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从背后而来,顺着庚祁的目光看了眼荣宁郡主,笑了笑,随后说,“冒犯郡主要挨罚的。”
庚祁猛地回头,“郡主不是说算了?”
陈副将挑挑眉,看向大堂角落,那儿隐着人,陈副将说:“那是郡主随身的嬷嬷,专门管郡主的,郡主说算了,她可没说,方才特地嘱托我要转告你,让你按规矩领罚。”
庚祁哑火,只能照做。
荣宁郡主出招莽撞,刀剑不稳,把詹云湄的袖子割破一截后,教习结束,詹云湄先检查过京营事宜。
确认一切正常,才问荣宁郡主,“有没有人接你回亲王府?”
荣宁郡主摇头,“没有,早上我自己来的,一个人都没带。”
“那我送你回去。”
.
将军府终于修葺完善,几间空房装好,院子陈设也布置好,华琅喜欢坐在花厅,詹云湄就特地吩咐过修一修花厅。
花厅周围的花草都被细致修理,延长亭檐,以阻挡风雪,华琅才不是爱花爱草的人,见它们生气盎然,没忍住,伸手给一通糟践。
时常弄得一手泥,花厅也被弄得脏乱,华琅以此试探詹云湄的态度,没想到她压根不在意,还让人在花厅里置水缸,架子,和盆,好让他糟践完去洗手。
于是糟践花草也没了兴致,华琅坐在长椅,面无表情地仰头望天。
晴朗日的天有云,有阳光,华琅眼前发白,又有点涩眼,没忍住闭眼。
忽然间,他的手被另一双粗糙的手握起,他没有剧烈反抗,慢慢睁开眼,眉头紧压,阴郁的气色随之弥漫。
詹云湄不自觉弯唇,指尖捻了捻华琅的掌心,“今天怎么不去拔花扯草?”
“没意思,”华琅抽回手,起身回屋,脚步透着若有若无地紧张。
“那什么有意思?”詹云湄不紧不慢跟上。
华琅不答。
晚膳两人一起用,华琅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一天到晚都没怎么动弹,吃也是吃不下多少的。
他不吃了,但不能下桌,因为詹云湄还在吃,便抄起手,观察她。
第一眼过去,落在詹云湄的唇上,不算薄,不算厚,唇色红润而健康,她的唇极具侵占性,和她面上表现出的温和不同。
每次亲他,就像要把他吞了似的。
“啧,”华琅忍不住,别开脸。
詹云湄一顿,“怎么了?”
“没什么。”
“噢,”詹云湄将视线从华琅浅浅冒红的耳尖挪走,蓦地想起庚祁,因问华琅,“你和庚祁有什么恩怨么?”
“问这个做什么?”华琅警惕起来,莫不是她知道那天的事了?
让她知道不会让他好受,从前耀武扬威的人,突然沦落为阶下囚,整日待在一方宅院,终于跑出去了,却被人在外羞辱,最后还是靠她才得以安全。
一时间,自尊就被碾在地上摩擦。
詹云湄放下碗筷,接过姚淑娘递来的手帕擦嘴,让姚淑娘先退下,随后站起身,轻拉华琅的手臂,“没什么,不过是这段时间才接触庚祁,他和我不太对付,想通过你多了解他,既然没什么恩怨,那也了解不到,走吧,和我出去走走。”
“倒也不是没恩怨,”华琅小声说,说完意识到什么,却已经被詹云湄拉着出堂屋了,“去哪儿走?我不去,你别带上我。”
詹云湄不理会华琅的弱弱抗议,亦装作没听见他的嘀咕,她微弯眉眼,温笑,“你这腿好几天了,应当恢复不少,多走走好得更快,也能多吃些饭。”
“你把我当小孩子么?”华琅压着怒气,凶声说道,“你少和我接触,我就能吃下更多东西。”
詹云湄停步,转身。
华琅心颤一瞬,难不成这话刺激到她了?
他不安地咽了咽喉咙,不敢再看她,垂眼注视地面,企图不在意她的审视。
詹云湄步步靠近,华琅攥着衣角后退。
虽然看不见詹云湄的样子,但她应该是生气了,毕竟他疯狂地在她的领域跳脚。
她的双手探在他的腰侧,将他推在府墙前,微抬起头。
华琅紧张地吸气,一点点挪动脑袋,詹云湄看着,索性上手掰他脸,往下掰,凑上去亲吻,从双唇,一路亲到耳畔。
她只想亲一亲,没想到他抖得愈发厉害,口中吐露湿漉漉的喘气。
詹云湄眨了眨眼,掌心慢慢地搭在华琅衣带上,想接着向下,向后,不过没有。
他没有做好准备,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
强迫华琅是很有意思的,詹云湄不介意听他挣扎而闹、而哭,甚至期待那一刻。
可惜现在不行,以华琅自尊自傲的性子,他会应激。
一阵拧掐的颈侧从腰间传来,詹云湄闷哼着声,在华琅的动作反抗下,放开了他。
詹云湄还以为华琅已经抵触到连亲都不给了,没想到刚松开他,他立刻认命地把脸埋在她胸前,以她自上而下的视角,只能看见他红透的脖颈与耳朵。
“说好走一走,”华琅气极,语气夹着怨,又有点恨,“怎么变成在外面轻薄我?”
詹云湄听起来,他在害羞,很想笑,到底还是憋回去了,揉