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深邃得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吞噬进去。
这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声音沉哑得可怕,带着明显的警告。
此时的江时愿早已充耳不闻,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驱动。手腕被制住,她不满地蹙起秀眉,原本只是搭在皮带扣上的手,反而变本加厉地改为用力去拉扯那碍事的皮带。
不让她碰,那她抢过来就是了。
她甚至低下头,视线落在那冰冷的金属皮带上,神情“认真”得近乎天真的观察他的腰腹,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动作有多么的危险和冒犯。
程晏黎浑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到了极致,每一寸线条都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
没有哪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下,被美人盯着/裆,还能无动于衷的。
忍无可忍下,程晏黎单手箍住江时愿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整个人重重地抵在了冰凉坚硬的套房大门上。
另一只手则强势地扣住她那双腕,轻而易举地举过她的头顶,牢牢按在门板上。
膝盖更是顺势抵住江时愿的大腿,形成一个彻底禁锢的姿势,这个姿势充满了绝对的掌控感和危险的侵略性。
江时愿被迫完全暴露在他的笼罩之下,背后是冰冷的实木门板,面前是他滚烫坚硬的胸膛,冰火两重天的刺激让她混沌的意识有了一瞬间的瑟缩,她张了张唇:“要... 你... ”
闻言,程晏黎呼吸不易察觉地停滞了一瞬,他捏住她的下巴:“你看清楚,我是谁?”
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希望江时愿能认清,此刻在她眼前的人究竟是谁。而不是一个在她意识模糊时,可以随意靠近、随意撩拨的陌生对象。
江时愿被他强大的气息包裹着,体内药性翻江倒海,她仰着头,水濛濛的眼睛努力对焦,映入眼帘的是男人晦暗不明的目光,嘴里的肉都咬出了血,她极力控制着理智,含糊着道:“ 不...要... 你。 ”
她的眼神本该凶巴巴的,结果因为药劲生生变成雾蒙蒙的,看久了还有欲拒还迎的意味
程晏黎被她这样看着,目光浮动,缓了缓神,他才明白江时愿原本要表达的意思:不要你。
后面,也许还有其它话,她没表达出来。但程晏黎已经理解了她的意思。
她不想让自己碰她。
想到这,扣住江时愿手腕的力道情不自禁地加重了几分,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的皮肤传递过来。
一时间程晏黎不知该庆幸她是个意志坚强且原则分明的人,还是该气恼她这白眼狼的行为。
他们之间再不熟,起码还有一层联姻关系在。她跟别的男人倒是能谈笑风生,放下防备心,对他,却始终这般警惕。
“现在知道怕了?”程晏黎低哑地冷笑,眸色沉得像化不开的浓夜,“刚才扯我皮带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嗯?”
他的话直白得过分,让江时愿羞耻得无地自容,脸颊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想辩解,想说那不是她的本意,可喉咙里却像被什么堵住,只能发出细微的哼了一声。
寂静的玄关里,微弱的声音被无限扩大,她的帽子早不知掉在了哪里,凌乱的发丝黏在潮红的脸颊边,眼里氤氲着迷离水汽。
眼尾、鼻尖、唇瓣都红得糜艳,整个人软绵绵地被他禁锢在门板上,哼出的声音又是那样... 无助、可怜、娇媚。
几乎是一瞬间,程晏黎身体某处绷紧得,有些反应根本不是靠理智就能控制的,他下意识微微弯起腰,黑色的眸子沉沉地盯着她这副任人采撷的楚楚模样,一眨不眨,眼底暗流汹涌。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粘稠得如同蜜糖,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暧昧与紧张。
程晏黎的目光在她脸上梭巡,从她羞愤紧闭的眼,到剧烈起伏的胸口,最终再次回到那诱人采撷的唇上。
那抹血痕,像雪地里唯一的红梅,刺眼又妖娆。
他眸色暗了暗,一双深邃的眼眸隐隐有浓烈的情绪在纠缠:“其实...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