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运营,从项目审批到资本对接,一步步培养自己的公关敏锐度。
传媒与公关本质上就是资本博弈中的软实力。掌握话语权,才能在暗流汹涌的商战中抢占先机。
江岳集团是一家市值逼近千亿的上市巨头,版图横跨消费、地产、金融等多个板块,产业链庞大,深入民生。
这样体量的企业,天然对社会舆论高度敏感。
市场信心和公众观感往往直接牵动股价与资本流向。
江时愿很早就明白,继承权之争从来不只是集团内部的股权游戏。内部治理固然重要,但外部资源与舆论阵地同样关键。若不能掌控话语权,舆论失守,自己就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她不喜欢继承集团,但会全力以赴帮姐姐争下那个位置。
......
一个上午的时间,不是开会就是听别人汇报工作,江时愿过得头晕脑胀的,回到办公室后,她直接就躺平了。
她果然不适合工作,哎。
看来还是尽快帮姐姐继承集团才好,这样她就可以美滋滋的当咸鱼,让姐姐替她挣钱了。
生活助理提前把午饭准备好,见自家老板连吃饭都懒得起来,欲言又止:“江董,下午三点还有红杉俱乐部的邀约。”
江时愿睁开一只眼,有气无力问:“嗯?骑马?”
“是的。Noir 中华区的总裁夫人 Evelyn 邀请您,今天下午前往俱乐部一起探讨马术。”
江时愿想起来了,她是这个顶奢品牌的 Vic,这个品牌也乐意找她旗下艺人当全球代言人,一来二去的,就成了合作关系。
看来这场约,她是不想去也得去了。
——
红杉俱乐部位于郊区,占地辽阔,主体建筑常是英式庄园风格。
周边设有观礼台、会所、贵宾休息室,向来只接待权贵。
程晏黎今天陪某位长辈来这边骑马。
这位长辈年轻时也是十里洋场的风云人物,跟他爷爷是结拜兄弟。
在黑白两道,龚老的关系网无人能及。这个俱乐部就是他一手创立的。
“难为你刚回国,百忙之中还抽空陪我这老头子遛马。”龚老勒住缰绳,笑着看向身旁的年轻人。
程晏黎策马并肩而行。他身姿笔直,黑色骑术装勾勒出冷峻修长的轮廓,肩背线条干净利落。
“再忙,也不能忘了孝敬您。”
龚老闻言大笑,“尽会说好听的!要是把这心思用在姑娘身上,我这曾孙子怕是都能在马场上撒欢了。”
程晏黎唇角微弯,没有接话。阳光流淌过他宽阔的肩线与冷硬的下颌,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
“听你爷爷说给你订了门婚事,还是江鹤年的外孙女。”
程晏黎默了默,颔首:“是。”
“你爷爷说那姑娘可漂亮了。”
程晏黎不置可否,江时愿这人缺点不少,唯独长相上一点缺点都没有。
龚老仿佛看穿了他的沉默,淡笑道:“你也别怪你爷爷擅作主张。他跟江鹤年是过命的交情。江鹤年为你爷爷没了一只胳膊,他创业失败那会快饿死时都没去求过你爷爷。那人是硬骨头,靠自己闯出了一片天。”
“除了看女婿的眼光差点,江鹤年没什么可挑的。他为人坦荡,有情有义,绝不是那些阴险小人。江家那两个姑娘是他亲手带大的,想必也不会差到哪儿去。至少,不会是那些不谙世事、任性娇气的惹事精。”
江家的事,程晏黎知道的不少,但却不敢苟同龚老口中对于江时愿的评价。昨晚第一次见面,误会别人是他,她是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躲起来偷拍。
她不惹事,谁惹?
但他没辩驳,这门婚事一开始是祖父主动提的,江鹤年当时只是把俩外孙女托付给祖父照看。祖父或许是因为愧疚又或许是真的喜欢江时愿,便自作主张提出联姻。
像他们这样身份的人,婚姻从来不是风花雪月的选择,而是资源配置的一环。
龚老说的对,他既享受了家族荫庇,便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程晏黎眸色微动,握紧缰绳。江时愿或许不是可以并肩战斗的利益共同体,但她毕竟是祖父选中的人,且她人简单、纯粹,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他不用时刻防备。
“您教训的是,我会处理妥当。”
龚老意有所指:“行了,老头子我不用你陪了。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去找年轻人玩吧。”
暮色渐沉,翠绿的草坪宛如天工织就的锦缎。
程晏黎顺着龚老指的方向看去。
主楼小院,正在举办下午茶会,俊男美女,成双成对。
他对这些无聊的应酬不感兴趣,只是刚要收回目光,就看到一道熟悉的倩影。
女人穿着一身白色香奈儿套装,端着酒杯依靠在栏杆边,残阳余晖洒在她身上泛着细腻的光泽,她戴着黑色阔檐帽投下阴影,遮去她半边眉眼,红唇与挺翘的鼻梁却在光影交错间更显精致。
如果忽略她身旁殷勤攀谈的男人,这一幕的江时愿漂亮的好像是某个世纪经典画作里走出的冷艳缪斯。
程晏黎眯了眯眼,目光落在江时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