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
姜绒迅速按下了接听键,对方焦急的声音,瞬间从电话那头响彻:
“姜绒!你人呢?死哪里去了!该不会忘了,今天是你艺术馆开业的日子吧?赶紧给我过来!布展这边的人手根本不够!只有两个小时了!”
坏了,她这才想起来,自己为了能够双喜临门,既是她和陆沉渊领证离婚,恢复自由身的日子,又是自己艺术馆开业的日子。
因此,特地将自己艺术馆的开业仪式,选在了今天上午。
“没忘!没忘,林大律师,小的马上到!已经在路上了!”姜绒羞愧不已,赶忙低声下气的安抚对方,好说歹说,这才挂断了电话。
此时,姜绒却注意到,前座专车司机的目光,似乎却总是带着些若有若无的好奇和探究,落在前视镜里,坐在后排的她身上。
怎么了?自己身上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姜绒百思不得其解,她纤长的手指,拿起手机,照了照自己自带光泽,柔顺而蓬松的头发。
因为经常保养的缘故,她的头发可以说,任何时候都无需打理,也自然好看而有型。
因此,并不是发型的问题。
她接着看向镜子里自己并不显得疲惫,且护理保养得当,皮肤质感极佳,看不到一丝瑕疵的脸。
脸也没什么问题。
视线接着往下,姜绒却瞬间涨红脸,慌了神。
一个又一个极其刺眼的深红色吻痕,在她白皙的皮肤上非常显眼,一路从她锁骨的位置开始,蔓延往下。
她白色的貂皮大衣下,是一袭墨绿色的真丝吊带长裙,因此根本就遮盖不住这些痕迹。
不敢想象这些吻痕,身上到底还有多少……
姜绒红着脸,立即掩紧了自己的貂皮大衣,向司机大声说道:“师傅,不去绒息艺术馆了!回云颂路8号别墅!”
早上七点半。
绒息(velvet)艺术馆门口,林晚一边指挥工作人员做开业仪式的准备工作,一边时不时描向自己腕上的手表。
时间已经进入倒计时了,姜绒还没过来。
此时,一阵脚步声兀然从她耳边响起,林晚抬头看去,正是姗姗来迟,大步向她跑来的姜绒。
但不同寻常的是,她与平时完全不同的古怪穿着。
并非往日皮草大衣和各类突出身材曲线的长裙,一起搭配的富家大小姐风格。
而是一身,从脖颈开始,就将她浑身都遮的严严实实的,lv白色长款羽绒服。
“我的姜大千金,你这穿的是什么啊?该不会就打算这样剪彩吧?”林晚站起身来,朝她言辞犀利的问道。
姜绒耳朵红了一下,心虚的低下头去,根本不敢直视,自己闺蜜那双锐利的眼睛,把手插在兜里,漫不经心的咳嗽了一下:
“没办法,昨天晚上庆功宴喝多了,回家的路上冻到了,所以感冒了,只能注意保暖,今天多穿点。”
她总不能告诉林晚,自己昨晚借着酒劲,生扑了一个男人吧,而且还是她准前夫,今天就要去离婚的“老公”——陆沉渊。
“喝多了?姜绒,你唬谁呢?就凭你那千杯不倒的酒量,你还能有喝断片的时候?”
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虫一般,林晚果然发现了她话里的破绽,一击即中,尖锐的反问她道。
姜绒耳朵绯红,尴尬的笑了一声,将话糊弄了过去:“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是老板了,得穿的稳重一点嘛。”
“穿羽绒服多得体稳重啊,而且显得我更加清纯可人无害,不是吗?”
林晚差点被她气笑,看着她眨眼时,那张无辜至极的脸,却又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和她一起忙碌手头的事。
开业仪式,剪彩仪式,成功的举办了,现场星光灿烂,热闹非凡。
看在她父母的面子上,凛川市艺术界,算得上有名气的艺术家们,基本都来了,甚至不乏圈中的老前辈。
而她的母亲,苏新砚女士,也非常给力。
特地托姜新明过来了一趟,将她那副最为经典的水墨画作品——《千里江山图》,送给了自己的宝贝女儿,作为绒息艺术馆里的镇馆之作。
艺术馆顶层,办公与休憩合为一体,极具设计感的,姜绒专属的馆长办公室里。
姜绒却有些心不在焉,思绪总是时不时的飘回昨晚,那荒唐的一夜。
一些越发清晰的细节,一个又一个钻进她脑海里,令她浑身莫名酥麻发软。
无论是对方宽大有力的手掌,紧攥她纤瘦腰身时,咬住她白皙肩头的微微刺痛感,还是对方在她耳畔发出的,低沉压抑的喘息……
亦或者是在对方那种激烈的攻势下,自己完全止不住的叫喊声,以及彻底失控的眼泪……
“姜老板,发什么呆呢?”林晚的手,兀然拍在她肩膀,瞬间将她从那种混乱的思绪里抽离了出来。
她脸上红了一下,赶忙冲对方扯出了一个自然的微笑,以掩饰自己的慌张:
“没啥,只是在想,咱们馆里,首展的合作对象,应该选谁。”
“好吧,你今天总走神,难不成真是冻感冒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