权势滔天的顶级alpha,也会因为信息素紊乱症而被拒绝联姻。
“听起来,沈医生您很不希望我结婚。”
闻时月轻笑一声。
“只是好心提醒您而已,具体情况还要等报告分析出来。”
沈确不再看床上那个一只手撑着头,眉眼如丝的女人,他坐在一旁的桌子上,不留痕迹地将堆积的书本移了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