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连你自己也骂进去...”苏颜好笑,她目光落在江时愿颈间那颗耀眼的钻石,“咦,这是琥珀之眼?”
江时愿垂眸,笑得明媚:“好看吗?”
“好看,这么大颗的钻,也就你的胸能接得住。”
苏颜闻言伸手往她胸前的波涛汹涌比划着。
江时愿瞪她,声音又软又凶:“你这样子,家里该请仙人了。”
“你不懂。”苏颜眯眼盯着她,半真半假:“你身上有股欲劲儿,欲懂吗?别说男人,就是女人看了都顶不住。”
江时愿肤色极白,是气血极好的那种白。聚光灯下,藕臂香肩露在外面,灯光照下来整个人慵懒又明艳。
偏偏她的眼睛又极其干净漂亮,眼尾天生带钩,让本就精致漂亮的面孔平添几分妩媚,乍一看天真无辜,实则最是诱人。
纯粹却又充满了欲望的美。
就在这时,大厅骤然一阵骚动。宾客纷纷簇拥某人入场,寒暄声此起彼伏。几束聚光灯打下,那人立刻成为全场焦点。
江时愿顺势望去,入眼的是个一米七出头的男人,身材普通,毫不起眼,他身边还搂着一名穿平底鞋的女伴。
被如此多人簇拥,想来身份也不凡。
苏颜拦下服务员好奇问了一嘴。
对方便恭敬答:“宾客都称他程总。”
她愣了下,欲言又止道:“该不会真是程晏黎吧?长得也太...”普通了吧。
江时愿眯眼细看,发现那男人眉眼间确实和程父有几分相似后,悬着的心彻底死了。
一想到她可能会嫁给这样的男人,她站在他身边,连高跟鞋都不能穿...
她接受不了这个晴天霹雳。
更别说,这个男人还有阳/痿的传言。
越想越气,这个委屈她忍不了一点!
这时,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走过来,恭敬道:“江小姐,程晏黎程先生想请您聊几句,不知您现在是否方便?”
江时愿下意识朝大厅中央看去,恰好撞见那男人的目光。对方正搂着女伴,还朝她挑眉抛媚眼。
好渣,好油一男的!
苏颜余光见到江时愿脸色不佳,忙笑着打圆场:“你们程总可真有意思,左拥右抱忙着呢,还能不忘了正事...”
助理闻言微怔,程总哪里左拥右抱了?他正忙着在楼上教训叛徒呢。
江时愿却没多想,只是低头拨弄着高脚杯,声音淡淡:“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们程总十分钟后楼上内厅见吧。有些事,也该当面聊清楚了。”
——
楼上内厅,气氛压抑得近乎凝滞。
助理将江时愿的话一字不落地转述完,见对面男人迟迟没开口,不由抬眸看去。
程晏黎站在落地窗前,背影挺拔冷峻。骨节分明的指间夹着一支烟,水晶壁灯投下朦胧的光,晕染在一缕淡灰色的烟雾上方,遮掩了他的眉眼,只勾勒出高挺的鼻梁与冷薄的唇线。
楼下觥筹交错的灯影投来,映在他轮廓上。他却仿佛置身事外,锐利的眼神落向宴会深处,如同审视一盘早已看透的棋局,随时都能将对弈者碾碎。
助理有些忐忑,不确定江小姐的答案会不会惹得自家总裁生气。
毕竟,这桩婚事,自家老板一开始是不同意的.
楼下那位江小姐很漂亮,性格张扬且骄纵。她不是传统意义上的贤妻良母,更像是爱闹腾需要人呵护的娇花。
自家总裁最是冷厉心狠,他不辣手摧花都算好的了,又怎么可能和那位江小姐合得来?
.....
忽然,身后传来嘈杂的闷响
助理心头一颤,猛地转头。
只见保镖正扯着个血肉模糊的男人从里间出来,所过之地皆被鲜血与汗水浸染,触目惊心。
这人原来是程晏黎的生活助理。可惜他不知足,背叛了程总...
一时间,整个内厅安静得只剩下男人粗重的喘息。
程晏黎缓缓抬手,晦暗不明的灯光将他的面容映照得难辩喜怒。
保镖心领神会,扯掉塞在男人嘴里的毛巾。
男人猛地咳嗽,喉咙里带着破碎的呜咽。精心铺排的所有计划,在绝对的力量面前瞬间土崩瓦解。
“程总,我真的错了,求您放过我。”
程晏黎抽了口烟,在一片薄雾下,他皱了下眉,周身的气息似乎冷厉了几分。
保镖见状,直接把地上的男人拎起来,给了他一巴掌:“说正事。”
男人哀嚎一声,不敢再说废话:“是二少,他给了我五十万,让我传出您阳...痿的假消息,好让江家主动退婚。……”
声音在狭小的包厢里格外卑微凄厉,却换不来半点怜悯。
程晏黎神色未变,将燃到一半的香烟按灭在水晶烟灰缸里,指尖缓缓收回。薄薄一层烟雾自他薄唇间溢出,模糊了他冷厉的轮廓。
他的目光透过落地窗,径直落向楼下——
璀璨的灯光中央,被众人簇拥的男人,正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空气再次凝滞。
良久,才听见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把人塞进老二的后备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