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时间过去。
杜宏远看着身边走神的人,有些好笑的问道:“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这几天怎么心神不宁的样子?”
宋墨一会儿面露微笑,一会儿又犹犹豫豫的样子,实在是看得人很好奇。
像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但又不完全是好事的感觉。
其余三人也看了过来。
宋墨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前段时间,我买了一幅画。”
“一幅画?一幅画怎么这么让你这么神思不属的?”柳鹏飞跟着问道,说着,他脸上笑容变得奇怪起来,“那该不会是幅美人图吧?你小子,不老实啊。”
一看他表情,就知道这说的美人图绝对不正经。
宋墨脸瞬间红了,反驳道:“不是那种。”
像是想到什么,他继续道:“那画我当时只是看画得好看才买的,但确实买得值,因为那会儿在街上,有人不小心看到了,那人给我出到了五十两的价格想让我给他,我这几天就在想这事呢。”
“那画我实在喜欢,但是五十两也不是个小数目。”
像杜宏远这些商人家庭出身的,五十两也不少,但对他们来说,还是自己喜欢的东西更重要。
但对宋墨来说,就不一样了。
也难怪他会纠结。
听到五十两,杜宏远和柳鹏飞隐蔽的对视一眼,他们引着宋墨去赌,就是想让宋墨家破人亡,先前的计划很好,宋墨已经欠了他们十两银子,没想到宋墨运气倒是好,突然冒出一个五十两出来。
真要让人得了这五十两,总觉得不甘心啊。
杜宏远试探性的打听着,“什么画这么值钱啊?”一般来说,正常的画绝对是到不了这个价格。
要么宋墨买的这幅画画技超绝,要么就是对方正好碰到喜欢上这个的人。
两者之间,杜宏远更倾向于后者。
那么这样的话,只要把这事给搅黄了,宋墨以后可能就再也碰不到这么大方的买家了。
宋墨也没瞒着人,“说是这画中的人形象符合最近一本比较火的话本子里的人物,所以那人才特别想要。”
这话一出,杜宏远几人就了然了。
果然。
一般的画哪能卖五十两啊,如果和话本子参杂上关系就不一样了。
这一点,杜宏远相当有经验,因为几人当中,就他最喜欢看话本子。
柳鹏飞和杜宏远住在一个宿舍,两人交好多年,当然知道杜宏远的习惯,听到这些,他默默把后续的事情交给杜宏远解决了。
两人的目的都一样,那就是拉宋墨下泥潭,一辈子不得翻身。
其中杜宏远是因为早年和宋墨在一个学堂,嫉恨对方,而柳鹏飞就是单纯觉得这样好玩了,可这所谓的好玩是拿一个人的人生来随意玩弄。
“什么话本子?”杜宏远问着。
宋墨回答了,杜宏远有些惊讶,竟然是自己最近正喜欢的,不过他也没有联想太多,并不觉得宋墨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宋墨本身对话本子这些就不感兴趣,而杜宏远自己喜欢的话本子也特别多,明面上也没有对这一本多关注。
他并不在这些好友面前提话本子相关的话题。
宋墨也就是前世无意间看到杜宏远身边总是摆着这本,纸张都被翻烂了,又有醉酒后的话语佐证,这才印象深刻。
这段时间正火的话本子确实就这一本,在杜宏远看来,宋墨遇到有人想高价买他手中的话太正常了,人家看话本子正上头呢。
他笑道:“我也看过这本,待会儿可得给我也看一眼,我倒是想知道,什么样的话能让人这么痴迷。”
宋墨答应了下来。
饭后,宋墨宿舍。
宋墨小心的取出画作,将之放在桌子上摊开,杜宏远原还是不在意的,甚至取消了一番宋墨的姿态,“不就是五十两嘛,你之前在赌桌上又不是没有一次挣到五十两,至于这么小心翼翼吗?”
都这种时候了,他都不忘随时拿赌钱的事情在宋墨跟前加深存在感。
话是这么说的,但当画卷上的美貌女子映入眼帘的时候,杜宏远直接被震慑得失声,他的心脏砰砰地跳动着,震耳欲聋。
久远的记忆浮现。
那人,他从未忘记。
看着画上女子眼中满满的恨意和死气弥漫的哀伤,杜宏远知道,是这样的,若当年的女子真的被磋磨的失去了性子,那也不值得自己惦记。
他从话本子里关注着这位神似故人的存在死去,心中痛快对方的凄惨下场的同时,也高兴对方不是对生活妥协。
不知不觉间,他已伸出了手,想要去触摸画中人的脸庞,却被人拦住。
宋墨将他的手推开,“这画可不能碰。”
杜宏远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只是想到自己的计划,不好现在就暴露出来,他撑起笑,“这画画得确实不错。”
哪怕没有话本角色的加持,这画作也能让人觉得惊艳。
杜宏远在琢磨着,该怎么说服让宋墨将这画让给自己,五十两,有点多,但也不是不行。
宋墨一眼就能看出杜宏远心中所想,他装作一无所知,五十两可不行,对于杜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