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瞪圆眼的刘姣爹,满脸失望的钱寡妇,
以及一个提着剑,默默来到刘姣身侧的桑寂。
刘姣爹直接三两步上前,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就抽过去了,打得铁牛脸飞出二里地。
爹关键时候还是挺顶用的,毕竟他虽平时和善,但极为五大三粗且凶莽。
他骂道:
“还钱寡妇的怀抱和母亲的一样温暖?你个死变态,恋母癖!”
“怪不得不看脸,我呸!你还想给我姑娘喂哑药?”
“*****”
爹的脏话不绝于耳。
闯入屋子的三人一直在屋外听了全程。
昨天晚上铁牛说的话,桑寂也原封不动地告知了钱寡妇和刘姣爹。
钱寡妇也气,可没爹那么外放。
她是真心喜欢铁牛的,原先敌对刘姣,也是因为觉着是刘姣家威逼,是铁牛受苦。
如今铁牛却做出这种强上的恶劣事,钱寡妇失望至极。
她忍住没管被刘姣爹揍得鼻青脸肿的铁牛,只默默把和铁牛的定情信物手炉放在桌上。
这定情信物,还是最开始二人还不熟,铁牛怕她一个人带孩子,经常半夜起床换洗尿布手冷,所以送了个手炉。
最终,在铁牛被一拳揍到头磕桌角的时候,钱寡妇还是扶了铁牛一下。
铁牛被她扶住,嘴唇蠕动,想挽留解释。
但钱寡妇没再看他,撇过眼泪,头没再回地离开了满是狼藉的屋子:
“我们断了。”
铁牛挨揍时,刘姣则和桑寂攀谈,她小声问:“昨天夜里,大侠是怎么做到这么及时救下我的!”
就差一点,她就……
桑寂怀中有剑,眼里没有情绪,甚至视线一直关注铁牛被揍,没分给刘姣一个眼神,语气淡漠,好似很无所谓道:
“不过巧合而已。”
他垂下眼眸,长黑睫毛像小羽扇一般微动。
昨晚。
其实真实的情况,是桑寂知道这姑娘性子呆,再加惹了人,他每天都有意关注着刘姣,怕出事。
昨夜照例掠窗巡视时,却不见刘姣影子。
这才能第一时间发觉刘姣失踪,关键时候救下。
……
铁牛娘就在隔壁,听动静不对,来得很快。
她穿过层层七嘴八舌的村民,听了一耳朵,却发现:
大家讨论的,不是她想象中说刘姣不知廉耻,为了和铁牛在一起下药,是个贱蹄子,而是……
再然后,铁牛娘看到自家儿子被揍。
床上躺着的,不是刘姣,而是跑了十年的铁牛他爹!
老媪面色绿了,青了又黑。
但为了自家孩,还是把的身躯挡在铁牛身前。
刘姣爹不好再揍。
万一伤到铁牛娘,事情闹太大不好收场。
毕竟被强的事没成。
刘姣爹思量片刻,看铁牛被揍得伤痕累累,这才收了手。
他撒开铁牛的衣领,面露厌恶,粗黑的剑眉拧成一绳,冷嗤道:
“原以为你个赘婿能安分点,却不料……滚!”
爹甩袖离开。
但铁牛在刘姣爹走后。
被揍、全村人面前和亲爹不清不楚的屈辱,和没达成目的的羞恼,让铁牛目光阴沉。
刘姣也打算离开。
谁料留在转身之际,趁刘姣不注意,他猛得往她背后一扑——
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但才抬脚,一把剑便横亘在他跟前,实实在在敲在了他的腿骨上。
铁牛吃痛,没成,趴地上苟延残喘。
彻底没了挣扎能力。
他自知失败,但并不服气,冷笑着扫了眼刘姣,目光轻蔑,嘲讽道:
“就你,你还敢退婚?”
“生得又丑,人还土,我看除了我,还有谁会娶你这村姑!”
他的手还指着刘姣。
又是这话?
刘姣耳朵都起茧子了。
她还没做出反应的时候,身侧一副仿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桑寂先急了,风轻云淡的眼神却突然变得森冷,望向絮絮叨叨的铁牛。
一阵风从刘姣身侧轻灵地刮而过。
随后,在刘姣的震惊目色中,
“咔嚓”一声,骨头错位,桑寂毫不费力地折断了铁牛指着刘姣的手。
还嫌不够,他随意颠了颠剑,开了剑锋,直直扎进铁牛的腿。
甚至深入到血肉里面后,还左右碾着转个圈,眼神冰冷漠然。
“你错了。她本质好,而你愚昧无知。”
铁牛痛得龇牙咧嘴,但很明显,身疼但嘴硬,趴地上都没了力气,浑身冒虚汗,还哂笑:
“我没错!……我不娶她,谁娶啊……”
“你那么急,难不成你娶?”
刘姣清净的眼睛下意识看过来,正好和桑寂的眼眸对上。
他没理,神色都没波动一分。
只是力气再度狠狠加大。
谁也承受不住这刁钻的拷问法。
铁牛的手怕是不能要了。
铁牛彻底没心思嘲讽刘姣。
“蠢货。”
桑寂锦衣黑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