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来着,和她说半句话都嫌多。
“你这张嘴就应该关进监狱赎罪。”
迹部景吾紧皱眉峰,一言难尽的神态冷声嘲讽一句后,挪开视线,利落转身。
鹿间里沙卷着发梢,望向他阔步离去的背影摇头啧了一声。
年轻人,攻击力弱得没边。
这时候他应该说:再让本大爷听见这种话,就不只是□□这么简单。
鹿间里沙保证,他敢这么说,跑的绝对是她。
恶心跑的。
顺利气走迹部景吾,鹿间里沙飞快溜回房间,给脚丫套上袜子。
鹿间里沙的脚白白胖胖,骨感不足,比不上脚模那样优美漂亮。
嫂子风间明乃舞蹈演员出身,脚部力量强劲,脚型更有线条感。又因为长期训练,舞蹈演员的脚通常有较多的茧或者伤疤,与普通人的脚区别明显。
鹿间里沙摸摸自己的胖脚丫。
经过迹部景吾坚持不懈的养护,每天一堆瓶瓶罐罐的抹,手感确实挺好,却完全不像舞蹈演员的脚。
从茧子分布位置就能分辨出,大多是日常训练、走路时留下的,毫无舞蹈训练痕迹。
鹿间里沙不确定他有没有看出什么名堂。
晚餐时间,一楼餐厅。
鹿间里沙若无其事的出现。
啪嗒啪嗒的动静走近,椅子拉开,衣料摩擦的声音接连传来,迹部景吾眼神不由自主向下瞟。
鹿间里沙时不时用余光关注他,见他果然盯着脚看,便确信他有所察觉。
只是还没到怀疑“风间明乃”真假的程度,否则这会该赶她走了。
鹿间里沙一屁股坐下,拉起裤腿,翘起两脚晃晃悠悠,显摆卡通五指袜。
“可爱吧,特意为你穿的。”
惊人之语砸下来,田中管家、上原夫人以及上菜的女佣们,纷纷停下手里动作,悄悄竖起耳朵。
迹部景吾心头一跳,下意识想阻止,但晚了。
鹿间里沙语气轻快:“怕你偷舔。”
迹部景吾:……
短短数日,迹部景吾已经成功探索出应对鹿间里沙的最佳方法。
他腾一下弹起,实木椅腿与地板摩擦,拖出刺耳锐响。
迹部景吾一言不发地剜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
如果可以,还是把她嘴巴缝起来更高效。
田中管家呆立原地脑袋发晕,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好半天,他迟钝回神,忙吩咐其他人将晚餐送上楼。
鹿间里沙对人不对事,气走迹部景吾就没再祸祸其他人。
小插曲过后,餐厅安静极了。
女佣们静静地准备餐点,静静地偷觑鹿间里沙。只是她们的目光控制不住地瞄向她的脚。
饭后,鹿间里沙面门反省。
说好要宽容的,又没憋住。可是真的很难忍啊。
有些人什么都不用做,只站在那里就想让人“怜爱”,比如迹部景吾。
鹿间里沙反省又反省,坚定认为这是独属于他的天赋魅力。
人嘛,总有些自己不了解的魅力,正常。
“上原夫人,先生和夫人的卧室打扫完了,鲜花今晚插上吗?”
“上原夫人,主卧室书房的空调制冷效果不太好。”
穿过长廊回到主楼,女佣们一项一项汇报情况,等待上原夫人的指令。
上原夫人处理杂事游刃有余,三言两语安排下去。
无意路过听了一耳朵,鹿间里沙心里一咯噔。
对哦,周末庆祝宴会,按照她公公婆婆的习惯,至少提前一、两天赶回来准备。完成礼服定制、妆造搭配、人情往来……等等事项。
鹿间里沙翻开手机,这才发觉今晚一过,距离周末不剩几天了,时间紧迫。
糟了,得赶紧准备准备。
鹿间里沙正打算做点什么哄哄迹部景吾,恰好田中管家端着托盘,缓缓穿过会客厅。
黝黑眼珠滴溜溜一转,她立刻有了主意,小跑上前拦住田中管家的去路。
“田中管家辛苦了,我帮您送上去吧。”鹿间里沙笑容灿烂又乖巧,掐着甜腻腻嗓音说话。
田中管家略显诧异,但还是礼貌地拒绝了:“风间小姐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亲自动手。”
鹿间里沙不由分说上手抢:“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几天没少得罪您家景吾少爷,我去向他道个歉。您去忙其他事情就好。”
田中管家闻言神色微妙,生怕她弄巧成拙道出新的事故。
鹿间里沙说话什么风格他已然了解,说实话,她敢说他都不敢听。
总而言之,糟心。
田中管家担心景吾少爷气出问题,坚决不肯松手。
鹿间里沙见说不动他,索性放弃争抢托盘,直接拿起上面的牛奶和果盘。
“田中管家我先走啦。”
田中管家望着轻了一半的托盘,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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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求于人,鹿间里沙放低姿态,扬起甜美微笑叩响迹部景吾房间门。
咚咚咚
咚咚咚
鹿间里沙等了有半分钟,面前那扇犹如雕刻作品的厚重木门终于传来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