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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茶(2 / 3)

紫苏眼尖,自也瞧见了这一幕,她虽未经人事,可也清楚那帕子意味着什么。

诧异罢,她俯身在范玉盈耳畔低低问道:“姑娘,昨夜,您和世子……”

范玉盈把玩着手边的一枚玉簪,用玩笑的语气答她,“世子瞧不上我。”

紫苏愣了一瞬,这话她是万万不信的,便是以她家姑娘这姿色,世上怕是没多少男人能不为所动。

世子不碰她家姑娘,难不成是因为……

紫苏皱了皱眉,正欲说什么,就见范玉盈无所谓道:“他不碰我也好,我倒是巴不得他不碰我的。”

虽说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多是盲婚哑嫁,可范玉盈自小便觉着,夫妻之事本就该是相爱之人方能做的。

她实在不喜顾缜,亦不欲与他亲密,至于圆房,最好是能拖一日是一日。

紫苏听自家主子这般说,明了了她的心意,便也闭嘴不再多言,只开了妆奁,问范玉盈中意哪盒胭脂。

白芷见状,指着其中一盒道:“姑娘皮肤白,教奴婢瞧着,这颜色最为合适,衬得姑娘面若桃花,一会儿敬茶定能惊艳四座。”

“奴婢也觉着好。”青黛附和,“不论怎的,可莫让定国公府的人觉着姑娘您好欺负。”

相比于白芷和青黛的孩子脾性,紫苏虚长几岁,考虑地自是更周全些,她沉吟须臾,“姑娘,看昨日沈嬷嬷的态度,恐那大夫人不是好相与的,今日敬茶怕是会刁难于您,可若您与大夫人硬碰硬,得罪了大夫人这个婆母,也讨不到好,毕竟您将来可是要长长久久住在侯府的。”

紫苏虽心疼她家姑娘自幼受尽了委屈和冤枉,嫁了人还要低三下四,遭人冷眼,但也不得不与她分析利弊。

这事,范玉盈何尝不知,更何况,未出嫁前,她二姐就已将能打听到的定北侯府的种种事无巨细地讲予她听。

这定北侯府也算是将门世家,如今的定北侯即顾缜的父亲顾松筠常年在西北边塞戍守,至今已有七八年不曾回京。

自老定北侯故去,虽说定北侯袭爵后也算与二房三房分了家,但因顾老夫人还在世,定北侯念及手足之情,又想着方便二老爷和三老爷继续侍奉在顾老夫人膝下,至今仍允二房三房住在定北侯府西面一隅。

不过两年前,因顾老夫人年老体衰,逐渐受不住京城的严寒,便由顾缜护送回南游的顾家老宅修养去了。

听闻顾三老爷身患有疾,三房夫人是个安静不作妖的,可二房夫人却不是个安分的,一直有意将自己的内侄女嫁给顾缜但未成,这会儿却让她“捷足先登”,难免心生怨恨,在敬茶时予她难堪。

前头等着她的必定是龙潭虎穴。

范玉盈扫了眼面前上好的胭脂,那些可用来遮掩她病气的胭脂,许久,却只是勾唇浅浅笑了笑。

此时,定国公府正厅内。

一身着银红云纹团花织金褙子,雀蓝缠枝纹百迭裙的妇人端坐在上首,正是定北侯夫人苏氏。

下边两侧太师椅上按着辈分,各坐着二房和三房,其后还站着各家小辈。

除却身怀有孕的二房少奶奶及三房老爷和三公子,顾家人都到齐了,却仍不见新人影子,大夫人苏氏面色愈发沉了。

厅中气氛凝重,底下人一时也不敢多话,还是二夫人方氏似随口般道:“倒也奇怪,要说缜哥儿行事稳重,素来准时,今日怎的……”

方氏身后,站着两个面容相似的少女,水蓝衣裙的约莫十五六岁,鹅黄衣裙则小些,十三四岁的模样,那黄衣少女登时接话,“有何奇怪的,大哥哥准时又能怎,新妇若是个怠懒拖沓,不敬长辈的,哪里能准时得了,听说还是见不得人的……”

她话音才落,不等二老爷发作,已有人厉声斥责:“瑶儿,不得胡言。”

说话的是二房长子顾铖,今岁二十有一,比顾缜小上两岁,而今任秘书省校书郎。

不过,他表面训斥妹妹,心底却并不觉她说错了什么。

毕竟这范家三女的名声在京中着实不堪。

那位生来就是个丧门星,出生时便克死了母亲,后又因娇生惯养变得无法无天,刁钻跋扈,甚至几年前活活气死了嫡亲的祖母。

同为顾家儿郎,顾铖自打出生起就样样被顾缜压上一头,早已不甘许久,而今知他娶了个声名狼藉的无盐女,心情自是前所未有的舒畅。今日也早早来此,就等看向来高傲的顾缜如何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而顾瑶这话,无疑戳到了大夫人苏氏的痛处。

要说那范家,虽不是仕宦名门,自范玉盈的父亲范孟丞这辈始发迹,可也算是门风清正,长女范玉宁待字闺中时便是有名的京中才女,如今贵为太子正妃,次女范玉融下嫁了门庭式微,家道中落的姚家,却颇有经商头脑,将生意做得风生水起,与范玉盈同胎的幼弟范承宥虽说不大成器,但也不至于是个纨绔。不想这样的范家,竟出了个恶名远扬的范玉盈,败坏了家族声名,当真是家门不幸。

偏生这无人敢娶的灾星如今竟嫁到了他们定北侯府,将来可莫要牵累定北侯府遭了秧。

见苏氏面色又黑沉了几分,三夫人周氏忙打圆场:“那些都是外间胡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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