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到忙公务的直系上司怎么破?!
他貌美的绝世容颜要被熬垮了!
他看他就是嫉妒他皮肤比他这个糙汉好!
因为忘忧君睡在阁楼,这地方安静,二人就在阁楼的棋盘前席地而坐。
“紧跟她。主要看她去哪了,去找谁,次要帮她提提速度。”桑寂正吩咐着影卫。
忘忧君趴棋盘上,蔫蔫极了:
“咱们的时间有这么紧迫吗?非得大半夜把我扒拉起来。”
“距离顾家家主老爹去寺庙还有半个多月呢,现在急什么?”
这么早把他起来是为了什么?
顾家家主他老爹成功被洗脑去寺庙,影卫也偷听到顾家家主会跟着去。
届时寺庙围堵顾家家主的天罗地网桑寂也早就布置完善,前几日也和忘忧君把细节对得无一纰漏,保准一举攻陷。
大半夜又有什么好忙的?
忘忧君满腹牢骚,他以前也没见桑寂这么急过,还朝九晚五跟刘姣去养鸡。
“再谈谈,确保百密无疏。”桑寂淡声道。
他太过淡定沉稳,一下子就把场面镇住。
忘忧君望着他光伟正的脸,突然一瞬间没了牢骚,陡然升起一股敬意。
怪不得他是上司。
真有精力,真有干劲,即便他抱怨,桑寂也能稳住场面。
他要学习!
于是忘忧君摒弃困意,前所未有地认真努力地谈事。
直到桑寂手下的影卫推窗悄然而入阁楼,汇报:“主子,她见了个男人。”
“男人?”
方才还被忘忧君暗自学习的“沉着”榜样桑寂,曲着的长腿一下子从蒲团直起。
“真的?”他眉间郁结,凤眸直白犀利,不错过影卫的丝毫神色。
影卫拱手欲张口——
“好了,你不用说了。”桑寂不耐。
“查清楚是谁,别对刘姣图谋不轨。”
刘姣?男人?
等等等。
忘忧君上进的激愤神色一僵。
良久后,久经情场的他突然想明白了。
好家伙。
好家伙。
他还以为桑寂多励志,他还从那骂自己废物不努力。
鬼知道桑寂半夜不睡觉,是为了谈情说爱。
拉他起床,是为找他了解刘姣的情况啊!
他就知道……
呵,人性。
白燃了。
“是。”影卫点头。
“等等等!”忘忧君招手,满脸无语地制止影卫。
影卫欲走,遽然被叫了回来。
忘忧君翻了个白眼,恢复了懒躺,窝在床被窝里:“就咱姣姣长那样,她不图别人都算好的。除了为牛,谁能对她图谋不轨?但现在牛也没了。”
桑寂不为所动:
“你不懂这世间的男人有多花心,多离谱,比如你。”
忘忧君:“……”
“一定要查清楚那个男人。”桑寂命令,态度强硬。
“别查了。”忘忧君扶额,“她找的男人是江南陈家世子陈持,为人光明坦荡,精金良玉,是真正的君子,绝不可能图谋不轨。”
桑寂锐利的视线扫过来,眸光涌动,似皮下有血口白牙的凶兽:
“闭嘴。”
“你怎么知道她去见的谁?”
忘忧君无所畏:“我方才半夜如厕撞见她,一问她,她就告诉我了啊。”
桑寂困惑:“那为什么我问了,她不告诉我。”
忘忧君一愣,后幸灾乐祸地瞥向桑寂:
“很明显啊,她谁都理了,就没理你。”
桑寂:“……”
忘忧君噗嗤一声,不厚道偷笑出鹅叫。
*
扬州,陈府。
日头亮堂,满天红光。
一座闭合式封闭院落的角子门前,通传的丫头巧月往花台走去通禀。
一个侍奉的丫头在捧盥,供容貌姣好、身着揉蓝衫子郁金裙的贵女盥洗。
“有一貌丑的村姑求见大公子,奴婢赶紧来告诉姑娘。”通传的丫头是陈持房里的贴身侍女,但却是陈娇的人。
陈娇蹙眉,冷声道:“赶出去。”
她一下就知道来人是刘姣。
死缠烂打的村姑罢了。
哥哥心善,是如月君子,拉不下脸驱逐。
那她来好了。
半响,刘姣被晾着,热得口干舌燥。
一见巧月回来,赶忙堆起笑脸迎上去,毕竟求人办事。
巧月却看都没看她,吩咐了身侧小厮两句不知道是什么的话,刘姣便突然被宽脖子的府兵架起,直接就给扔到了大街商铺中间。
刘姣:“……”
能不能好好说话,家大欺客啊!
屁股蹲摔得生痛,过往行人指指点点。
“又一个门都没进就被赶出陈府的女子。”
“她们不想想,陈家少爷怎么看得上她们这些俗粉?”
“有一说一,这个长得是扔出来这些妖精里面里最丑最土的。”
刘姣:“……”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
“你这巧月,跑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