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安静。”云迟吮吸着奶茶，冰块融化了，杯壁上浮着细密的水珠，她看着自己的膝盖，因为皮肤过于白皙，所以关节处的颜色稚嫩，显得很粉，“大概是黑色素沉淀比较少啦。”
晚上本来就是流量的高峰期，很多下班的打工人，或者没什么课的学生这时候大部分都在宿舍待着，刷短视频很容易会刷到她的直播推送。
所以她直播间的在线人数很多，光是弹幕根本看不完。
奶茶咕噜噜喝光，云迟把奶茶瓶精准无误投入垃圾桶，“完美三分球。”
“作为奖励的话，哥哥姐姐们的人气票能投给我吗？”
把哥哥姐姐当逗号用已经是日常了。
从抽纸盒中抽出几张纸巾擦拭干净掌心的水珠，直播间的观众们说得也没错，她确实在等人。不过据说承认了以后会流失一部分流量，所以……还是算了。
云迟的分享欲不算旺盛，她的脸颊蹭着膝盖，“打游戏还是唱歌，你们想要哪一个？”
游戏她倒是尝试过几个游戏，玩得还算不错。唱歌吗？只要音准在的话，凭借她的声线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对自己超有信心。
直播间的弹幕也在积极回应，打游戏和唱歌几乎是对半开。
最后还是云迟自己做决定：“那就唱歌好了，唱什么歌可以用弹幕打出来哦。”
【给你给你都给你，人气票都给你呀宝宝。】
【老婆唱什么都可以嘟。】
【可以许愿唱《坠落》吗？】
虽然这个世界只是万千世界中的一个小世界，在文娱方面也对标她曾经所生活的世界。文娱相当繁荣，有很多歌曲都很好听，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划拉着，最后选择了一首情歌。
柔靡细腻的女声像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收音机，带着纸醉金迷的多情感，云迟记不清楚歌词时，便直接哼唱。
余光中看到熟悉的账号上线，数字昵称，那么多默认的名字，云迟却唯独记得他，有钱大哥嘛……谁会不喜欢呢。
默默地刷礼物，特效满天飞。
云迟一边轻声唱歌，一边在脑海中默默计算礼物的价格，刚刚……好像已经有十多万撒进去了。
她坚持着把一整首歌唱完，才小声感谢，“谢谢数字哥哥的礼物，哥哥要听我唱歌吗？或者，我陪你打游戏？”
才十八岁的年纪，比她还要小一岁，可能、应该会喜欢这些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吧。
市面上流行的游戏她多多少少都会一点，哪怕是带人的话也不是很菜。
默认数字并没有在直播间打字的习惯，只是刷了礼物后就简单打了两个字：“不用。”
云迟又唱了两首歌才结束今天的直播。
“好听吗系统统？”云迟直播时忙得连水都没有喝一口，平时跟她来往的人不多，自然为数不多的聊天对象就成了系统。
系统的声音毫无起伏：【哇哇，宝宝天选百灵鸟。】
“敷衍。”云迟把水灌进肚子。
看了眼这场直播的收益，她并没有立刻要体现的意思。继续去维持和榜一大哥的关系。
【云迟迟：哥哥如果想连麦的话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的，我的手机号是1xxx。】
【云迟迟：今天晚上吃了沙拉，感觉最近好像吃多了。（图片）（图片）】
发过来了两张照片，照片中是白皙干净的腿，被蝴蝶绑带扎出肉感的大腿。那双腿当然是纤细的、好看的，但肉长得地方很好，所以匀称笔直，像是落入蝴蝶网中的蝴蝶，勾起人心里最深的施虐欲。
“哥哥……”
“喜欢哥哥……”
明明长了那样一张脸，却偏偏还要利用优势称呼所有人，不怀好意的人那么多，却想要讨好所有人。谢负雪面无表情地将照片收入相册，粘稠晦暗的占有欲像是暗夜之中的漆黑长河。
一个满口谎话的小骗子。
就应该被关起来狠狠惩罚，而不是试图抛头露面，让其他人为之慨叹。
谢负雪抬手遮着眼，落地窗外子夜的万家灯火繁荣，玻璃上映出他疏冷又阴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